騎豬上清華 作品
27、她是外室(27)
裴煥眼眸深沉,一手牽住她出去了。
府邸前聚了不少人,全是錦衣衛裝扮,領頭的是樓驍。
樓驍搓兩把手躥到裴煥身旁,嘿著笑道,“大人,兄弟們卑職都叫齊活了。”
裴煥道,“他們我帶去金陵,鄴都這裡你管著,有什麼事你先頂著。”
樓驍拍拍自己的後腦,揚唇笑道,“大人放心,您不在卑職也不會叫鎮撫司獄空置。”
裴煥點過頭,將聲音放輕了,“這兩日皇宮的守備看牢了。”
樓驍道一聲是,隨後眼珠子瞄過沈初嫿,道,“您出門還帶著沈……她,女人麻煩,說不定就成了您的絆腳石。”
裴煥道,“這不是你該管的。”
樓驍謹聲道是。
裴煥往他肩膀拍了拍,道,
“金陵那邊應該是有人在暗處搗鬼,我被調走,鄴都這邊就空了,陛下你守好,萬不能有閃失。”
樓驍抱拳,“卑職自當盡力。”
裴煥便帶著沈初嫿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前行,直朝城門駛去。
經過一片竹林,驚起數聲鳥叫,沈初嫿端坐在長凳上,望著對面人慾言又止。
裴煥捏著竹籤戳盤子裡的糕點,道,“想問什麼?”
沈初嫿將視線收回,抿聲裝聾。
裴煥掀起眼注視著她,半晌笑道,“之前我不是說過,等我閒了就帶你出去遊玩,現在我剛好去金陵,那邊要比鄴都熱鬧,你會喜歡的。”
沈初嫿道,“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她的人被他困住,她的喜好一點也不重要。
裴煥的笑就沒了溫和,他說,“便是你怪我,這事也沒法回去了。”
沈初嫿眼神呆滯,她其實到現在還是傻的,和裴煥在一起說話就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她不知道要怎麼和他交流,他說服不了她,她也說服不了他,他們就像兩個對決的人,誰也不讓著誰。
除了兩敗俱傷。
裴煥側身躺到小榻上,支著腦袋道,“你要這麼坐一夜?”
沈初嫿慢慢挪到榻邊,她脫掉鞋,抻腿進褥子裡,轉而小心的包住自己以防碰到他。
她身上寒氣重,一進來裴煥就察覺到她冷,抄手便把人摟住。
沈初嫿掰他手,發現根本撓不動他,她便縮回手,安分的靠著他道,“你會娶別人嗎?”
裴煥凝視著她。
沈初嫿下垂嘴角,無聲道,“我沒對不起你。”
“你眼裡有我嗎?”裴煥問她。
沈初嫿將眼抬起來,和他的視線對上,她啟開唇道,“有的。”
她認真考慮過嫁給他,她把他當成未婚夫婿,可是他做的太叫她難過了。
裴煥笑一下,“你的眼裡只有我的利用價值。”
沈初嫿嘴唇翕動,他想要她的心,他這人委實可惡,傷了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叫她從心底依順他。
她什麼也沒做啊,她這麼可憐。
沈初嫿臉色慘白,“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你就是無辜的,你一個男人這麼欺負我,我連反抗都做不到,你現在卻在指責我,我被你拿捏,你說什麼我便要
照著做,被你發現和別人寫信就是我不對,我哪裡不對,我拒絕他你看不見嗎?”
裴煥沉沉的看著她,“沒有我,你嫁的人就會和他一樣。”
飽讀詩書,身家清貴,他們會成為一對才子佳人,在世人豔羨的言語交談裡恩愛一世。
他染指了她,奪掉屬於她的一切,佳人被惡狼玷汙,從此只能為他左右。
多好。
沈初嫿麻木了,“我現在算什麼?被你帶回府的外室,他們都在笑我,你看不見。”
裴煥笑,“我不會放你走。”
他還是不鬆口娶她。
沈初嫿一身勁散盡,合目不語。
裴煥抱緊她,絲毫不捨得鬆手。
馬車行過廊橋,他們徹底離開了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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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金陵是在十幾日後,應天府尹蕭常早聞得消息,特意到金陵城門前將人迎了進來。
金陵商賈眾多,隨處可見店鋪街市,照著比對,鄴都更具雍容穩重,金陵則更適合百姓生存,大楚開國時,曾定都在這裡,後來因著鄴都位居中原腹地,北地又常遭蒙古人入侵,鞭長莫及,太/祖陛下多方考慮,才將都城移去了鄴都,正合了那句“天子守國門1”。
錦衣衛入城,其實高調,尤其是裴煥,穿的大紅蟒衣,一路行來誰都看得見。
錦衣衛的煞名天下人都知道,從上到下誰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蕭常自不敢苛待直接領著人入住了自己的府邸。
裴煥跨門進堂屋,直接坐到上座,沈初嫿站在他身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蕭常親自奉上熱茶,對著他諂媚笑道,“裴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蕭大人言重了,”裴煥呷著茶水,空一隻眼飄過沈初嫿,隨即又道,“本官這一路走來是又餓又累。”
蕭常自是意會,連忙道,“下官已在松風閣定了雅閣,還請大人和這位……公公隨下官移步過去。”
他不太確定沈初嫿的身份,她穿的是錦衣衛官袍,但樣子白淨纖細,氣韻陰柔,不像是錦衣衛裡出來的武士,倒像陛下指派來的公公,但說實在的,這位公公就是在太監堆裡也屬女氣。
沈初嫿霎時一臉紅,她探一隻手摳裴煥身後。
裴煥便把笑收住,起身道,“蕭大人委實好客,本官卻
之不恭了。”
他說著先起身,抻手朝外道,“公公先請。”
沈初嫿張著眸瞪他。
裴煥彎唇,將手朝前讓讓。
沈初嫿便只得抬步先走,她走兩步又回頭看他,確定他跟上了才敢接著跟蕭常走。
他們進松風閣時,才見著一眾地方官都候在門口。
沈初嫿很少見這麼多人,她緩緩退到裴煥身後。
裴煥和那些官員一一寒暄過,才帶著沈初嫿一起上了雅閣。
金陵偏南,城包著水,水繞著城,隨處可見船隻小橋,松風閣將好臨近秦淮河邊,靠窗那一排皆是水色,才入春,河中的水草還沒長起來,船飄在河面上,能見著許多船伕撒網捕魚,料峭春寒,那水上還飄著霧,看著都冷,也不知能不能撈到魚。
沈初嫿看過就收回眼,跟著裴煥往上座去,他坐倒了她還傻站著。
裴煥直他臨近的座道,“坐那裡。”
沈初嫿也不接他話,順著他指的座坐好。
蕭常等人也依次坐下來,他朝後拉了拉牆邊的線,只聽叮鈴鈴作響,兩邊門朝左右撤開,幾個婢女端著菜進來。
蕭常給自己斟了杯酒,先敬裴煥道,“裴大人,下官失職才叫您受累過來,這杯酒算下官給您賠不是。”
裴煥也回敬他,“府尹大人客氣,這事出的蹊蹺,還得本官查清了才好做論斷,大人不必把罪責先擔下。”
蕭常嘆氣,“下官轄管下出了這樣的事,下官豈敢推脫責任。”
裴煥抿一口酒,道,“皇陵失竊,那些守衛審問了嗎?”
蕭常道,“正是要跟您說這事,那盜賊不知何時竟從皇陵東邊挖了一條暗道直接通到了皇陵裡。”
他慚愧的搖著頭,“下官發覺已經太晚了,太后娘娘的墓早被他們搬空。”
裴煥微微側臉,見沈初嫿攥著筷子慢慢夾菜吃,並不聽他們談論的事,他不覺笑了笑,回蕭常道,“這麼說,人還沒抓到。”
蕭常唉著聲,連忙起身朝他作揖,“裴大人,下官沒用,一個人也沒抓到。”
裴煥咂一聲,道,“他們偷了太后娘娘的殉葬物品總不能一直藏著,遲早還是會拿出來賣,坊市那裡只要派人盯著,不怕他們不出現。”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道,“你們
城門口也得做排查,假如這群人想把東西運出去,那在城內怎麼找他們都不會出來,唯有城門那一關,他們逃不了。”
蕭常往袖子裡揣著手,羞愧道,“確實如您說的那般,下官都派人在四方城門嚴加看查,但還沒發現有可疑的人出現。”
桌上魚蝦多,沈初嫿夾著一隻蝦尾左看右看,愣是沒法下嘴,蝦殼沒剝,叫她這麼吃她還是頭一回,她咬了一點還沒吃到什麼肉又吐出來,乾脆就把那隻蝦丟盤子裡不碰了。
裴煥以手遮著唇防別人看見他笑,嗓音還是極嚴肅道,“這才多久,他們還沒傻到立刻送上門,這段時間看緊了就是,便是他們不出來,咱們也有時間把金陵搜個遍。”
蕭常連連稱是,隨即坐下來吃喝。
一頓飯吃的七七八八,各人都算飽了。
窗外天昏黃,裴煥瞅著沈初嫿無聊的拿筷子戳碗裡米飯,便揩著嘴道,“晚了,這天也冷,擱這裡呆長了凍腳,還是回去歇著的好。”
蕭常陪笑道,“這會子天還沒黑,大人回去也睡不著,下官在珍坊包了場,您要不過去玩兩把馬吊。”
馬吊哪兒都時興,從上到下只要是玩樂場所,它定少不了。
裴煥沒甚興趣,不過他望過沈初嫿,她倒是豎耳在聽,他笑一瞬調侃的問她,“公公想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天子守國門——"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主要是對明王朝永樂帝遷都北京和崇禎帝吊死煤山的歷史事件的形容。(百度搜出來的,侵刪。)
明天的更新在早上六點哈,麼麼噠!
推一下基友梨漾的預收文《謀妻》
宋知鳶睜開眼看見自己還有嬰兒窩的小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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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一生,他早一步
只是沒想到,竟還有人敢跟他搶人
我顛覆三綱五常,以帝王運道為注,只求與你做一世夫妻
pps(排雷):女主重生很多次,但她無法改變命運,她的記憶中沒有男主,男主只為女主而來。
就是老套的兩男爭一女的戲碼,非要有人覺得男主四捨五入等於男小三我也沒辦法(攤手)
本質是個萌娃文?慢熱,家長裡短,頗為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