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公子 作品

【兩百六十六】再次行刺

    寧南憂心平氣和道:“越是害怕,越是無用。你放心,她走之前,我囑咐過廖雲城,讓他派人跟著,況且阿蘿自身武功高強,又極善偽裝,必不會有事。”

    竇月珊撇撇嘴,甚是無奈:“兄長心真大。”

    寧南憂笑了笑,垂下眼眸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沉下聲來不再說話。

    帳子外鴉雀無聲,安靜的讓人覺得可怕,只能聽見連綿山脈之間偶爾傳來的幾聲野獸嘶叫長鳴。便在這一片寂然之中,危險正慢慢逼近帳子裡的兩位郎君。

    “兄長,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竇月珊撐著腦袋,斜躺在榻上閒來無事,又等的很是慌神,便想了個問題,向寧南憂提了出來。

    軟席上倚著木枕的郎君抬眸向他望來,薄唇輕啟淡淡道:“你說。”

    竇月珊好奇道:“你說說看...眼下北地邊城是個什麼境況?趙拂應該已經把鄧情在北地犯下的罪證呈給城大將軍了吧?”

    寧南憂聽他問的是這件事,便再次低下了眸子,漫不經心的答道:“算日子,城閣崖應該是已經知道一切了。我走之前,特地安排了一下,引他去查了都護府近幾年的賬簿底細以及長鳴軍的軍餉,還命人悄悄的給他放去了北地邊境草皮畝地被販賣的消息。”

    “城閣崖若是得知鄧情幹了這麼多荒唐事,不知該有多大的反應...有他在,北地鄧氏一族紮下的根基便可全部剷除,一個不留。”

    竇月珊盯著被褥上的花紋,自言自語的說著。

    寧南憂一邊聽他說話,一邊翻動著手中的兵書,勾著唇角道:“年前我們的一番準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前兩日季叔來信,他們已經押著金武和董道夫從建業動身了。估計能與城閣崖同一時間歸返京城。”

    竇月珊眨眨眼,高興道:“鄧氏自下獄後,仍苟延殘喘至今,還妄想著東山再起。這一次,總算可以徹底剷除了。再加上,嫂嫂的水閣已經將鄧氏在大魏各地培植的勢力清理的差不多了...鄧國忠這次真是無望了。”

    “你也別得意,據我所知,我父親與鄧氏私下還有筆爛賬沒算清楚。鄧國忠極有可能用此事保命...”

    “這事,你怎麼從未同我說過?”

    寧南憂沉吟道:“不是不同你說,而是懶得說。這樣的爛賬,父親手裡有一堆,與各世家貴族的、與皇室宗親的,數都數不清...他與每個朝中掌重權的大臣都有聯繫,實屬正常之事,與其去記掛,倒不如放開點。”

    竇月珊將將準備說些什麼,便聽見帳子外傳來一陣似風捲起旌旗的隆隆聲,雖然十分細微,但卻異常的清晰。他聽著,只覺得有點奇怪:“這大晚上的,誰在外面揮舞旗面?難道是平定王的軍馬得勝歸來了?”

    經過竇月珊這麼提醒,寧南憂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這陣動靜上,逐漸聽出了不對勁。這哪裡是什麼旗面迎風鼓動的聲音,分明是風捲長袍時發出的摩擦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