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謝南醉還有底牌

 鳳儀宮中,帝后一塊玩了許久,皇后玩累了睡著之後被人抱去榻上。 

 小皇帝魏煦則是休息了一會,被帶回自己寢殿去讀書。 

 留在鳳儀宮看顧小皇后的盧令泱批閱著今早送來的奏摺,桌上還放著好幾沓。 

 女使快步進殿,在瞧見盧令泱看奏摺時放輕腳步。 

 “回來了。”盧令泱開口,目光仍在奏摺上。 

 “娘娘,剛剛奴婢去時派去伺候的宮侍稟報,寶臺王與淵政王對弈以浮州兵馬為籌碼,寶臺王輸了。”女使俯身將剛剛所見所聞稟報。 

 盧令泱放下手中奏摺,回過頭去,“你的意思,是淵政王贏了浮州的兵馬?” 

 “是,奴婢進去送藥時瞧得真切,淵政王手中拿著的正是鐫刻浮州圖徽的令牌。”女使點頭。 

 聞言,盧令泱微挑動眉梢,“你可有多說?” 

 “奴婢見淵政王手握浮州兵權,送完藥後便告退,並未多言。” 

 “很好,這遲未晚的本事比哀家想象的還要厲害,看樣子宋麓舟離倒臺不遠了。” 

 “娘娘,只是兵權便能扳倒九千歲嗎?”女使不解。 

 兵權盧令泱並非沒有,她的母家琉州有三十萬軍隊,她還有從先帝手中拿到手的五萬金吾衛。 

 金吾衛乃是先帝親手培養,為的是防止宮變。 

 要不是她有這實力,如今的北渡國早被宋麓舟奪了去。 

 盧令泱微眯起眸子,“對賭總要雙方都有籌碼,遲未晚能拿的出與浮州兵權對等的籌碼,那就說明他是有底牌的,而且這底牌絕對不小,他才會讓你知道,將消息傳到哀家這來。” 

 女使錯愕,“娘娘的意思是消息是……” 

 “是,他故意讓你知道的,遲未晚啊遲未晚……能用,卻要慎用。”盧令泱眼中的精光閃爍著。 

 她不會讓第二個宋麓舟出現,遲未晚必須慎用。 

 “去讓人收拾好宮殿吧,今夜淵政王會留宿宮中,至於什麼由頭,皇帝還缺少一位厲害的太傅,哀家瞧著淵政王就不錯。” 

 “是。”女使垂頭。 

 —— 

 身為人臣,哪怕是一品的王爺,謝南醉等人也是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的。 

 尤其是在沒有召見的情況下,他們四人就這麼在宮裡待到了夜宴開始的前半個時辰。 

 下朝後,謝南醉與江岸聲身上的朝服便已經退下換成了常裝。 

 謝南醉換了一襲墨色錦袍,腰繫同色玉佩,墜著的銀青絲絛與衣襬處用銀青絞金所繡的青山紋相映。 

 眼尾上揚,薄唇輕勾,濃眉挑起時,那雙深邃眼眸總透著股莫名的邪肆貴氣。 

 都說衣物襯人,可她卻是實打實的人襯衣物。 

 日夜兼程趕路並未讓她看出疲憊,今早一襲朝服便已經十分驚豔。 

 如今換上常服,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高貴優雅,無不昭示著主子的尊貴非凡。 

 江岸聲則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繡白鶴蘭花的長衫,外罩一層月牙色織金軟煙紗,袖口與領口處都用銀線滾邊。 

 他生得清俊白皙,眉目溫潤,身形筆挺如松竹,與謝南醉站在一塊氣質相差實在是大。 

 像極了一正一邪。 

 尤其是謝南醉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先前用的那把墨扇,斜倚於椅上,深邃黑眸慵懶微眯。 

 梅間月在時,謝南醉很少擺出這副樣子,倒是讓他有種覺得對面變了個人的感覺。 

 畢竟在他眼中,謝南醉尤其像他大哥,大哥無論何時看,都是溫潤謙謙君子,而不像現在…… 

 “未晚哥,你看起來有點不好惹。”傻孩子有話直說。 

 對自己信任依賴的哥哥,梅間月說話都不繞彎子。 

 雖然本來也不太會繞。 

 謝南醉抬眸看他,眼中含笑,“是嗎?” 

 “嗯嗯。”梅間月重重點頭,生怕她不信自己的話,還扯上虞次安,“次安哥你說是吧?” 

 虞次安沉默:傻孩子,她就沒好惹過,是你現在才看出來。 

 當然,沉默不持久,他對梅間月一向是很配合。 

 梅間月問他,他就點頭應是。 

 “是不好惹,這是打算搞宋麓舟?” 

 “什麼叫搞,你來我往,互相切磋罷了。”謝南醉笑吟吟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