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八百八十五章 咒術




    子安聽得這話,笑了起來,“你對他這麼有信心啊?”



    “當然。”吳燕祖沒說原因,因為,也沒什麼原因,就是那麼有信心。



    這深夜萬籟俱寂,聽吳燕祖說話的語調,子安感覺到有一絲心安。



    “你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事情,我跟你說說一個案子。”子安忽然便來了談話的興致。



    “案子?”吳燕祖對案子沒有什麼興趣,他只對醫術和治病有興趣,但是,師父說要談,那就談,“好,您說。”



    子安於是便把那天與慕容桀遇到的那樁離奇的案子告訴了他,且道:“這件案子到現在都沒找到兇手,那婦人身懷六甲,就這樣死在她夫君的身邊,雖然後來說不是自盡,但是,案發現場最初的判斷,卻一直留在我的心底,我很固執的認為她是為夫君殉情而死,甚至我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執念。”



    吳燕祖怔了怔,“您說的這個,我倒是似乎遇到過。”



    “你也遇到過這樣的案子?”子安問道。



    “不是案子,是一種病。”吳燕祖收斂了神情,認真地道:“這還是我剛行醫那年,也就是前年的事情,我是遊走的江湖大夫,所以,居無定所,那天是去到了白州,剛好有一戶貧苦人家要請大夫,我便去了,病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家有三子,皆成親,婦人的夫君早逝,那年她病倒,是因為清明時候上墳,見了一隻兔子撞死在石頭上,那隻兔子旁邊,有一隻被射殺了兔子,當時,她受了驚,回去便病了一個多月,自此那之後,她但凡見到兔子或者是上墳那天遇到過的一些場景再度出現在生活裡,她便又會想到兔子殉情的事情,終於,她上吊自盡了,被解救下來,之後,三番四次地鬧自盡,她的兒子們認為她有病,於是,才請了大夫。”



    吳燕祖說完,問子安,“自打遇到那個兇殺案之後,您是不是一直都心思憂慮?”



    “是的,那天發生的事情,前後點滴,都在我心裡盤旋,不僅僅是兇殺案,甚至是我與老七在山中見到的景色,看到樵夫,看到同樣的地方和相似的道路,都會引發我心裡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