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八百八十五章 咒術

    溫意下山之後當晚,子安的噩夢又來了。



    她看到慕容桀承受著很大的痛苦,渾身都是血,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她驚醒之後,神思恍惚,想起夢中的情形,心痛如刀割一般。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與慕容桀出遊見到的兇殺案,那案子至今還沒破,偶爾她總能想起,就像是一個咒語般,但凡心神不寧,便總想起這件案子裡。



    只要想起這案子,她的心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心跳加速。



    屋中點著油燈,燈罩被映得昏黃,房間也被映得昏黃。



    這油燈是吳燕祖臨睡前為她點上的,怕她晚上上茅房摔著。



    子安披衣而起,坐在燈前,望著那昏暗的燈光,心頭稍稍平靜了一下。



    她想起老七曾為她分析過那案子,說那位妻子不是自殺,而是被殺的,但是她每每想起,總覺得那位妻子是為丈夫殉情。



    想到殉情,她心頭便一陣陣突突地跳,總有一種奇怪想法,那就是老七死了,她也要死。



    “師父!”吳燕祖在外面輕輕地敲門。



    子安整個人驚起,這深山的深夜寂靜,她又驚悸莫名,一聲忽然的敲門聲,還真是能把她嚇著了。



    她打開門,見吳燕祖披著一件披風站門口,擔憂地問道:“我聽到您起床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房間就在子安房間的隔壁,木製的屋子隔音不是太好,所以,子安這邊的動靜便都能傳到他房間去。



    “我沒事,做了噩夢。”子安閃開一下,讓他進來。



    門外的風聲呼呼作響,漆黑一片的山體如怪獸林立,十分瘮人。



    子安連忙便把門關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吳燕祖見她怪怪的,便問道:“怎麼了?做什麼噩夢?”



    子安見橫豎也睡不著,便與吳燕祖聊起來,“我夢見老七出事了,你說,京中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吳燕祖道:“京中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您也別擔心太多,我覺得沒有王爺擺不平的事情。”



    吳燕祖雖然很怕慕容桀,但是他對慕容桀卻有一種迷之深信,總覺得天下無他不能辦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