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兇

    “剩下的三個……”夏習清還是覺得,大部分的線索都指向了女畫家,包括第一個房間裡的《著衣的馬哈》,“第一個房間裡的畫,會不會暗示著什麼?我始終覺得第三者的嫌疑最大。”

    第三者……

    竟然用了這麼尖銳的表述。

    周自珩看著夏習清的表情,知道他已經浸在遊戲裡了,可這完全違背了他在第一個房間裡說過的話。

    [玩這種遊戲,代入感不能太強。]

    他試圖將夏習清拽出來,“畫的確給了很多信息,可是你想,幾乎每個房間都有畫,第一個房間是《著衣的馬哈》,目的大概是希望我們在看到岑涔的時候發現她的身份,或者說岑涔進入我們的房間之後發現自己的身份。這個房間裡的畫是提示畫家和男主人的私情,以及你的身份。女主人的房間只有一副半身肖像畫,也是穿著黑色的上衣,目的是暗示阮曉的對應身份。第二個房間……”

    夏習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有些出神,手指不由得撫上畫板上的白紙,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他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撫摸著畫紙的每一寸,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這不是單純的白紙。

    坐在畫板前的夏習清看了看一邊木櫃上的繪畫工具,拿起畫筆在水中沾溼,蘸了水彩顏料抬手就要往紙上畫。

    “你幹什麼?”

    夏習清笑著落筆,“很顯然,我要畫畫啊。”說完,斜斜地握著畫筆,原本週自珩以為他又在犯病,沒想到紙上漸漸出現了一些字樣,是顏料無法上上去的部分。

    他將紙從畫板上取下來,周自珩也湊近了些,“果然,你看……”

    “你們在幹什麼啊?”商思睿的聲音忽然出現,打斷了夏習清的話,夏習清下意識地將紙按在畫板上,不動聲色地從桌上拿了幾張白紙放在這張線索紙的上面,遮住之前那張,幾張一起夾住,然後沉著地轉了轉手裡的畫筆,在白紙上隨手畫了些線條,保持著這個姿勢回過頭,看向了靠近的商思睿和岑涔,還有跟在後面的阮曉。

    不知道為什麼,夏習清覺得岑涔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難不成是懷疑他是killer?

    還是說,岑涔是killer。

    各種猜想在腦子裡碰撞,如果是平常,靜下心來他的邏輯一定會更清晰,可現在他還必須面對其他的玩家,在減少自己被懷疑的前提下去搞明白誰才是幕後黑手,這實在有些令人分身乏術。

    “自珩,你有什麼發現嗎?”

    周自珩的手放在口袋裡握著那個毒·藥瓶,面無表情地開口,“有一點我覺得挺可疑的點,剛剛在那個房間發現了一張撕碎的離婚協議書。”

    想要消除嫌疑,只能犧牲次要線索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了。

    “在哪兒?”

    “我帶你們去。”說完周自珩抬腳走向剛才那個廢紙簍。

    “習清你坐著幹嘛?”商思睿並沒有跟過去,反而走到夏習清的身邊,他的手還在紙上飛速地畫著,“啊,就是看見有畫板什麼的,有點手癢,想畫畫了。”

    “好厲害啊。”商思睿看著畫板上漸漸成型的線條,佩服極了,“你畫得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