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當年 作品

31、30

    沒等傅言真反應過來,她就伸手去撓他癢癢,沒想到傅言真這麼怕癢,一下子壞心思就多了起來,想把他折騰的夠嗆才罷休。

    傅言真後面就還手了,伸手扣住她手腕,將她拉倒在地。

    沒讓她碰到地板,他身子在底下替她擋著。

    另一隻手去撈他的外套,嘩啦一下抖落開,平鋪在地上,把她放了上去。

    他今天什麼也不想做。

    就這麼躺著挺好。

    明晃晃的燈光很刺眼,他沒一會兒就去給它們全都滅了。

    屋裡陷入一片漆黑。

    感官和情愫在混沌裡慢慢放大。

    曾如初有些緊張,忍不住問了聲:“為什麼關燈?”

    “浪漫。”傅言真說,嗓音兌著點笑意。

    “……”

    安靜無聲的躺了很久,傅言真才又開了口:“我後面,怕是要請很長時間的假。”

    他要全身心的投身訓練。

    這場全國性的賽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去年只差一環就拿了冠軍。

    今年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因為去年打敗他的那人說這是他的最後一次。

    “請多久?”曾如初偏過臉看他。

    “二十多天吧。”傅言真說

    “……這麼久?”

    “本來要請一個月的。”傅言真笑了笑,“這已經最短了。”

    曾如初“哦”了聲。

    “怎麼?捨不得我走啊?”傅言真抓住她手,輕輕捏了下,軟軟的,小小的,很可愛的手。

    “……才沒呢。”曾如初被他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將臉偏過。

    “說實話。”傅言真側過身,將她臉扳了過來,“是不是捨不得?”

    視線相接,她在他眸子裡捕獲到一抹溫柔。

    不過是剎那間淺嘗輒止的情感流露,卻讓她晃了很久的神。

    她愣愣地點了下頭。

    傅言

    真笑了聲,“這破江城,垃圾玩意兒。”

    “幹嘛罵它?”曾如初不解。

    “連個比賽都舉辦不了,還不能罵啊。”傅言真嘆了口氣,“這要能在江城比賽,我不就能天天見到你了。”

    “那你要去哪兒比賽?”

    “北城。”

    “……”

    好遠。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天南海北是什麼滋味。

    沒一會兒,傅言真將她攬在懷裡。

    “小蘑菇。”

    “嗯。”不知不覺地,她已經不再抗拒這個綽號。從口頭到內心,都不抗拒。

    “我真的,”他憋著笑,“好想親你啊。”

    “……”

    “什麼時候能讓我親一下。”他又問。

    “……你變態。”

    “這叫變態啊?”

    “嗯,你這就是變態。”

    傅言真沒再說,只將她抱的更緊。

    沉沉的笑聲晃的她心好亂。

    她和傅言真待了大半天。

    晚上快到九點才回的家。

    曾繁清被沈鄰溪安排在客廳拖地,看到她,問了句:“又和同學去玩了啊。”

    她“嗯”了聲。

    察覺到曾繁清若有所思的眼神,又趕緊低下頭,沒敢多看他。

    --

    新的一週,已經到了十一月份。

    天氣涼了好幾度。

    學校有一條路叫“金色年華”。

    道路兩邊遍植銀杏,這個季節,葉片終於泛了黃。

    清風乍起,就是一場金燦燦的雨。

    趙允恬說,那條路上有很多小情侶。

    聽到這話時,她腦子裡突然冒出和傅言真一起去那條路的想法。

    不過這段時間,學習任務稍稍重了些。

    老師們的教學態度明顯認真了很多,作業什麼的也都多了起來。

    期中考試安排在第十一週,11月10號和11號,為期兩天。

    從週一開始,老師們便都紛紛打起了精神,連帶物理的老趙都難得嚴厲起來。

    學生的考試成績關係老師績效,雅集的獎金福利待遇都挺好,中年人了,誰沒點養家餬口的任務和壓力。

    張明連續兩天,都喊同學起來背書。

    沈逾、傅言真這幾個人回回都被點到。

    沒背出來要去外面罰站,但幾個人沒

    有把這東西當回事,好似全無羞恥心,被喊到外面罰站就擱太陽底下嘮嗑。

    十一月的雨水少了很多,日頭也不毒辣。

    他們邊曬太陽邊扯淡,一個個快活的不得了。

    張明快被氣吐血。

    她的家裡其實很需要這點獎金來緩解燃眉之急。

    可她越說什麼,班上的這些人就越反其道而行之。

    叛逆期碰上更年期,就比一個誰的脾氣大。

    週三晚上,曾如初在電話裡忍不住跟傅言真說,“你能不能背一背課文啊,又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