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喜歡粉色嗎

    但效果甚微。

    扶著額頭,遲霧咬著口腔內的軟肉以維持清醒。

    可那不知名的藥藥效太強,強勢地吞噬意識。

    遲霧根本來不及思索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虛挪著手翻找包裡的手機。

    眼皮沉的勝似千斤,但心臟那處卻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著,疲倦與熱共存,撕扯著四肢與神經。

    遲霧解了鎖,視線內已經模糊不清,只能憑藉著記憶點開聯繫人。

    也不知點到了哪一個。

    昏迷前,遲霧只聽到了電話接通的聲音。

    ……

    身體內傳來的一陣陣燥熱難以忽視,體外直對準自己的冷風太過強烈,冷熱交織強迫遲霧睜開了眼。

    身下的柔軟很明顯的昭示遲霧正躺在床上,屋內燈光開的很暗,難以辨清是哪裡。

    遲霧心一涼,意識清醒幾分。

    四肢還是軟的。

    她右手被鐵鏈拷了起來,另一端連接在床頭的鐵架。

    每一環都被細心地包上軟布,不可能傷到人。

    咬著舌尖,遲霧艱難地撐著身子,半坐起身。

    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衣服,只是衣料有些皺巴;包不見了,手機之類的自然也沒有。

    遲霧挪動視線。

    床尾沙發鋪著曖昧的紅色軟紗,上頭有各種各樣的工具。

    沒工夫一一辨別它們,遲霧拎來一個約莫三十釐長的狼牙棒一樣的東西,抵在身前,以備不時之需——

    她或多或少地猜到自己接下來可能面對些什麼了……

    只是希望,那通電話,起點兒作用。

    “王總,我看一個服務員拖著一個女人進你的房間裡了,是她嗎?”

    忽而響起的聲音讓遲霧繃緊神經,仔細辨別,好像就在隔壁。

    或者說,她現在所在的是個套間,說話的人在外頭。

    “可是她好像沒喝下那杯香檳……”

    遲霧的手掌一點點收緊,要不是力氣消磨掉了大半,估計掌心都要被留下幾道印子。

    她聽出來了,這個說話的女人,是許歌。

    闔了闔眸子,雖然知道對方聽不到,但遲霧還是下意識地放輕呼吸,聽跟許歌對話的那個“王總”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