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桂 作品

第169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5




    他一向知道這個聶容萱對聶久安的感情,知道聶家對聶容萱的重要性,故意這樣說想讓容萱心軟。同時他心裡也在不停思索,到底哪裡出了錯,為何容萱對他態度大變,詩詩又到底是因為什麼遷出永秀宮的。



    容萱就是不想讓他弄清楚,輕笑一聲道:“父親逍遙多年,不擅長思慮這些事,便不要操心了。本宮便是聶家的靠山,有本宮一日,就算是皇上也要對聶家客客氣氣。至於應對后妃,呵,太后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她們,實不用那不忠之人幫本宮什麼。”



    “不忠之人”顯然是指詩詩,聶賢心裡一驚,又聽綠蘿沒好氣地說:“那位昭儀娘娘可是張狂得很,仗著親自撫養太子殿下,仗著娘娘寬厚,越來越放肆,再不遷宮怕是要做整個永秀宮的主人了。”



    聶賢忙道:“這怎麼可能?你不要胡說,惹娘娘心煩。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昭儀絕不敢如此做。”



    紫蘇上前一步,“聶大人同昭儀少有接觸,奴婢等人卻是同她一起長大的,此人心胸狹隘、陰險狡詐、最擅偽裝,往日她討好娘娘只為求些吃食、首飾、衣裳,娘娘心善,不同她計較,奴婢等人也不同她一般見識,任她佔些小便宜便算了。



    可自從她養育太子又懷了小王爺,骨子裡那卑賤之象便露了出來,如今宮中誰不知她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太后想和我們娘娘打擂臺,才故意升她為昭儀罷了,待太后發現她沒用,自會收拾她。”



    綠蘿笑道:“總之,如此不忠不義的東西是絕對沒好下場的!”



    聶賢張口想再替詩詩說話,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合適。他一個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比她們還了解女兒身邊的婢女?她們都這樣說了,他豈能再為詩詩說半句好話?這讓聶賢左右為難,忽然發覺這些年沒努力往上爬很對不起詩詩,如今他想保護詩詩都沒有辦法。



    他也有些心慌,怕容萱知道了詩詩的真實身份,知道了殷治對詩詩的感情。只是以他對聶容萱的瞭解,若知道這些事必定大鬧,不可能像這樣只是鬧鬧彆扭的樣子,看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容萱不就沒同他疏遠嗎?說明容萱只是怪他提議的生子之事惹出這麼多麻煩,並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再怎麼說服自己,聶賢還是感到忐忑不安,連日來總見到秦氏的鬼魂,無法安眠,如今又心煩意亂,讓他越發難受起來。



    聶容萱在識海中恨恨地說:【不夠!還不夠!這個男人……他該死!】



    【慢慢來,別急。】容萱微笑道,【不然你還沒學會如何掌控人心,我就將一切都擺平了,你要如何重生?】



    最重要的永遠不是逆襲翻身,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教委託者掌控人生。否則幫她們逆襲一萬次,她們還是會失敗,所以容萱不急,也教聶容萱要沉住氣,人生還長,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容萱又喝了口茶便不再給聶賢說話的機會,起身帶眾人去前面尋殷治他們。她走到殷治身邊,問他是否與祖父相談甚歡,實則是在問他是否說服祖父盡力幫忙,殷治遺憾地說祖父身體欠佳,回去要派御醫過來看看。



    這時容萱便提出單獨與祖父敘敘舊,殷治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就知道只要他願意哄著容萱,容萱就能讓整個聶家為他所用,也能讓聶久安將之前的事揭過不提。



    於是容萱光明正大地同聶久安去了書房。



    聶久安思索片刻,驚訝道:“萱兒,你是故意去後院,讓皇上在我這碰壁,再順理成章同我密談?”



    容萱同他一起落座,笑言:“總不能每次都用同樣的藉口,換換方法才不會讓他起疑。方才聶賢找我,想讓聶詩詩給我當幫手,讓我護著小王爺出生呢。”



    聶久安冷哼一聲,“那個逆子!他帶回來的外室女,我不會認,我不管那位昭儀將來何等高貴,都同我聶家無關!”



    “祖父放心,有我在,她也高貴不了多久了。”容萱提起另一件事,“是時候讓太后家中生事了,由小及大,日漸倒黴。祖父不妨與梁家多多走動,不用避開皇上,只當能臣之間的惺惺相惜,多一個友人。”



    聶久安遲疑道:“莫非你真想讓大皇子當太子,由我們兩家共同輔佐?”



    “非也。我體內的毒素已經驅除乾淨,如今我與常人無異,想要太子和不自己生?”容萱冷不丁丟出這麼句話,聶久安都沒反應過來。



    容萱繼續道:“祖父想什麼呢?當然不是和皇上生,皇家不是還有那麼多青年才俊嗎?祖父幫我尋一個樣貌好、性格好、潔身自好、會寵愛我的人,如此,待換了皇上,我就能做我的寵妃,讓我真正的兒子做太子了。”



    如果說剛才聶久安是吃驚,現在就是大大的震驚,驚得他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看著容萱,指著她久久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你……”



    容萱起身道:“祖父認為我大逆不道,還是太過出格?他殷治能背叛我,能私會我的婢女百般算計,我為何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此這般,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只是要辛苦祖父與兄長,再將聶家撐上十年,待我兒年滿十歲,我定讓他成為新皇!”



    “你!快些收聲!”聶久安神情大變,緊張地去門窗處看了看,才回來斥責道,“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你呀你,唉!”



    聶久安不知該訓容萱什麼,揹著手焦躁地走來走去。容萱重新坐了回去,喝口茶露出笑來,“祖父想想,哪裡有什麼不妥?最難的不過是尋一個符合我要求的皇家人而已,這就拜託祖父多費心了。”



    聶久安腳步一頓,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什麼最難的就是找個男人?合著廢掉皇帝令立新皇不難?安撫朝堂不難?以後培養個出色的太子繼位不難?就找個寵你的男人最難?”



    “對啊。”容萱理所當然地說,“祖父你就是男人,你說這世上找一個寵我入骨一輩子不會背叛我的男人難不難?我可沒那麼大度容他擴充後宮的,他要是敢,乾脆就躺進皇陵,讓我早些當太后去養男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