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貓 作品

第99章 消失的藏叔



  女人將圍裙脫了下來然後急匆匆的走進了廚房換回了日常衣服,她摘去帽子的那一刻修斯才看出了她是個女人,黑色的自來卷被一根紅繩綁成了小馬尾。  “我去給你們做菜,帶路吧。”  女人沒有說什麼,她也無視修斯和孟文蕊,用結實的胳膊推開了修斯後氣沖沖的走出了食堂。  修斯和孟文蕊相視一笑以為見到了希望,兩人跟在女人的身後,這架勢就跟要去手撕了紅衣女鬼一樣。  她好像十分熟悉去宿舍的路,可路上修斯左思右想還有很多疑問需要她解答,於是他硬著頭皮衝到了女人前面在小路中間將她攔住。  “你一會兒都要幹什麼?”  “我要幫助那些孩子。”  女人推開了修斯繼續朝著宿舍走去。  “你知道是哪個房間?你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嗎?”  修斯的話讓女人停止了腳步,修斯見有作用又追過去繼續說道:“而且我們瞭解你嗎?你要做什麼能和我們配合嗎?這些我並不清楚。”  “你說的對,我們互相不瞭解,這樣做的確魯莽了。”  月光下修斯看見女人的臉通紅大喘著氣,眼睛裡除了怒氣之外還有點憨味,女人個子十分高大,大概有一米七五,她幾乎可以與修斯平視,但是她的目光從未認真的看過修斯一眼。  “先到我們的宿舍吧,一會我們還要去查寢。”  修斯拍著女人的後背,兩個人都放下了不滿的情緒。  這時孟文蕊才趕上二人,他手裡拿著兩盒菜飯看著修斯和女人“勾肩搭背”,一臉好奇的問道:“站在這幹什麼?”  “你怎麼才追上。”  “我不是說要買吃的嗎?”他在修斯面前擺弄了幾下盒飯。  “你們不要廢話了,快點帶我去。”女人焦急的樣子讓修斯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的幫助的確是好事,但這也說明了修斯和孟文蕊又進入了女人的世界裡。  張疆寶藏、紅衣女鬼、神秘廚子與善修堂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但是他們三個相互間是否有聯繫目前卻是未知數。  修斯帶著女人回到了男寢,這時大廳裡讀書的學生也回寢室了,空無一人十分安靜的環境下女人自在的坐在了沙發上。  “還是那個樣子。”她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些茶具,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你們叫我阿藏就好了,我父親是曾經是這裡的宿管,然後他消失了。”  阿藏說她三十多歲,父親是五年前第一任宿管,五十多歲的父親很和藹學生們都親切的叫他藏叔,藏叔年輕的時候原本是女校的老師,後因生了病不能教書學校就安排了這個很閒的工作給他,可是八個月時間藏叔性情大變神秘兮兮直到消失的那一刻,還有人說看到藏叔像是中了魔一樣走上了四樓。  修斯看著阿藏敘述時流下了淚水,他想上前安慰但又感覺不合時宜。  “鹽港女校五年前開始招收男生入學,現在每一屆不到二十人,全校男生加起來不到六十,您父親那時候也是如此嗎?”  “沒錯,其實很多男生都沒有正常畢業,一個年級如果二十個退學的就一半多。”  “因為你父親失蹤?”  “沒錯…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也看到了紅衣女鬼。”  又是紅衣女鬼,修斯抓著頭髮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李鈺拿著紙筆從樓上走了下來,“查寢吧。”  “哦對,到時時間了。”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阿藏站了起來簡單的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  四個人前前後後上了樓,這是修斯和孟文蕊第一次意義上的工作,修斯將自己的工作牌掛在了胸前,然後從2-201開始查寢。  再次走到二樓的時候勾起了他中午的那份詭異回憶,後背的陰寒之氣再次出現,修斯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他深吸一口氣盡量的不要過多緊張並敲了敲2-201的門。  “宿管老師…李鈺學長。”打開門的是一年級的學生,他看起來乖巧懂事並沒有修斯想象中難對付。  李鈺告訴修斯要把門號和姓名床位都寫的清清楚楚,第二天埃琳娜的助手來收。  學生們十分配合很快的就到了2-206,修斯轉過頭小聲的對阿藏說:“是他們,但是你要答應我們不要衝動。”  “張兄弟放心吧,我們也都是打工人,我不會讓你們為難。”阿藏說的倒是很配合,可裡面的學生打開了門她就推開修斯和李鈺闖了進去。  一頓操作猛如虎修斯和李鈺都攔不住,三人只能跟著阿藏闖進了宿舍,這時屋子裡就剩兩名同學四張床兩個空位。  “另一個同學呢?”  “下午就申請退學了。”  “你們兩個是明晚被召喚的人?”  阿藏抓著男生不鬆手,眼看男生嚇得就要大聲叫救命,修斯和李鈺用吃奶的力氣才把她們分開。  “我不想退學…退學了家裡人會打死我。”  “我也是。”  這兩個人就是中午瘋狂擦地的同學,而開門的雀斑男孩就是搖了宿管紅繩的人。  修斯看著眼前這兩個沮喪的同學也跟著難受起來,那張紙條就像是生命倒計時一樣,沒有人知道明晚到底會發生什麼。  “既然不想離開,為什麼還要拒絕我們的幫助。”孟文蕊說道。  “因為這個樓的宿管已經換了十多次了,跑的跑逃的逃剩下的就只有消失,我們不想害你。”  男孩說的這些李鈺都不知道,他十分自責的看著修斯和孟文蕊。  “我一直在外面住,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這時的李鈺已經慌了,他自責將修斯等人拉入了另一個危險事件中。  “我們一直羨慕學長,因為成績優秀還有那麼多人脈,能出去住就是活路。”  “如果你們早早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助你們。”  李鈺的話雖然很暖心,但是聽者卻不這麼想,他們都是善良又懦弱的人,沒有人想要再牽扯一個人進來。  這些男學生的家庭背景和李鈺一樣,不是無父無母就是潦倒落魄,好像冥冥之中都是被選中的學生,既不能跑也不能說,活生生的“囚禁”在靠運氣度日的善修堂中。  “我現在不得不的懷疑,這背後的不只有紅衣女鬼,可能還有更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