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貓 作品

第98章 噩夢驚魂夜



  “這個宿舍樓並不隔音,而是他們太安靜了。”孟文蕊將這些人的表情印在了心裡,也就是剎那間的功夫讓他從淡定自如的法醫真正變成了束手無策的宿管。  突然206大門一關,哐的一聲讓整個樓恢復了原來的寧靜,寂靜中帶著血腥味兒,總感覺哪個角落裡有嬉笑的聲音,它在看著修斯和孟文蕊兩個人進入困局。  咽口水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光滑如鏡的走廊裡被古老的燭燈照的多了分詭異,修斯和孟文蕊猶如拿了兩份不合格的成績單一樣失落又提心吊膽的往樓下走。  “我們應該找李鈺,這裡太邪乎了。”  “李鈺又能幫什麼?他要是真有作用也不會讓咱們現在這樣。“  “你是說李鈺也不知道?”  “他根本不住寢室,你看這裡的學生一個個的不都是常住的嗎?”  “明天晚上!那個紙條現在在我兜子裡,我們要阻止這一切。”  修斯和孟文蕊一起亂了陣腳,兩個人匆忙的將屋子裡每個角落都搜了一遍。  “暫時沒有異常情況,我們把門口繩子下面的寢室號重新標記一下。”  修斯將紙條釘在了牆上,越看字體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時李鈺很焦急的敲著門,他臉色很不好身後還帶著一個男學生。  “讓我們進去。”  “你們這是…”  “我們知道了紅衣女鬼召喚206的事,我的朋友會幫助你們。”  李鈺移開步子然後身後的男同學低著頭渾身不斷的顫抖,他胳膊垂直襬動並且駝著背,脖子時而就像抽筋了一樣,好奇的修斯彎下腰從下往上看著男同學的臉。  劉海與碎髮下是一紙人臉,修斯嚇得癱倒在地,男孩擼起袖子只見胳膊也是紙做的,他在朝著修斯狂笑。  修斯不斷的往後退而李鈺將身體扭曲在了一起血液從他的腹部流淌出來,就像是被窩裡得死貓一樣。  緊接著鮮紅的血蔓延了全身,李鈺突然張開雙臂他得瞳孔變成了全黑色,短髮也變成了長髮,身上的血液變成了紅色的長裙。  如白牆一樣顏色的膚色下還有有清晰可見的黑色血管,李鈺張開的大嘴修斯竟然看到裡面有八排牙齒。  “明天晚上來四樓。”  是女人的聲音。  修斯睜開眼大吼一聲:“走開啊!”  眼前一切惡像全部消失,孟文蕊坐在他的小床上看著書,他見修斯起床了就瞄了一眼並說道:“回來就睡覺,噩夢纏身不是好事,我會給你開點藥。”  修斯渾身是汗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只有遠處幾個教學樓上面一兩個燈光閃爍。  他鬆了一口氣癱在床上拍著肚子說道:“我夢見李鈺變成了紅衣女鬼。”  “李鈺的確來過,他說等晚上咱們兩個查寢時過來細說。”  孟文蕊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鐘錶繼續說道:“還有兩個小時,晚上我沒有吃飯,我們去食堂?”  說起去食堂修斯想到了白天那人說過的話,“中午食堂那人叫我們晚上別出門。”  “食堂開放的時間早上五點到七點、中午十一點到一點、晚上十七點到二十一點,現在是二十點也就是晚上八點,我們去找他問個清楚如何?”  孟文蕊從枕頭裡拿出了一支黑色手槍,並且將它別在了腰間,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匕首藏在了靴子裡。  修斯看著一愣一愣的,他爬過去搶走了孟文蕊的包,裡面竟然全是武器和求生工具。  “你早有準備?”修斯自己的包裡是真的生活用品。  “我們是來找張疆寶藏的,既然是寶藏那就會有危險,這些東西可以確保我的基本安全。”  “我身為你的搭檔,你竟然漠不關心,不讓我帶點工具就算了,還不分我一點,真夠意思啊托馬斯兒。”  “你的黃色小手槍,還有貼身的匕首,哪一樣不比我差,更何況你這少爺睡覺都帶著它們,還需要我提醒什麼?”  修斯笑了,沒想到還是孟文蕊最瞭解他,他拍了拍腰間的武器得意的又躺在了床上。  “我們去食堂吧,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什麼狗屁未知的恐懼,全部都衝我來吧。”  修斯舞動著四肢抬起身一看孟文蕊已經打開了門要準備離開屋子,他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穿上了鞋子跟在後面。  晚上的學校因為建在青河邊所以十分的冷,善修堂的前院只有一盞燈,與房內的豪華有鮮明的對比。  二人順著指示牌和微弱的光亮來到了食堂門口,修斯趴在窗戶上觀察一圈裡面還有不少學生吃飯,但是食堂工作人員少了一半。  “我們先進去看看吧,那個人可能下班了。”  修斯打開了門就見白天那個人靠在牆角抽著煙。  “人還在,跟我來。”  修斯帶著孟文蕊直衝對面的小廚房,他一直沒搞明白那人是男是女,白色的工作服寬厚的身體,強有力的肩膀加上粗實的小腿都像是男人,可是那張臉線條柔和五官偏女性,還有中性的聲音和冷漠又奇怪的性格,這個人在修斯面前像是個謎。  “嗨,你還記得我嗎?”  修斯用他最熟練的熱情社交方式,旁邊的孟文蕊像塊木頭依舊老樣子不配合。  “記得,男寢的宿管老師。”這人好像不想與修斯聊天,將菸頭扔進了旁邊裝著水的碗裡,然後用圍裙擦了擦手就往屋裡走去。  修斯自然不會放過,他正要跑過去將這人攔住,卻被孟文蕊打斷。  “這位女士,我們是來請你幫忙的。”  修斯聽到孟文蕊的話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女人,她轉過了頭很嫌棄的瞄了一眼孟文蕊說道:“我只會做菜。”  “就是做菜的問題。”  “說吧。”  “今天男寢裡死了個動物,內臟已經被掏空,我們想著要不要將它熬成湯或者做成燒烤吃,可我倆並不會下廚所以想請教您。”  女人拳頭緊握然後又鬆了一口氣,她好像對自己妥協了,轉過了身又從兜裡拿出一根菸並說道:“那東西是贓物,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