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 作品

65. 第 65 章 喜歡





“水溫可適宜?”容與出聲問。




周嫵下意識喘了口氣,儘量平復著回,“合適的。”




容與神容要顯比她自然得多,當下又再啟齒,“將你左手邊的毛巾遞拿給我,我幫你擦一擦身後。”




周嫵遲疑著照做。




毛巾被他接過手,背脊上很快傳來細細密密的癢意,他落力很輕柔,像是怕不小心粗魯弄疼她,可是此刻痛意未覺,癢意卻因溫柔而氾濫。




周嫵將唇瓣抿緊,忍耐意味地縮身,容與指尖察覺,立刻出聲關詢,“怎麼了,不舒服?”




“可以,可以多用點力氣。”或許那樣會不癢。




容與輕笑了下,應她:“好。”




他雖是應了聲,但似乎的確不擅長掌握對待她的力道,即便小心翼翼,效果卻不盡如人意,周嫵咬牙堅持了會兒依舊不行,只覺背脊之上仿若有隻蜜蜂在釀蜜啃咬,於是她身子難控地前傾洩力,同時忍不住地呼痛出來。




“……輕些。”




容與的手明顯頓住,不敢繼續下手。




周嫵後覺自己反應有些太過,她不會拿擦背這樣的小事為難他,自然也沒有怪罪之意,於是緩了緩試著放鬆下來後,她善解人意地回頭,對他語道:“可以了,不必再擦了,我沒事。”




容與思量什麼,不做聲,周嫵與他對視片刻,正不解欲開口,就見他忽的伸出食指和中指,然後用力精準地落在她左側肩頭,他微微推力,迫她重新轉過身去。




周嫵心頭困疑更甚,可回頭的瞬間門,背脊之上再次感知到觸力,只是相比之前,這次感覺明顯不同,那股施力帶著難以忽略的溫熱,更顯幾分用意溫柔。




周嫵反應慢,起初只以為容與哥哥是將毛巾換作為用手,而那異常的溫度是來源於他的指腹,然而,一陣分明的吮吸感傳來,她恍悟訝然同時,脖頸不自覺地向上揚起,呼吸變沉,甚至連帶腳趾都無意識地縮蜷起來。




他竟在落吻……




沿脊線一路向上到肩頭,再到脖頸,情濃之時,他將她完全轉過來面對著。




“容與哥哥……”




“阿嫵不為我擔心嗎?”




容與打斷她,先一步發問。




周嫵眼神混著,不解問:“擔心?”




容與並不著急回話,他的吻繼續落在周嫵的肩頸兩側,並反覆留連,沒一會兒,他扶住腰身,帶動她面對面與自己相坐。




周嫵被吻到失神,一會睜眼一會眯眸,完全不受己控,待後面稍有清明,反應過來時,她人已經完全陷坐進對方懷裡。




正面,赤對。




這時,容與重新盯著她的眼睛,沙啞啟齒,“用你們京中人常說的話,今日在皇城,我似乎是以下犯上,犯了欺君之罪,不知落得這樣的罪名,會得什麼樣的懲處結果呢?”




大概因他此刻的眼眸太過意味深雋,周嫵不自覺被蠱其中,於是脫口而出,順著他的話回:“欺君之罪,要,要砍頭的。”




“是嘛?”容與刻意將語調拉長,眼神凝著她不動,唇角也是輕揚,“那該如何是好,阿嫵可捨得見我受懲?”




他這樣的語氣,哪有絲毫認真之意。




周嫵知他故意逗弄,於是抿唇不肯回答,不願再被他牽著鼻尖走。




“怎麼不說話,那是捨得了?”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不知是不是浴水溫度過燙的緣故,才將她兩側頰面,蒸燻成這樣惹憐的赭紅色。




可週嫵此刻又何止僅是臉頰生燙,她腰上腿上,甚至……她已經不敢實坐下去了。




周嫵有些懼,她伸臂抵住他肩膀,輕語商量開口,“容與哥哥,我們快些洗好出去,不然外面飯菜要涼。”




“不急。”




他執意要等她先回答上一個問題。




周嫵無奈,只好順著他意,垂睫低聲回答:“自是,不捨得。”




容與依舊盯著她。




周嫵嘆了口氣,繼續勸說:“應是不會的,我們很快就要啟程離京返回青淮山了,你說的推辭藉口到底為不為真,蕭欽也無從查驗了,總之,就算我們是暫時欺君,將來也是無對證的,不必為此過憂。”




“話雖如此,可存一事心中惦記,總是難免提心不安的,倒是不如儘快將假話做實。”




連當面對蕭欽言語挑釁的事他都能從容做出,又豈會因一言漏失而耿耿於懷?




周嫵當然不信。




果然,他很快再次貼近她,話音比方才更低啞了幾分,甚至到這時,他已有隱隱的耐忍跡象,周嫵不由心跳加快,開始不安。




他把她收摟抱緊,再度用力,霎時間門,彼此呼吸皆顯急促,“既要圓謊,儘快將假話坐實,那便離不開阿嫵的辛苦。”




“那,那要如何……”




“在京做成的事,能否叫你安心了?”他先反問。




“多數能安。”




“那便好。”容與繼續細吻周嫵的唇角,拇指撫摸過她的髮鬢,語聲繾綣再問,“那現在,我是否能排在你心中首位?”




周嫵眼眸發霧,發溼,唇峰粉珠覺癢,叫她此刻幾乎無法思考地點了頭。




容與垂首,輕力咬上她肩胛,唇齒之下,肌膚嬌嫩,幾乎觸之即刻便會綻出豔彩的花,那是靡靡的紅,誘人的色。




“既如此,那此刻,便只允想著我。”




言畢,容與傾身封住她唇,霸道的男性氣息幾乎瞬間門要將她吞沒,周嫵不忍慌亂退卻,卻被他一手穩住腰身,片刻挪移不開,余光中可見,他另一隻手同時潛落水下,而後慢慢坐實的過程裡,他始終單手託著那裡,穩穩,慢慢地放進去。




浴室的霧氣濛濛,繚繞於兩人眼前,容與喘息不勻著,“阿嫵,我們離青淮已兩月久,師父他應是十分想念我們,若你心下能安,我們便該計劃返程日期了。”




周嫵輕蹙眉心,眸子半闔,回道:“父親那裡我是不擔心的,只是兄長……”




話沒有說完,她驟然吸了口氣,再沒辦法與他進行如常的對話。




她不知道,在絞咬的最後階段,他是如何可以做到分心二用,開口時仿若尋常地與她言商歸期,然而在不為人知的水下潛域,他正用雙手用力按在她腰窩兩側,掐起,又折下,像是粗魯對待一株脆弱的花,彎了莖身,又灌進去,重新給她可依靠的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