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泡泡 作品

第一卷 第239章 書坊

之所以徐鶴突然有了這個打算,其實是因為府試結束之後,他曾與儲淵等人在揚州逛書鋪。



在書鋪售賣的書籍中,除了日常的釋道儒經典,最常見的還有科考的程文以及、志怪類的書籍了。



但這些書經營的方式其實是有差別的。



比如科舉用的書,那是隻賣不借,因為害怕讀書人拿回去摘抄。



但、志怪類的書籍則又賣又借,而且生意還非常不錯。



因為相比於宋元及更早之前,如今這個時代讀書認字的人更多。



識字後,大家對於精神世界的探求就比任何時代都要高很多。



徐鶴當時隨手翻了一些這個時代的。



可以說套路性比較嚴重,大多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志怪類的與其說是,不如說是創作者用筆記的口吻寫成的故事。



荒誕,且邏輯不清晰,想從故事裡得到些做人的道理更是想也別想,反正主打一個恐怖,要麼羅列漫天神佛鬼怪。



而蒲松齡的故事就不一樣了,《聊齋》雖然是志怪傳奇,但在真實反映現實社會這一點上,他超越了任何朝代的同類作品。



就比如跟六朝志怪相比,雖然後者也反映社會疾苦和婚姻制度的罪惡,但《聊齋》這方面的作品更多,內容更深入。



比如其中如著名的《促織》,《席方平》,《夢狼》,《梅女》、《鴉鳥》、《公孫夏》、《潞令》、《崔猛》、《商三官,《紅玉》、《石清虛》,《向果》等篇,都要比六朝志怪中的同類作品寫得更入木三分。



再拿聊齋跟唐人傳奇相比,後者多集中描寫男女青年談戀愛的悲劇,但聊齋不僅寫禮教對人的迫害,還有積極的一面,比如寫男女對愛情的執著追求。



這顯然比唐人傳奇更勝一籌。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聊齋》好看啊,而且市場上沒有這一類的。



人無我有,那就是賺錢的壁壘。



徐鶴就這麼興奮的寫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李思夔起床時,他發現師兄竟然已經起床坐在窗邊用起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