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線索

    薄芷蘭也是急壞了，說著兩腿一軟，就要往下跪。

    柳南衣連忙拉住她，“你我情同姐妹，你這是做什麼。何寺卿請帶路吧。”

    何寬看一眼梨花帶雨的薄芷蘭，她此刻情緒很脆弱，若是再看到那些孩童死去的慘狀，恐怕更不能接受。

    “薄小姐和親恩伯還是留在外面。”說完他就在前面帶路，朝停屍房走去。

    柳南衣捏了捏秦長淮的手心，又對他搖搖頭。示意他此刻不要計較以前的事。

    秦長淮扣住她的手，陪她一道向內走去。

    *

    仵作掀開蓋在小兒身上的白布，雖然有心裡準備，但柳南衣看到那猙獰的傷口和小孩雙目圓睜、痛苦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皺眉扭過頭。

    停屍房裡帶著一股腐臭，秦長淮下意識又要去遮她的眼。

    柳南衣輕輕拉下他的手，湊近那臺面。對仵作說:“剛才聽何寺卿說這孩子死前沒有掙扎？”

    “嗯。”仵作點點頭，“按理說受到這樣開膛的疼痛，加上驚恐，孩子定會拼命掙扎。但我並未發現他身上有中了軟筋散或者麻沸散之類藥物的痕跡。”

    柳南衣上前，忍著恐懼翻看孩童的眼皮，發現他的眼白中泛著淡淡的青色。

    “大人可知道失魂散？”柳南衣看向仵作。

    仵作是個五十多的小老兒，他臉上露出驚詫之色:“柳小姐知道失魂散？！”

    秦長淮和何寬都把探尋的目光投向柳南衣。

    柳南衣點點頭:“我記得有本古書上記載:古時有暴君想追求長生不老，有個妖道說可以為他煉製長生丹。但要活取人心做為藥引。活人遭遇這樣的痛苦，定然會掙扎，所以那道人研製出一種無色無痕的失魂散。作用有點似迷藥。如果用在活人身上，只要藥效一過，就算神醫也查不出中藥的痕跡。”

    仵作點點頭，失魂散他也聽說過，但那只是傳說，他當仵作那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迷藥。

    柳南衣又說:“但如果中藥之人迅速死亡，體內的藥物來不及排出，他的眼白就會泛青。這孩童極有可能是中過失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