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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雖然他的師團被轟炸的損失慘重，但傷亡最多兩千，玉碎者不超過一千，他是無法撤退，但這裡畢竟是山區，轟炸效果不會有多好。

    而敵人只有一千八百人。

    雖然火力強大，還有裝甲車，但山區地形能極大削弱火力，他兵力優勢能等得到最大發揮。

    這樣的情況下，分兵進攻就是找死，幾乎是鑽進他的包圍圈。

    但八路指揮官會是傻子麼？

    師團長第一時間否認了這個可能，現在還認為八路是傻子，也只有可能他自己是傻子。

    那麼，眼下的八路指揮官肯定認為，分兵進攻，有絕對的勝算。

    想到這裡，鬼子師團長將視線投向了遠處，逐漸靠近的七架飛機，眼神愈發凝重。

    “這是什麼新式飛機？”

    “命令······”

    不管新過來的是什麼飛機，不管八路為何有膽量分兵進攻，不管八路軍有什麼後手，他都沒有選擇，只能下達了進攻命令。

    眼下，距離天黑還有很久，只有雙方步兵貼近，才能避開八路空軍的襲擾。

    ······

    另一邊。

    前往衡陽的公路間。

    蔡繼剛坐在吉普車上，看著手裡的還未拆封的信件，陷入了沉思。

    他在猶豫。

    要不要打開這個信件。

    趙剛，委員長曾經多次提及的重要人物，每一次提及，語氣都是帶著咬牙切齒。

    因為救援災民，因為發展工業，因為發展教育，而且每一項都出了巨大成績，所以此人聲名顯赫，社會印象力堪稱恐怖，極大的提升了那夥勢力的影響力，實屬果脯大敵。

    蔡繼剛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沒有機會，高層早就派人下黑手了。

    如果他和此人接觸的消息傳出來，那麼，說不定明天他就會被革職查辦，甚至軍事法庭審判，最後定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都有可能。

    這不是危言聳聽，胡思亂想。

    當初豫中會戰的三五八團，就因為和那夥人有過多接觸，如今部隊被分拆，高層也被接受調查。

    但···

    長衡會戰日軍來勢洶洶，一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果脯守軍節節敗退，長|沙失守已成定局，衡陽也怕是在劫難逃。

    用不了多久，幾十萬平方千米的國土將不保，數千萬計的國民陷入日寇鐵蹄之下，國家財產被日軍搜刮破壞，老百姓生命遭遇威脅。

    想要避免局勢最終糜爛，蔡繼剛心裡明白。

    機會可能就是他手裡這封信。

    只是。

    如果他不打開信件，而是上交，那麼憑藉他的影響力，此事對他毫無影響，甚至可能獲得嘉獎，但一旦打開，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糾結與猶豫中，蔡繼剛握緊信件，一路向衡陽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