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豬上清華 作品

50、她是外室(50)

    裴煥回府時, 沈初嫿醒了,她倚在門邊,乖巧溫順的問他, “他跑了麼?”

    裴煥頭一次感覺到灰敗,他走近她,伸手攬她入懷, 低著嗓音道,“對不起。”

    沈初嫿細細的指頭勾上他的食指, 柔著聲問道,“是不是再也抓不到了?”

    裴煥搖搖頭, 任她的手指撥著玩, 只凝眸望著她, “已經向四處發了告示, 他露面就會被抓到。”

    沈初嫿陷入沉思, 未幾迷茫的說出話, “他不露面怎麼辦?”

    “除非他不吃不喝, 躲深山裡不出來, ”裴煥放緩聲安撫她,徐琰昌好抓, 他目下沒地方跑, 各地很快都有他的畫像, 他入別的城都要過城門檢查那一關, 除非他一直徘徊在野外,錦衣衛已經在周邊搜人了, 他藏不住。

    沈初嫿心情稍微好一點,她從裴煥懷裡退出來,輕拽著他入內, 一直到屋裡,她抬腿跪到羅漢床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她弱聲道,“我曉得你累。”

    裴煥和她坐對面,他的手緩慢觸著她的側臉,看她微合著眼斜臉蹭他,他心口燙的融化。

    沈初嫿支著手爬到他胸前,豔紅的唇貼到他嘴角處,憑著本能研磨,她扶著他的後頸,輕微說著話,“你會不會嫌我煩?”

    裴煥張開薄唇,噙住她傾覆溫柔與痴纏,他把所有的狠勁都收斂起來,託著她的腰肢在掌中,猶如信徒在供奉神明,她能在他懷裡縱情乖張,誰也不能壓制她的本性。

    沈初嫿疲糜的跌進他的臂彎處,手固執的拽他脖頸近前,方便他屠戮自己,她咬他道,“你又不理我。”

    “你都煩我這麼長時間了,我何曾說過嫌你的話?”裴煥空出聲道,他愛不釋手的撫動她的墨髮,髮尾羞答答的繞在他的手腕上,就像她這個人黏在他的身前,分明弱小卻放肆佔據他的所有。

    沈初嫿眸光瀲灩,一瞬不眨的仰望他,她輕輕說,“我想放下帷帳。”

    羅漢床是供人暫時歇息的,和榻大不了多少,這裡沒有帷帳,只有架子床有。

    裴煥笑了笑,橫抱起她躺進架子床,他一手撤掉鉤子,帷帳落下,床里人被遮擋住。

    屋外的紅錦悄悄把窗戶合上,旋即帶著人四散開。

    傍晚時裴煥掀開一角帷帳下床,他才落地,從褥子裡伸出來一隻細白光滑的手沒甚氣力的拉著他。

    裴煥反捉住那隻手,她便安分的任他握著,她的眉目暈染出淡淡的粉,腮邊還沁出汗,眸子懨懨的看著他,“你叫我這樣……”

    “哪樣?”裴煥把她手放進被裡,極其正經道,“是疼了嗎?”

    他作勢要看,沈初嫿捶他不讓看,眼波汪水道,“我不要墊枕頭,我頭往下衝,好難受。”

    裴煥抿了抿嘴,半晌木著聲道,“躺一會,我出去叫紅錦進來服侍你。”

    沈初嫿羞著聲大罵他,“你叫我丟人,你就是禽獸。”

    裴煥被她罵都不回嘴,自覺撿了衣裳進浴室做換洗。

    沒會子他再出來,沈初嫿披了件褂子哆嗦著往地上站。

    裴煥攙住她道,“跑什麼?”

    沈初嫿攥著拳頭敲他頭,瞧他沒反應,又掐他手道,“你對我打壞主意,你想叫我也染了你的臭氣,我要洗澡。”

    “就你香,別人都臭,你這麼香,你怎麼還用五穀雜糧?”裴煥跟她拌嘴道。

    沈初嫿張大眼驚愣的瞪著他,不過一剎那她就低泣出來,“你什麼沒皮沒臉的玩事都敢用來對付我,我自個兒識人不清,栽你手裡隨你拿捏,你是得意了,叫我受著罪,都照你的話去做,我臉面都沒了……”

    裴煥神情呆板,抓來毛巾給她揩,瞧她停不下來,便輕緩聲道,“在屋裡沒人瞧得見。”

    沈初嫿噎著聲,老半天才嗆出來道,“你還想叫旁人瞧見,你不若讓我去死。”

    裴煥臉都綠了,他夾起人就進浴室,任勞任怨的伺候她。

    ——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徐琰昌就像人間蒸發了,錦衣衛將連著鄴都在內周邊地方全部搜過,他再沒出現過。

    裴煥這兩日一直在外追查,沈初嫿原本滿懷期待也漸漸落寞,她知道怪不到裴煥,徐琰昌本就奸詐狡猾,裴煥已經盡力了,眼下雖不是她想要的最好結果,但也不差,徐琰昌這一生都只會在逃亡中度過,他是貴公子,過慣了富裕日子,民間疾苦就能將他壓垮,縱然不能親眼看到他死,只要能想到他受諸多苦難她就快樂。

    她只能這般開解自己。

    沈初嫿不

    再提徐琰昌,裴煥卻沒停止過搜尋,只為給她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