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上 作品

第92章 鬥棋

    “粗鄙愚蠢之人。”於之淮不屑和他說話,只抬著下巴瞧餘笙。

    餘笙柳眉微蹙,“我棋力不足,你另找他人。”

    “你不敢了?”

    “你頂了天與餘笙五五之分,哪有不敢之理...”李白茅還沒說完,韓之高就將他的嘴捂住了。

    韓之高有時候真想將李白茅的嘴給縫住了,就會好心辦壞事。

    以餘笙的性格是不會和人積怨的,偏偏有個李白茅在火上澆油,為了護著他,餘笙一次次和於之淮交手,矛盾已經從學業上擴展到生活中了。

    於之淮追隨者一群,隔三差五來搗個亂,李白茅能沒心沒肺地還回去,他能不放心上,但是餘笙怎麼面對半夜被砸碎的窗戶,突然出現在家裡的蛇鼠。

    三人在社學裡是一直在一起的,有什麼都一起面對了,好似沒什麼困難,要不是韓之高有次歸家晚,遇到獨自在外晃盪的餘笙,還不知道她出了社學遭遇了什麼呢。

    餘笙不願將事情放大,韓之高除了義憤也無能為力,唯看餘笙的決定。

    餘笙選擇了避讓,化小平息。韓之高便幫忙捂住李白茅的嘴,他敢肯定,李白茅的下一句就是餘笙和湛長風約好了,不用想,於之淮肯定會找湛長風挑戰。

    湛長風輸贏都不好,輸了,高下立判,名聲旁落。於之淮會踩著她,再跟餘笙邀戰。

    贏了,那就是下一個出門被堵截,回家被砸窗的人。

    因此餘笙開口第一句就將湛長風摘了出去,半點沒提和她下棋的事。

    他們鬧他們的,湛長風沒吭聲,嘴角噙著一絲沒有意義的笑,將剛收了十來顆的棋子一個個按原樣擺回棋盤。

    這時於之淮說,“不是不敢,怎麼,是看不起我?”

    於之淮這種緊追不捨的態度著實讓人疲倦,餘笙想起自己曾委婉地向秦師說過這個問題。

    秦師回,“年輕人意氣之爭是常有的事,爭,亦是進步。”

    他擺明了不會管。只是恐怕這“爭”不是“爭”,至少於她而言,稱得上無意義的糾纏。

    於之淮這是逼著她承認自己不如他。

    但這可能嗎?

    餘笙正要答應約戰,斜來一道聲音,“那位姓於的朋友,聽說你是棋盤上的高手,敢不敢跟我來一局。”

    於之淮不虞,誰這麼沒眼力見來攪局,他目光一利,逼退有意無意擋著湛長風的韓之高,俯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無名小卒,有何資格。”

    湛長風慣不會仰視人,她坐那兒,看也不看於之淮,把玩著手中黑白子道,“那是不敢了。”

    反問都不用,篤定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