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奇車伕

    說著舒戚默默捏緊拳頭,“他一定是留了什麼遺言……易衡此人惡貫滿盈,城府極深,若不知曉他遺留的惡念,我心難安。”

    “可惜,他倒硬氣,被我囚禁數年,始終未吐露半個字。只是不知……他被我關的好好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逃脫了?!”舒戚的臉色十分晦暗,憤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江揚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發白。回想自己都幹了什麼,他把頭越發的把頭低下去,不敢看舒戚。

    若他知道那個山洞裡關著史天磊,是怎麼都不會去亂動那些□□的。

    “行了,你下去吧,有消息記得立刻稟報。”舒戚似乎很累,衝他揮了揮手趕人。

    江揚低低應了聲“是”,轉過身正要離開,沒走兩步卻頓住了。他想了想,回來為舒戚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師父還是該多多注意身體,多日來您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您這個樣子,等小師妹回來看了會心疼的。”

    舒戚本來接過茶盞要喝,聽了這話卻把茶盞重重往桌子上一擱,茶水飛濺出不少,“你提她做什麼?!還在明裡暗裡給她求情?我讓你傳我的令昭告武林,我已經將這不知廉恥的逆女逐出終山派!你卻一拖再拖不辦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師父您別動怒,”江揚立刻跪下,急道,“小師妹還小,哪裡分得清善惡忠奸?她不懂事,師父慢慢教便是,怎麼能將她逐出門派?徒兒是怕師父日後後悔,所以自作主張沒有傳令,請師父責罰。”

    舒戚冷笑了一聲,“後悔什麼?你以為禁地是什麼地方,那裡有去無回,她與易沉瀾都不通曉機關之術,只怕大門敞開著也走不出,更何況——”

    他頓了一下,丟下一句,“你不必再求情,按我說的辦就是。”

    江揚有些發懵,他反應了一會,忽然慌亂起來:“……出不來?師父!莫非晚晚此刻還在禁地中?!這、這已經過了兩日多,再不出來豈不是要死在裡面?師父……我們把禁地的門打開,放她出來吧!”

    “你怎麼這般沒骨氣?”舒戚皺著眉怒道,“便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帶著易沉瀾跑了,丟盡了我的臉、丟盡了終山派的臉!你還要這般惦記,真是荒唐!滾出去!”

    江揚張了張嘴,卻沒敢再說什麼,慢慢站起身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剛一開門,就見外面站了個小弟子。他見到江揚一愣,立刻拱手:“見過江師兄。弟子前來稟報門主,有一封飛鴿傳書。”

    “拿進來。”舒戚在身後說道。

    江揚接過那一根小竹筒,恭恭敬敬地遞給舒戚,“師父請過目。”

    舒戚面無表情地接過竹筒,取出書信展開,隨意掃過了一眼,忽然間目光一凝。他面色沉重,又將書信完完整整看了兩遍。

    江揚見舒戚的臉色轉瞬就變得難看至極,有些茫然:“師父,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你去請紀清合,”舒戚陰沉著臉,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裹著一層寒冰,“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議,讓他務必立刻過來。”

    ……

    馬車一直行了半日,舒晚昨日沒注意好,一直睏倦著。她睡得有些沒有形象,雙手抱著易沉瀾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嫣紅的小嘴微張,一派嬌憨天真的模樣。

    易沉瀾撫了撫她的頭髮,唇邊的笑寧靜又滿足。

    “咯噔——”

    馬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停了下來。舒晚立刻被震醒了,她一軲轆坐起來,帶著驚醒之人特有的茫然:“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