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上古戰場

而凌昊在遠處看到的虛影，已經是腳踩大地，頭在星空了，如果不是此處空間沒有云霧，恐怕根本看不到它的腰身以上部位。

凌昊走到離它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時，已經被它的氣勢壓迫得步履蹣跚，勉強挺進到五公里處，已經身如灌鉛、呼吸凝滯，再難進寸步。

好在旗上的字已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卻原來是“天道不公”四字，猩紅如血，透射出一股狂暴的怨憤和殺氣。

凌昊怔怔望著這四字發愣，內心充滿震撼和疑惑。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身高萬丈、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看似聚齊天地氣運、已經站到食物鏈最頂端的生靈，竟然會打出這麼一個旗號。

“天道不公？難道說這等生靈還有競爭對手甚至天敵？它們看起來是戰爭的進攻方，那麼防守方是誰呢？一般的攻城戰，屍骸應該集中在城牆根下才對，可現在看到的情形，卻是離城牆越遠密集，難道是還有第三方的參與？究竟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現在又到哪裡去了呢？……”

“弱小的人族，螻蟻般的生物，竟然還有後代？”凌昊正在沉思，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不禁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見那參天巨靈的一隻眼睛正向自己看來，令他立覺時空凝固，全身上下半分動彈不得，連識海魂力，似乎也被凍結住了。

“這究竟是什麼存在，如此恐怖？”凌昊呆若木雞，有種幻滅的感覺，僅這一眼，差點就讓他肉身湮滅、魂飛魄散。

不過好像那巨靈並沒想一下抹殺他，而是繼續自言自語道：“嘿嘿，有後代又如何，還是弱小得螻蟻不如。賊老天，你真是瞎了眼，偏要眷顧此等生靈，當時要是選了我族，豈不早就橫掃星河，何至於在此低等階段循環億年，淪為諸天萬界末等星球，任人宰割？”

凌昊靜靜聽著，內心驚濤駭浪，嘴上卻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那巨靈的注意，隨手抹殺了自己。他非常確定，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在那巨靈眼中確實連螻蟻都不如，加上小天，也強不過一隻蟑螂，別說抵抗，就連逃跑之力都不會有。

不過他想躲清靜的願望是良好的，那巨靈卻終究沒忘了他，自顧自罵了半天賊老天后，終於還是轉向了他道：

“人族後裔，弱小卑微的生靈，你是投靠了賊老天才獲得了天地意志的認可走到這裡吧？我跟你說，賊老天最是靠不住，當你弱小時，他會假仁假義庇佑你，目的其實是為了利用你。一旦你強大了，就會成為它的資糧和收割對象，那時候它就會另外扶植弱小生靈來對付你、蠶食你、替換你。一鯨落、萬物生，它要的是自身的平衡和永存，根本不會在乎統領生靈屆的是神族、魔族、妖族還是人族。你懂嗎？”

凌昊想要點頭表示贊同，卻發現仍是動彈不得，連張嘴和眨眼都不行，只好隨他，繼續聽著。好在那巨靈也不是真問他意見，就像人類對著蟲子說話一樣，並不需要它們的回答。

它繼續自顧自說道：“想我星空戰魔一族，擁有最完美的戰鬥之體，即使是剛出生的嬰兒，也擁有堪比人族一世修行的戰力，本當為諸天霸主、萬界至尊，卻不見容於任何一個星球的天地意志，即使我們甘願為奴僕和炮灰，替它們征戰於星河虛空，仍是不斷被出賣和背叛，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