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剛下車就上班

沐九歌抓起襲擊者中的一人的衣襟，將之拖拽到了月臺上的柱子上。

和之前那個北地人不同，這個襲擊者相對瘦小，帶著雲之國西北邊外民族的特徵，形容枯槁，佈滿血絲的雙眼滿是恐懼，沐九歌能夠感覺到那身軀在不斷地顫抖。

用藥過度？

成癮性藥物依賴？

這樣也好，無論是生理和心理上都毫無疑問是意志薄弱的傢伙，這樣的人刑訊起來很容易。

沐九歌作為武者，對於人體相當的瞭解，即使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他也掌握著大部分給予受刑者大量痛苦的知識。

獵妖師關於刑訊的訓練相當少，但是在關於如何令人恐懼的方面卻壓倒性的多，令敵人感到恐懼既是作戰的手段，也是警示術士的方法。

在話語滑出沐九歌的喉嚨之前，子彈先一步出了膛。

那是一個藏身於倒塌的行李和雜物中的傢伙，披著易於藏身黑暗的黑色斗篷，儘管是在獵妖師的視線死角時才探出槍口準備射擊。

那些微小的異動也早已落入了獵妖師的眼中，他是故意背身露出了破綻。

不過沐九歌驚奇地發現射擊的目標竟然不是自己。

是為了滅口嗎？

沐九歌抬起手來，有些詫異地護在準備拷問的那人臉側，被預判了路徑的子彈在獵妖師的鋼腕上撞嘚粉碎，但是四下飛濺的卻並非是火和鐵。

綠色的煙霧飛快從獵妖師的護腕上擴散開來。

沐九歌屏住呼吸，閃身到了一旁，施力抖落護腕之上的碎屑。

而瘦小男人卻是如同如獲甘霖一般，他貪婪地大口呼吸，彷彿空氣之中全是蜜和奶。

他極力地伸長脖子，沐九歌看過去，他的脖子真的伸長了尺許，被拉長的皮膚變得慘白滲人，很快那長長的脖頸上懸掛的頭顱就鎖定了沐九歌的護腕。

“給我！”

男人就像是立起的毒蛇嘶叫著發起攻擊。

“滾開！”

沐九歌一拳打在那個頭顱上，像是打癟一個破水桶一樣，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打了回去。

其他人的身體也出現了大小不同的變異，它們的肌肉虯結，尖刺不斷刺出血肉，之前那個沒多少出氣的北地人則是搖搖晃晃站起，打進身體的子彈都被瘋狂生長的血肉所擠出。

四周逐漸喪失人形的怪物們眼睛閃爍著駭人的紅光，紛紛發出沉悶的低聲吼叫，在那之中，子彈一顆又一顆掉落地面的響聲是如此的清脆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