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十年前

    這樣的嫌疑最小，也最容易脫身。

    白少陵思忖片刻，忽然眉頭一鬆，笑了:“我大概知道誰是採花大盜李桂昌了。”

    柳絮絮呆呆的:“誰？”

    聞言，不僅是她，整個花樓的人都想知道答案。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少陵風度翩翩地在大廳裡走了一圈。

    幾乎每個人都有點兒緊張。有人嚥了咽口水，有人眨了眨眼睛，有人摸了摸鼻子，有人握了握拳。

    就等著答案揭曉的這一刻。

    最後，白少陵在那位掉了一半頭髮，散亂的髮絲垂在臉上的老鴇面前站定，老鴇的妝容實在太濃豔，以至於被淚水打溼，就有頭髮黏在上面，臉上的脂粉胭脂也融化了，看著就是個慘不忍睹的大花臉，柳絮絮正好奇他怎麼處在一個老女人面前，就聽到白少陵聲音不急不緩的道:“採花大盜李桂昌，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你跑不掉了。”

    不僅是老鴇一臉震驚，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柳絮絮唇角抽搐，她是李桂昌？

    老鴇大驚失色的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嗲嗲地笑了:“哎喲，這位大俠，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家不過是一介女流，你莫要開玩笑了，嚇死奴家了……”

    白少陵指著她的劍又湊近了幾分，“女人？哼——官府說了你會易容術。”

    眾人醍醐灌頂。挨著老鴇比較近的人都一臉緊張，然後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

    老鴇神色不安，“少俠，你不要胡說，奴家可是個本分的生意人……”

    白少陵懶得和她廢話，道:“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李桂昌，等我撕開你的人皮面具不就知道了？”

    老鴇聞言臉色一變。

    白少陵俯視著她，勾唇，“昨晚李桂昌與我交手，我為了擒住他故意傷了她的右臂，從我進門到現在，整個花樓裡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動過右手，除了……你。”

    眾人這才注意到，這位老鴇右手拿著的是手帕，一直垂著手臂好像不太靈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