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竿落日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富婆,餓餓

  走到停車處,任平生、南韻同時自然地鬆開對方的手,拉開車門,先後上車。

  任平生啟動汽車,繫上安全帶,說:“剛才周朋說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南韻繫好安全帶,看著任平生的眼睛,反問:“平生有意與他合作?”

  任平生望著左後視鏡,打著方向盤,說:“有一點。”

  在和周朋聊中南開廠時,任平生便有了意向。

  賺錢是其次,任平生主要考慮的是待常態化去大離後,大離在生活或其他方面有需求,大離的生產力無法滿足時,任平生可在中南開相關的廠子,或還可以中南為跳板去非洲,弄一些在國內弄不到的東西去大離。

  南韻自然不知任平生心裡的念頭,聽到任平生的回答,問:“有何顧慮?”

  “沒錢,”任平生說,“我前兩年雖然賺了點錢,但全用來買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我現在身上可用的資金只有五十多萬,將近六十萬,這點錢開廠可不夠,而且我最多隻拿出來三十萬,剩下的得用來還房貸和維持我們日常開銷。”

  南韻不假思索的說:“金錢之缺,平生無需憂慮,我的府庫有些許金子,可補平生之缺。”

  “是哦,差點忘了你是個富婆,”任平生嬉皮笑臉的說,“富婆,餓餓。”

  南韻嘴角微翹:“平生可有備好鋼絲球?”

  任平生驚得差點踩剎車,看向南韻,調侃道:“嘖嘖,看不出來呀,陛下在網上會看這些東西。”

  “有何不妥?”

  “你不知道鋼絲球代表什麼?”

  “有何意義?”

  任平生狐疑的打兩南韻幾眼:“你是怎麼知道鋼絲球的?”

  “在一則培養男女情感的帖子的評論裡。原文說‘找什麼女朋友,找富婆不香嗎?’下面有人附和說自備鋼絲球。”

  任平生聽到南韻用清淡的語氣說出網絡評論,莫名有些想笑。

  南韻問:“鋼絲球和富婆有何關聯?”

  “沒啥,一個網絡梗。”

  南韻瞅了眼任平生,沒有追問。從任平生的反應不難知道,“鋼絲球與富婆”之梗不是好梗,追問只會讓氣氛尬尷。

  任平生說回之前的話題:“錢的事,你不用為我操心,我有辦法,而且暫時不急。”

  “平生有何辦法?”

  “山人自有妙計,”任平生賣了個關子,“我打算過兩天,讓周朋把那個人約出來聊聊。”

  南韻沒有接任平生的話,問道:“任君與朕可是情侶?”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話罷,任平生忽然猜到南韻話裡的意思,同時也意識到南韻對自己、對他的稱呼變了。從此時的語境來看,南韻現在應該是有些不悅。

  “是與不是?”

  任平生斬釘截鐵的答道:“是。”

  “既是情侶,任君何以不願用朕的錢?”

  任平生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因為我不想自備鋼絲球。”

  “……”

  任平生收斂笑容,正色道:“開個玩笑,我沒有不願意,主要是這邊的貨幣不是金子,我如果在短期內售賣大量金子,又無法說明金子來源,會引起不必要得麻煩,最輕都得被沒收。”火山文學

  南韻不解問:“此地何以會有這樣的律法?”

  “因為我們這裡的主要貨幣不是金子,金子主要在國家府庫,銀行、金店等地方,尋常人家不會有大量的金子,”任平生說,“當然,我們要是能說清楚金子的來源就沒問題,但我們無法說清楚。”

  “尋常人賣金,一般去往何處?”

  “金店。”

  “若將大離之金打造成此地飾品式樣,然後你我前往多地多店售賣,可行否?”

  “默契,我也考慮過這個辦法,”任平生笑說,“一個城市賣一兩件金首飾,問題不大,但現在真的不急著籌錢,等我找那個人聊完再說。萬一那個人不靠譜,我們就沒必要跟他們合作。”

  “嗯。”

  前方的紅燈亮起,任平生輕踩油門,待車停穩,扭頭看向南韻在燈光下更加魅惑的俏臉,伸出右手。

  “陛下的手能不能借我一下?”

  南韻疑惑的瞅了眼面帶微笑的任平生,抬起素白的玉手,放在任平生的右手上。

  任平生握住南韻軟嫩、滑膩的玉手,笑說:“多謝陛下,”任平生接著問,“陛下,知道我在謝什麼嗎?”

  南韻明眸淺笑說:“不管平生要謝我什麼,道謝之前佔人便宜之舉,倒是令我開了眼界。”

  任平生摩挲著南韻嫩滑的手背:“瞧你這話說的,你是別人?我握住自己女朋友的手,有什麼問題?再說,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我握住你的手是為了通過你的手,將我誠摯的感謝傳達到你的心裡。”

  任平生一臉痛苦的說道:“伱居然說我是在佔你便宜,你這樣誤解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南韻抽出玉手,輕輕地拍了下任平生的臉,說:“綠燈亮了。”

  “亮就亮了,你趁機佔我便宜幹嘛。”

  任平生笑著擠兌一句,握住方向盤,輕踩油門。南韻沒搭理任平生,目不斜視地望著虛看著前方汽車的紅色尾燈。任平生沒再說話,打開音樂播放器,挑到他突然想聽的一首。

  “夕陽醉了……任誰都掩飾不了。因我的心……早醉掉。是誰帶笑,是誰帶俏,默然將心偷取了,酒醉的心……被燃燒,唯願心底一個夢變真,交低美麗唇印,印下情深故事,更動人……”

  任平生輕聲跟唱。南韻為聽懂任平生在唱什麼,瞥向車載電腦上顯示的歌詞,發現這首歌的歌詞有些過於直白,在大離算是淫詞豔曲,不過任平生唱的挺好聽。

  九點半回到家,南韻換上拖鞋,徑直走入廚房,從挨著牆的櫥櫃裡拿出熬藥的砂鍋和藥浴的藥。

  任平生見此,問:“你剛才不讓我喝酒,是因為晚上要藥浴?”

  “然也。”

  “現在已經九點半,快十點了,等熬好藥、藥浴,至少得到凌晨兩三點,不如等明晚再藥浴。”

  “無礙,”南韻說,“藥浴七日一次,不可更改,提前或推遲會影響藥效。”

  “行吧。”

  晃眼過了兩個多小時,飄滿藥味的臥室衛生間裡,響起南韻清冷、平靜的“虎狼之詞”。

  “平生可褪去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