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後,替嫁醫妃帶著空間去流放 作品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能胡說八道


  顧蓉蓉悄悄跟出去,回頭看看正屋,到窗臺下,手指一彈,一枚藥丸彈入屋內,無聲散開一點白霧。

  隨即,飛快走出院門,找到在不遠處山坡上坐著的餘先生。

  餘先生一手執酒壺,正在給自己灌酒。

  顧蓉蓉踩在樹葉松針上,發出聲響。

  “先生既有酒,竟然獨飲,這可不好。”

  餘先生回頭,苦笑一下,晃晃手中酒瓶:“一點殘酒,不敢待客。”

  顧蓉蓉在他身邊坐下:“有心事?”

  餘先生擦擦唇邊酒漬:“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些不如意之事。”

  顧蓉蓉看向他望的方向:“先生若有難事,不如和我們一起求求神明?”

  餘先生一頓,手指用力握緊酒壺,似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顧蓉蓉也不催促,靜靜坐著等。

  沉默中,餘先生的呼吸都清晰入耳,半晌,他回頭看看家的方向,似下定了決心說:“大夫,你一片醫者之心,為人真誠,想必將來定會福澤深厚,又何必非要拘泥在子嗣上?”

  顧蓉蓉心道果然,臉上卻是疑惑:“先生此話何意?”

  餘先生低下頭沉默片刻,又仰頭把酒一飲而盡:“你可知,我為何不教書了?”

  顧蓉蓉搖頭。

  “我原來沒有什麼大志向,沒想著封侯拜相,就想兜有餘錢,家有餘糧,和嫻兒一起,養個孩子,安穩度日。我考了秀才,縣裡每年給糧給銀子,我很滿足,每日教孩子們讀讀書,雨天雪天偷懶煮茶。”

  “甚好,”顧蓉蓉由衷道。

  餘先生沒有笑意地笑笑:“甚好,可嫻兒兄長覺得不好,他在縣衙做事,見慣權勢,又豈會看得上我?嫻兒父母已逝,家中兄嫂作主,她幾次被逼得哭泣,我心疼不已,三番找她兄嫂據理力爭,他們提出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過分,白銀千兩作聘,我就是賣掉祖屋也湊不上。”

  他別過臉,抹抹眼睛:“我日日苦悶,嫻兒被她兄嫂關起來,我上門數次卻不得見,終於在兩個月後,嫻兒突然來找我,說有一個辦法,想去姻緣洞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