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很想相信和不能相信


                 “你的話語和當年的阿蒙如出一轍。”

  阿佩普的聲音冷淡,“你不是祂,卻用了和祂相同的言辭來說服我。”

  這話語聽著還有點生氣的成分。

  你們怎麼都知道我想要什麼·······伱們憑什麼覺得我就想要這個?

  被人看的太清楚,這件事情總歸是讓人不快的事情,阿佩普也同樣如此。

  祂並不喜歡赤王和羅摩這種十分自信的表現,彷彿已經拿捏了祂的弱點,保證一定能夠驅使祂去做某件事情一樣。

  但祂更加不喜歡的,是祂知道自己確實拒絕不了。

  “因為一次的失敗而學會完全拒絕某樣事情,這件事情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十分少見地情況。”羅摩言辭誠懇,“草之神知道您和赤王的故事,所以我也有所猶豫,是否要如此去嘗試。”

  思索之後,還是這麼做了。

  “你和阿蒙都認為我一定會選擇解說你們的條件?”阿佩普的聲音帶著威嚴。

  客觀地說,祂願意和羅摩交談,其實都是因為赤王。

  不管嘴上如何輕貶赤王,這都不會改變赤王在阿佩普心中的地位。

  這是一個差點就把祂給殺死的魔神。

  儘管事情的發展和結果都未必是赤王所預期的,但在阿佩普漫長的龍生之中,祂有印象的名字其實也就這麼幾個而已。

  而赤王就在其中之一。

  因為和赤王有關,所以阿佩普會壓制疼痛,有心思去聽羅摩的話語。

  納西妲哪怕是來拯救阿佩普的,這位草之龍同樣選擇了避而遠之·······儘管祂後來真香了,並且在接受治療之後話語也客氣禮貌了許多。但結局是不妨礙現在發生的事情的,至少眼下的阿佩普,並不怎麼在乎納西妲。

  祂避開納西妲的理由和博士妥協的理由一樣,都是給予對天上的畏懼,或者說是不想在沒有準備完全的時候遇上棘手的對手,因而選擇了相同的妥協。

  如果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在這個威脅存在的前提下,和你進行某種交易。

  最後多託雷損失了自己的切片,拿出了某些真相,最後換走了神之心。

  納西妲自己也說了,多託雷是有能力強奪的,但祂擔心納西妲破壞神之心,會喚醒天上的存在。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最後楓丹的水災覆滅楓丹的原因,那維萊特拿回古龍的權柄之後,將流淌著原始胎海水力量的楓丹亞種提瓦特人變成了純正的楓丹人,海水如期上漲,但裡面的原始胎海水的力量卻不能融化全新的楓丹人了。

  這是芙卡洛斯的計劃,祂殺死了水神,將這部分被天理拿走的力量還給了那維萊特,進而讓殘缺的水龍王獲得了全盛時期的力量,再利用那維萊特的力量和祂對楓丹的感情,完成了另外的瞞天過海·······這麼說來這個時期的那維萊特其實是比阿佩普強的,祂雖然年幼許多,但卻擁有了完整的權柄。

  如果七神的權柄都帶著龍王的部分,那麼阿佩普顯然也不是例外,祂的力量肯定也被薅奪了一部分,掛在了納西妲的冠冕之上。這就難怪祂面對納西妲的時候如此不理智了,言語激烈。

  大概在阿佩普的眼中,如果能夠拿回納西妲頭上的冠冕,祂自己就可以壓制乃至是完美地利用禁忌知識的力量,這樣一來也就不可能落到這副田地,連生死都操於人手,完全無法自主了。

  所以祂的不開心是有理由的,祂的東西被另外的人拿走,然後製作成了冠冕,放在了那個說要拯救自己性命的神的身上。

  按照芙卡洛斯的操作結果來說,神之心和神座只能說是關係不大,神座是一種形而上的存在,可以被殺死,但並不具備具體的形體,或者說,當代的神明,就是它們的載體。

  而神之心就簡單得多了,它就是某種關鍵性的道具,目前揭露的有關強化力量的部分,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力量。

  於是芙卡洛斯最後以自己的死亡為代價,拉著水神徹底成為了歷史,進而把存放在水神的神座裡的古龍力量還給了那維萊特,幫助那維萊特成為了完全之龍。

  這句話在那維萊特的語音裡,分別有“潮水啊,我已歸來”和“我已是【完全之龍】,足以審判其餘眾神”兩種印證。

  五百年的最高審判官經歷,讓那維萊特徹底改變了對楓丹人的心思,於是祂拿回權柄之後,成為了楓丹人的庇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