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夜聆雪 作品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達成共識
“……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還是轉臉等待貴族同意後，喬恩斯問。
“之前我說了，需要你，”我指指他又指指娜烏加，“到時候需要你和娜烏加一起擋住特茲身邊的鐵衛士——別告訴我你的身手連娜烏加這奴隸的一半都比不上！”
“就這？”
“我的女奴希絲提拉會用魔法困住神官納吉爾，特茲由我親自來。”
“伯爵大人您打得過特茲？”喬恩斯瞟了一眼我的手臂，“特茲國王身手不比在下差。”
“可也比不過我羅克塔爾，”我笑了下，“特別是在被我意外偷襲的情況下——吶，侯爵夫人，”忽然我話題一轉，“您有辦法將枯魯索城的城門衛士換成自己人麼？”
“恩？”拉娜侯爵夫人困惑地側了側頭，同時，下意識地看了克萊姆公爵一眼。
“我覺得您應該有辦法——是克萊姆公爵？”順著拉娜侯爵夫人的目光，我也跟著看向克萊姆公爵，“你有這權力？”
“你先說你要做什麼吧！”克萊姆公爵沒有否認。
“我這裡有封信，”說著我從衣袋裡拿出一封早被我封好，並按上我羅克塔爾家族徽記的信，把它交給喬恩斯，“今晚必須送去遠征軍營地——能辦到麼？”不等喬恩斯轉臉尋求主人同意，對著一臉不解的貴族們，我接著說道，“沒有萬全準備，我不會貿然行事的——即將去魔界前線換防的遠征軍中，有一支來自多蘭納克王國的三千人部隊。”
“那支部隊……！”達利安卡族長反應過來了。
“沒錯！那是我的部隊，沙伊利思平原的倖存者，原多蘭納克風騎團的分隊，也是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前風騎團分隊長的精銳部隊！”
“你是想讓他們進城？！”
“原本想要入城的還有一支——從塔拉來的沙蛇沙託納魯先生的私兵，可惜因為雨季耽擱了，”我沒正面回答，“我需要兩支軍隊作為後援——萬一刺殺特茲失敗，讓那條毒蛇僥倖逃脫的話，這兩支軍隊將會成為正面進攻王城的主力。”頓了頓，我苦笑道，“原本由外國軍隊攻佔王城，不會將反叛特茲的嫌疑牽扯到諸位身上，可我沒想到特茲那條毒蛇明天就要召見我——機不可失，所以不得不採取下策，達利安卡族長大人，您的黑刃部族還有戰力調動麼？一夜之間？”
“還有我們紅臂部族！”格雷沙姆族長搶著喊道，“我們兩族聚集地離枯魯索城不遠，明早絕對能召齊！”
“能不能偽裝成塔拉軍？”我又問，“我可不希望……”
“哈哈！”達利安卡族長大笑，“這個請伯爵大人您放心！我們黑刃部族以前經常化裝搶劫的！”
“哦……那就好！”看著兩位躍躍欲試的族長，我確認到，“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兩位族長同意我的計劃了？”
“那還用說！”格雷沙姆族長將拳頭往自己掌心一碰。
“機不可失！”達利安卡族長跟著揚揚拳頭。
很好，好在這兩個族長都是戰鬥型性格，不等我出聲勸誘，自己就站出來了——省了我不少勸說的事。
“可是還要侯爵大人同意啊，”我笑著看看諾瓦茲侯爵，“侯爵大人您的意思呢？啊——”剛問完話，我裝作忽然想起的樣子又看向拉娜侯爵夫人，“啊！對不起，侯爵夫人，我認為您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所以就沒徵詢您的意見，不介意吧！”
“呵呵，”拉娜侯爵夫人面露微笑，“‘紅眼的流星’，‘王國的智將’，老身算是見識到了——鋪排那麼久，滴水不漏。”
“不不不，”我坐著向她欠了欠身，謙虛道，“還是有疏漏的，還是有疏漏的。”
“哦？”拉娜侯爵夫人不解，“還有疏漏？疏漏在哪裡？”
“第一，我剛剛說了，萬一刺殺失敗，又沒困住特茲，那我們只好採取正面硬攻，”我解釋道，“我擔心到時候你們那些頭腦不清楚的貴族私兵會幫著王城守衛一起反擊；第二，萬一正面進攻王城失敗，枯魯索城的城門再一關，我和我的風騎團那可真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真的沒退路？”拉娜侯爵夫人笑了，搖頭道，“老身可不信！再說，就算城門關起來，以你風騎團的實力，還怕突不出去？”
“哈哈，這倒是，”我跟著笑道，“可衝出城之後呢？這裡可是塔耶克的國土，我的風騎團又往哪裡跑？倒是有一條逃跑路線，可惜，”我伸手指了指她的衣袋，“可惜為了證明我的進門資格，剛剛已經門房把它交給侯爵夫人您了。”
“你是說這個？”拉娜侯爵夫人從衣袋裡掏出那枚戒指，“沙蛇之戒？”
“沒錯，”我點點頭，“刺殺失敗，為了避免將仇恨引導我們多蘭納克王國身上，我和我的風騎團只能去塔拉——尋求沙託納魯先生家族的庇護，也可以間接證明，刺殺特茲國王的行為，是我羅克塔爾伯爵的私人行為，和我們多蘭納克王國無關，更和我們塞拉邦特國王無關！”
“那老身是不是該將沙蛇之戒還你咯？”
“……”我故意皺眉思索了一會，轉臉很鄭重地看向諾瓦茲侯爵，“侯爵大人，您的意思？”
“呼——”諾瓦茲侯爵呼了口氣，嘆道，“侯爵夫人說的沒錯，你確實是‘王國的智將’，由你來謀劃這次叛亂，再合適不過了。”
“這不是叛亂，”我正色糾正道，“是起義，是在塔耶克，將我們貴族權利重新奪回的起義，是讓快要踩到我們頭上的那群賤民——”說到這裡，我又指了一下已經快氣瘋了的娜烏加，“讓那群賤民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起義！”
這話一說，在場的貴族無不露出高昂興奮的神色。
“不錯，”諾瓦茲侯爵也笑道，“是起義！”
“那您同意了？”
“恩——”
“那之後呢？”就在諾瓦茲侯爵將要點頭表示同意的一瞬，湯姆次生伯爵突然插話問，“之後怎麼樣？”
呵，要真沒人提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後顧之憂——就怕他們事後想到這個問題而反悔。好在湯姆次生伯爵沒和其他人一樣笨。
“什麼之後？”我故作不知地反問。
“我是說一切順利之後，”湯姆次生伯爵認真地起身向我走前兩步，認真道，“要是一切順利，使泰福當上國王之後，你們多蘭納克王國是怎麼打算的？！”
他這話一出口，諾瓦茲侯爵立刻開始猶豫了——顯然，他也想到了扶植新王的後果。
“哦！你說這個啊，”我恍然大悟狀，“你是擔心你們塔耶克王國成為我們多蘭納克王國的傀儡？”
“沒錯！”
“使泰福是你們塔耶克的王族，塔耶克和多蘭納克同是聖戰參與國，伯爵你倒是說說，你們塔耶克以後會對我們多蘭納克王國俯首稱臣麼？”
“就算表面上沒有，可背地裡……”
“背地裡你們塔耶克終有向我們多蘭納克低頭的那一天！”我語氣忽然轉冷，“伯爵你認為憑你們塔耶克人的腦子，能比得過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麼？只要有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的存在，你們塔耶克成為我們多蘭納克的傀儡是遲早的事。你們塔耶克，能做我羅克塔爾對手的，也只有特茲一人而已——那麼問題來了，有特茲就沒你們貴族，沒特茲就沒塔耶克，湯姆次生伯爵，你究竟該選擇哪一邊？”
“……”湯姆次生伯爵不說話了，重視利益的他顯然在低頭思量究竟那邊更重要。也許他心中早有答案，但礙於在場的眾人，不便表態而已。
而在場的眾人，卻是聽了我的話後一起在左顧右盼，自私地想要先觀察下別人的想法。
“不過你們放心，”給他們充足的沉默時間後，我再次拿出蜜糖，“你們塔耶克人的生活方式和我們多蘭納克差距太大，我們塞拉邦特國王也就是想要名義上出口氣而已，之後，管理你們塔耶克的還是你們塔耶克人——畢竟你們的新國王使泰福是你們塔耶克的王族麼！”
“那我們塔耶克……會損失什麼？”湯姆次生伯爵低聲問。
“名譽，地位，”我回答得直截了當，“除了這些虛的之外，塔耶克並不會損失什麼，你們貴族更不會有什麼損失——特別是土地和金錢。”
“為什麼？”喬迪子爵忍不住又問出個白痴問題。
“因為聖戰！笨！”我狠狠罵了他一聲，“現在你們塔耶克可是侵攻魔界的前哨，我們多蘭納克不僅不會向你們所求金錢，反而，還要相應大聖堂的號召，不斷將物資運到你們塔耶克來！另外，作為協助我成功輔佐新王使泰福的你們，你覺得我們塞拉邦特國王會將你們視為和特茲一樣的敵人麼？”
“呵，這您說的沒錯！”知曉自己不會有實質的損失，同時還能恢復貴族權利後，諾瓦茲侯爵終於不再猶豫了，“有你這位‘王國的智將’做朋友，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您是願意加入了？”
“願意，”說著諾瓦茲侯爵環視眾人一圈後，接著宣佈，“我們大家，都同意羅克塔爾伯爵你的計劃。”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看向拉娜侯爵夫人，“侯爵夫人，我看那枚沙蛇之戒就留在您那裡吧——作為我‘紅眼的流星’自斷退路，和諸位共同進退的誠意！”
“好的，”拉娜侯爵夫人微笑著向我施禮，“願伯爵大人您這位‘王國的智將’建立不世功勳。”
“好！謝謝侯爵夫人！”我誇張地大笑著站起身，“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現在該解決最後一個難題——”說著，不等那群貴族發出疑問，我徑直走到依舊被封在岩石裡的娜烏加面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被手帕堵住嘴的娜烏加怒睜著雙眼，死命地盯著我。
“雖然你腦子不夠聰明，”我用毫無感情地語氣說道，“可現在也應該明白，在我的計劃下，你們這群下賤的新國人所愛戴的特茲國王陛下，難逃一死，下面，我要問你——願意協助我刺殺特茲麼？”
“之前我說了，需要你，”我指指他又指指娜烏加，“到時候需要你和娜烏加一起擋住特茲身邊的鐵衛士——別告訴我你的身手連娜烏加這奴隸的一半都比不上！”
“就這？”
“我的女奴希絲提拉會用魔法困住神官納吉爾，特茲由我親自來。”
“伯爵大人您打得過特茲？”喬恩斯瞟了一眼我的手臂，“特茲國王身手不比在下差。”
“可也比不過我羅克塔爾，”我笑了下，“特別是在被我意外偷襲的情況下——吶，侯爵夫人，”忽然我話題一轉，“您有辦法將枯魯索城的城門衛士換成自己人麼？”
“恩？”拉娜侯爵夫人困惑地側了側頭，同時，下意識地看了克萊姆公爵一眼。
“我覺得您應該有辦法——是克萊姆公爵？”順著拉娜侯爵夫人的目光，我也跟著看向克萊姆公爵，“你有這權力？”
“你先說你要做什麼吧！”克萊姆公爵沒有否認。
“我這裡有封信，”說著我從衣袋裡拿出一封早被我封好，並按上我羅克塔爾家族徽記的信，把它交給喬恩斯，“今晚必須送去遠征軍營地——能辦到麼？”不等喬恩斯轉臉尋求主人同意，對著一臉不解的貴族們，我接著說道，“沒有萬全準備，我不會貿然行事的——即將去魔界前線換防的遠征軍中，有一支來自多蘭納克王國的三千人部隊。”
“那支部隊……！”達利安卡族長反應過來了。
“沒錯！那是我的部隊，沙伊利思平原的倖存者，原多蘭納克風騎團的分隊，也是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前風騎團分隊長的精銳部隊！”
“你是想讓他們進城？！”
“原本想要入城的還有一支——從塔拉來的沙蛇沙託納魯先生的私兵，可惜因為雨季耽擱了，”我沒正面回答，“我需要兩支軍隊作為後援——萬一刺殺特茲失敗，讓那條毒蛇僥倖逃脫的話，這兩支軍隊將會成為正面進攻王城的主力。”頓了頓，我苦笑道，“原本由外國軍隊攻佔王城，不會將反叛特茲的嫌疑牽扯到諸位身上，可我沒想到特茲那條毒蛇明天就要召見我——機不可失，所以不得不採取下策，達利安卡族長大人，您的黑刃部族還有戰力調動麼？一夜之間？”
“還有我們紅臂部族！”格雷沙姆族長搶著喊道，“我們兩族聚集地離枯魯索城不遠，明早絕對能召齊！”
“能不能偽裝成塔拉軍？”我又問，“我可不希望……”
“哈哈！”達利安卡族長大笑，“這個請伯爵大人您放心！我們黑刃部族以前經常化裝搶劫的！”
“哦……那就好！”看著兩位躍躍欲試的族長，我確認到，“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兩位族長同意我的計劃了？”
“那還用說！”格雷沙姆族長將拳頭往自己掌心一碰。
“機不可失！”達利安卡族長跟著揚揚拳頭。
很好，好在這兩個族長都是戰鬥型性格，不等我出聲勸誘，自己就站出來了——省了我不少勸說的事。
“可是還要侯爵大人同意啊，”我笑著看看諾瓦茲侯爵，“侯爵大人您的意思呢？啊——”剛問完話，我裝作忽然想起的樣子又看向拉娜侯爵夫人，“啊！對不起，侯爵夫人，我認為您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所以就沒徵詢您的意見，不介意吧！”
“呵呵，”拉娜侯爵夫人面露微笑，“‘紅眼的流星’，‘王國的智將’，老身算是見識到了——鋪排那麼久，滴水不漏。”
“不不不，”我坐著向她欠了欠身，謙虛道，“還是有疏漏的，還是有疏漏的。”
“哦？”拉娜侯爵夫人不解，“還有疏漏？疏漏在哪裡？”
“第一，我剛剛說了，萬一刺殺失敗，又沒困住特茲，那我們只好採取正面硬攻，”我解釋道，“我擔心到時候你們那些頭腦不清楚的貴族私兵會幫著王城守衛一起反擊；第二，萬一正面進攻王城失敗，枯魯索城的城門再一關，我和我的風騎團那可真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真的沒退路？”拉娜侯爵夫人笑了，搖頭道，“老身可不信！再說，就算城門關起來，以你風騎團的實力，還怕突不出去？”
“哈哈，這倒是，”我跟著笑道，“可衝出城之後呢？這裡可是塔耶克的國土，我的風騎團又往哪裡跑？倒是有一條逃跑路線，可惜，”我伸手指了指她的衣袋，“可惜為了證明我的進門資格，剛剛已經門房把它交給侯爵夫人您了。”
“你是說這個？”拉娜侯爵夫人從衣袋裡掏出那枚戒指，“沙蛇之戒？”
“沒錯，”我點點頭，“刺殺失敗，為了避免將仇恨引導我們多蘭納克王國身上，我和我的風騎團只能去塔拉——尋求沙託納魯先生家族的庇護，也可以間接證明，刺殺特茲國王的行為，是我羅克塔爾伯爵的私人行為，和我們多蘭納克王國無關，更和我們塞拉邦特國王無關！”
“那老身是不是該將沙蛇之戒還你咯？”
“……”我故意皺眉思索了一會，轉臉很鄭重地看向諾瓦茲侯爵，“侯爵大人，您的意思？”
“呼——”諾瓦茲侯爵呼了口氣，嘆道，“侯爵夫人說的沒錯，你確實是‘王國的智將’，由你來謀劃這次叛亂，再合適不過了。”
“這不是叛亂，”我正色糾正道，“是起義，是在塔耶克，將我們貴族權利重新奪回的起義，是讓快要踩到我們頭上的那群賤民——”說到這裡，我又指了一下已經快氣瘋了的娜烏加，“讓那群賤民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起義！”
這話一說，在場的貴族無不露出高昂興奮的神色。
“不錯，”諾瓦茲侯爵也笑道，“是起義！”
“那您同意了？”
“恩——”
“那之後呢？”就在諾瓦茲侯爵將要點頭表示同意的一瞬，湯姆次生伯爵突然插話問，“之後怎麼樣？”
呵，要真沒人提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後顧之憂——就怕他們事後想到這個問題而反悔。好在湯姆次生伯爵沒和其他人一樣笨。
“什麼之後？”我故作不知地反問。
“我是說一切順利之後，”湯姆次生伯爵認真地起身向我走前兩步，認真道，“要是一切順利，使泰福當上國王之後，你們多蘭納克王國是怎麼打算的？！”
他這話一出口，諾瓦茲侯爵立刻開始猶豫了——顯然，他也想到了扶植新王的後果。
“哦！你說這個啊，”我恍然大悟狀，“你是擔心你們塔耶克王國成為我們多蘭納克王國的傀儡？”
“沒錯！”
“使泰福是你們塔耶克的王族，塔耶克和多蘭納克同是聖戰參與國，伯爵你倒是說說，你們塔耶克以後會對我們多蘭納克王國俯首稱臣麼？”
“就算表面上沒有，可背地裡……”
“背地裡你們塔耶克終有向我們多蘭納克低頭的那一天！”我語氣忽然轉冷，“伯爵你認為憑你們塔耶克人的腦子，能比得過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麼？只要有我瑟雷斯汀·羅克塔爾的存在，你們塔耶克成為我們多蘭納克的傀儡是遲早的事。你們塔耶克，能做我羅克塔爾對手的，也只有特茲一人而已——那麼問題來了，有特茲就沒你們貴族，沒特茲就沒塔耶克，湯姆次生伯爵，你究竟該選擇哪一邊？”
“……”湯姆次生伯爵不說話了，重視利益的他顯然在低頭思量究竟那邊更重要。也許他心中早有答案，但礙於在場的眾人，不便表態而已。
而在場的眾人，卻是聽了我的話後一起在左顧右盼，自私地想要先觀察下別人的想法。
“不過你們放心，”給他們充足的沉默時間後，我再次拿出蜜糖，“你們塔耶克人的生活方式和我們多蘭納克差距太大，我們塞拉邦特國王也就是想要名義上出口氣而已，之後，管理你們塔耶克的還是你們塔耶克人——畢竟你們的新國王使泰福是你們塔耶克的王族麼！”
“那我們塔耶克……會損失什麼？”湯姆次生伯爵低聲問。
“名譽，地位，”我回答得直截了當，“除了這些虛的之外，塔耶克並不會損失什麼，你們貴族更不會有什麼損失——特別是土地和金錢。”
“為什麼？”喬迪子爵忍不住又問出個白痴問題。
“因為聖戰！笨！”我狠狠罵了他一聲，“現在你們塔耶克可是侵攻魔界的前哨，我們多蘭納克不僅不會向你們所求金錢，反而，還要相應大聖堂的號召，不斷將物資運到你們塔耶克來！另外，作為協助我成功輔佐新王使泰福的你們，你覺得我們塞拉邦特國王會將你們視為和特茲一樣的敵人麼？”
“呵，這您說的沒錯！”知曉自己不會有實質的損失，同時還能恢復貴族權利後，諾瓦茲侯爵終於不再猶豫了，“有你這位‘王國的智將’做朋友，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您是願意加入了？”
“願意，”說著諾瓦茲侯爵環視眾人一圈後，接著宣佈，“我們大家，都同意羅克塔爾伯爵你的計劃。”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下頭，然後看向拉娜侯爵夫人，“侯爵夫人，我看那枚沙蛇之戒就留在您那裡吧——作為我‘紅眼的流星’自斷退路，和諸位共同進退的誠意！”
“好的，”拉娜侯爵夫人微笑著向我施禮，“願伯爵大人您這位‘王國的智將’建立不世功勳。”
“好！謝謝侯爵夫人！”我誇張地大笑著站起身，“我們終於達成共識了，現在該解決最後一個難題——”說著，不等那群貴族發出疑問，我徑直走到依舊被封在岩石裡的娜烏加面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被手帕堵住嘴的娜烏加怒睜著雙眼，死命地盯著我。
“雖然你腦子不夠聰明，”我用毫無感情地語氣說道，“可現在也應該明白，在我的計劃下，你們這群下賤的新國人所愛戴的特茲國王陛下，難逃一死，下面，我要問你——願意協助我刺殺特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