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南寂煙和南雁歸正在說著話,多是南雁歸在說,南寂煙在認真的聽著。

 見蘇言溪走了過來,南雁歸就用手輕拽了一下南寂煙的衣服,接著眨眼間就到了蘇言溪的面前,臉蛋紅撲撲的。

 蘇言溪微微笑了笑,半蹲下身來,用手拍了拍南雁歸:“雁歸,翠桃姨姨那裡準備了糕點,你去幫你孃親拿過來一些?”

 她和南雁歸相處這幾天,她也時不時套出些她孃親的喜好。

 南寂煙嗜甜,她來時就讓翠桃多準備了一些。

 “爹爹吃嗎?”

 南雁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比她孃親和爹爹的小上許多,一回拿不了爹爹和孃親兩個人的份量。

 她有些惆悵的抬起頭,看向蹲下來也比她高上一些的蘇言溪。

 蘇言溪說:“我不吃。”

 她用下巴抬了抬:“去吧。”

 “那孃親我去了。”

 南雁歸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小身板站的筆直,眼睛又亮又大。

 “去吧。”

 看著南雁歸微微跑起來的身影,南寂菸嘴角勾了勾,只是幾天沒見,南雁歸似是活潑了些許,她也猜出來是蘇言溪是有話要單獨和她說。她又將身邊的林採荷支開了。

 蘇言溪的神色正經了許多:“前面遇到了埋伏,刺客已經被我的人給抓住了。只是…”

 她語氣頓了一下,隔著蓋頭也看不見南寂煙的神色,她道:“只是我小叔子,你弟弟也在裡面,不小心被手下的人用箭射中了腿,林夕說是以後恐怕…走不了路了。”

 南寂煙微怔,神色閃動了一下。

 蘇言溪語氣很嚴肅:“南雁歸那麼小的孩子,又很乖巧。”

 “他一個做舅舅的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能三番兩次的置小孩子於死地,留他一條性命,已是留情了。”

 南寂煙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怕是留下南錦盛的性命,已是看在她和南雁歸的面子上了。

 南雁歸和南錦盛,該怎麼選,她自然是知道的。

 南寂煙垂眸,說:“謝世子手下留情。”

 蘇言溪眨巴了兩下眼睛。

 原來這女主也沒那麼死腦筋,她突的有些高興:“不用。你不埋怨我,依舊情願給我解毒就行了。”

 南寂煙知道解毒的方法,即便如今想起來,也依舊覺得臉色微微發燙:“…自然是願意的。”

 接下來的路途,一路平坦並未再遇到危險。

 進了永豐的地界後,氣溫倏的一下就降低了許多,蘇言溪早就給婚轎上了暖爐,又加厚了墊子的厚度,只除了稍微覺得有些涼爽外,並未覺得寒冷。

 南雁歸體弱,蘇言溪更是將其包成了個圓滾滾的小胖子,蘇言溪見了幾次,她都沒忍住,當著南雁歸的面笑了起來。

 南雁歸被笑的臉色發燙,自那以後,她便乖乖的待在轎子裡,甚至連小簾子都很少掀開了。

 只是到了永豐後,鞭炮聲更大了一些,南雁歸沒忍住,她道:“孃親,人好多啊。”

 她們已經近半個月沒見過這麼多的人了。

 南寂煙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道:“嗯,這是你爹爹的國家,永豐。”

 南雁歸低低的跟著唸了兩聲。

 進了城之後,蘇言溪領著南寂煙進了壽昌王府,在禮官宣讀了當今聖上的聖旨後,按照習俗拜了天地。

 即便她心知,這女主是將來是她哥的娘子,妻妻對拜的時候還是感到略微的不自在。

 拜過堂後,林採荷就扶著南寂煙進了新房。

 隨後,蘇言溪又叫翠桃領著南雁歸也跟著進去,她自己則在外面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