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十九節 生死搏殺

半個小時後,弗朗索瓦的臨時辦公室,趙言已經和他談妥了條件。趙言只提了一個要求,為那名小女孩安排一個好的歸宿。

這還是傭兵嗎!

弗朗索瓦感覺不可思議。他本以為趙言會提出金錢方面的要求,甚至給他來個獅子大開口。對這些弗朗索瓦其實都有心理準備。只要不是太過離譜,他都決定予以滿足。

但他沒想到趙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他大感意外。

只是一個普通的部落小女孩而已,彼此認識不超過三天,有必要為對方做出如此犧牲嗎?

“好吧,趙,雖然我不明白你有何用意,但是作為一項交易,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她將和我的妻兒乘坐同一架航班抵達巴黎,我會給她以最妥善的安置,以我的姓氏保證!”

弗朗索瓦鄭重的承諾。

然後話風一轉。

“趙,你需要為她取個名字嗎?或許你的家族有這種以宣示所有權的傳統?”

趙言趕緊搖了搖頭,拒絕了弗朗索瓦的提議,對他來說,只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了小姑娘一把而已,只當是相識一場的緣分。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裝備,很快趙言和布朗就出發了,如同溫德判斷的一樣,只是一個簡單的搜尋任務。

因為某些弗朗索瓦未言明的原因,在撤離的時候,弗朗索瓦的女兒隨同他的保鏢跟他們走的不是同一條線路。而趙言兩人的任務是找到他的女兒,將她安全的帶回。

如果不能,就帶回他女兒身上的一件事物。

弗朗索瓦說的很鄭重,那是一個十釐米見方的金屬盒子。並再三叮囑,絕不能用手去觸碰。他也坦言,這是他在那個部落的所得,也是引起追殺的原因。

按照那個部落族長的說法,只有純淨的處女,才能接觸這個盒子,其它人只會帶來災難。

出於某種不可知的心理,或者是弗朗索瓦已經見識過了盒子的神奇效果,在出逃的時候,他將盒子交由了他的女兒攜帶,並由他的貼身保鏢保護從另一條線路離開。

只是本該早已到達安全區域的他們卻沒有給他任何信號,於是急需該物品破解目前困局的弗朗索瓦,只能冒著秘密洩漏的風險,派出了搜索隊。

直升機懸停在河岸的上空,趙言兩人從速降索上快速滑下,確認安全後,趙言伸出大拇指朝飛行員示意了一下,飛機立馬爬升高度,迅速離去。

身後不遠處就是早先離開的那個小村莊,現在已經一片殘垣斷壁。兩人並沒有進村的意圖,布朗帶頭,趙言與他保持著目視的距離,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趙言的頭上戴了一部同步攝像機。這是弗朗索瓦的要求,他要與趙言共享實時畫面,以保證布朗能時刻出現在鏡頭中。當然布朗這邊也是同樣的配置。

打開攝像機的開關,按弗朗索瓦那邊的要求趙言又調整了一下鏡頭的角度,在得到弗朗索瓦滿意的答覆後,開始了這一次的任務。

兩人並不是漫無目的的搜尋,弗朗索瓦在和他的女兒分開之初,就在他女兒身上裝了一個定位應答器。有效距離是十公里。

沿著林地的邊緣,趙言兩人一前一後呈扇面開始搜索。

經過半天的跋涉,定位器中出現了一個信號。包括鏡頭那一端的弗朗索瓦在內三個人頓時精神一振,在這個蠻荒世界中,除了弗朗索瓦的女兒,不會再有另外的電子信號了。

但隨著距離的逐漸接近,希望逐漸化為了失望,電子地圖上的那個紅點一動不動的在原地閃爍,很顯然,它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段不小的時間。

而這意味著什麼,三人都心知肚明。

終於,目標出現在趙言的視線當中。一具女孩的屍體仰面朝天,橫臥在一處灌木叢中,她身穿一套紅藍相間的衝鋒衣,腳蹬一雙褐色的小牛皮靴子。

原本青春可人的臉龐扭曲著,臉上浮現出一層青氣。眼睛的位置只剩下兩個黑色的窟窿,不知是被鳥雀還是某種齧齒類動物給吃了去。

在燥熱的氣候下,整具身體已經開始輕度腐敗。

趙言甚至聽到耳機中傳來弗朗索瓦的乾嘔聲,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布朗的動作,這是他的工作。

布朗極其熟練的把整具屍體從上到下都仔細搜索了一遍,然後站了起來,朝趙言攤了攤手,示意毫無發現。

趙言點點頭,布朗搜索的已經極其仔細,不要說一個十釐米見方的盒子,那怕一個二釐米大小的方塊也不可能漏過。

兩人以屍體為中心,將半徑百米範圍內的地段又仔細搜尋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回到屍體旁邊,經過仔細鑑定,屍體生前沒有受到任何暴力攻擊,衣著完整。兩人將屍體翻了過來,終於在頸部發現了一處致命的傷口。

那是一處非常明顯的蛇咬的痕跡,傷口高高墳起,兩個深深的齒孔中還不時流出透明的液體。

兩人適時的腦補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在黑漆漆的叢林中,一名少女在倉惶的奔跑,忽然,一條從樹上垂下來的毒蛇在她的頸部狠狠的咬了一口,束手無策的保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死去,然後帶著少女的物品繼續前行。

只是不知道途中又出了什麼意外,導致那名保鏢現在還沒有出現在他應該出現的地方。

趙言接通了與弗朗索瓦的連線。

“弗朗索瓦先生,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感到非常遺憾,目前的現狀你也看到了,遺體已經不適合移動,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們先把她就地安葬,待日後您方便的時候再來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