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山 作品

第五節 神秘基因

剛進營房,趙言眼睛一眯,他的床前正圍著三個人,為首的一個滿頭金髮的傢伙,手裡拿著他裝能量液的金屬盒子在仔細打量。兩人的揹包底朝天的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都被倒在床上,另兩個傢伙正在細細挑選。

聽到動靜,三人回過頭來,金髮大漢揚了揚手中的金屬盒,說到:“這是誰的,我要了。”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隨手就揣進了褲袋,顯然,他認出了這是什麼,直接明搶了。

趙言一步一步往前走,“這是我的東西,你把它拿出來,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小子,你恐怕不知道我是誰吧!”金髮大漢道:“我巴米爾吃進嘴裡的東西,什麼時候吐出來過,識相的,趕緊讓開!”

趙言腳步不停,“我說了,把它放下,我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巴米爾臉色一沉,他知道自己口袋裡的東西是什麼,能擁有這種高濃縮能量液的,肯定不是簡單角色,既然無法善了,那不如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兒,巴米爾目中兇光一閃,兩手一張,虎吼一聲,向趙言撲了過去。

凝視著巴米爾的雙眼,趙言雙肩不動,右腳尖繃直,力貫足尖,貼地三寸,猛然往前一鏟。

只聽“喀嚓”一聲,巴米爾的左腳脛骨被一腳踹斷,整個人重心頓失,往前一跌。

趙言順勢收回腳尖,右膝往上一頂,“嘭”的一聲悶響,頂在巴米爾的腹部,然後左手抬臂、握拳,一肘擊下,正中頸椎。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運作,深得殺人術的精髓。

隨著“咔嚓”一聲輕響,巴米爾整個人蜷縮著倒在地上,雙腿輕輕地抽搐著,只要看他頸部扭曲的角度就知道生命已經離他而去了。

另外兩個傭兵嚇了一大跳,雖說傭兵都是些無法無天的傢伙,但這裡好歹是訓練營,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平日在訓練營裡橫著走的巴米爾就成了一具屍體!

他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努力擠出一張笑臉,“先生,您看,你們的東西都在這兒,一樣不少,我們只是幫您把它歸整一下。”

其中一個跑到巴米爾身邊,從他的褲兜裡掏出那個金屬盒,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您看,一樣不少!”

趙言點點頭,“把他拖出去吧!順便通知一下副團長!”順手從地上撿起揹包,把床上的東西一樣樣地放了進去,然後掛在床前,他相信,經此一事,沒有人再敢輕易動他的東西了。

兩個傢伙如蒙大赦,抬起巴米爾的屍體,飛快的跑了出去,雖然傭兵中打架鬥毆常見,但嚴重的也不過就是筋斷骨折而已,像趙言這樣一言不合就致人於死地的,他們還真沒見過。

整個過程,拉庫圖一聲未發,對他來說,死個把人根本不是個事,更不用說是在傭兵營這種法外之地。

他所重視的,是趙言展現出來的實力。

他也能輕易的擊殺如巴米爾這種貨色,但絕對做不到如趙言這般舉重若輕。趙言越是表現的輕描淡寫,就越說明他對力量的掌控達到了精細入微的地步。

而這,正是他所期望達到的境界,同時,也進一步堅定了他從趙言手中得到那後續鍛體術的決心。

趙言也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知道,只要他所展示出的實力,也就是使用價值在巴米爾之上,上面就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放棄他。

很快,趙言就被兩個憲兵帶到了一間禁閉室,縱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麻煩,但被關在這麼一間小黑屋,趙言的心中,還是有了那麼一絲的觸動。

就像一隻蜘蛛,縱然能在蛛網上縱橫來去,顯得自由自在,但它的世界也被限定在了這張小小的網內。

此時此地,趙言的心中忽然感到了一種束縛,一種如蛛網纏身般,令人渾身不自在的束縛。

與此同時,相隔幾千裡之外的巴里城外的修道院中,迎來了一行神秘的客人。

他們於天矇矇亮時,乘坐兩輛車抵達,一輛客車和一輛裝滿各種儀器的大貨車。

領頭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袍,滿臉嚴肅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說是“韋德”,特別調查團的團長。然後向出迎的修道院院長亨利出示了一個徽章和一份證明文件。

在亨利驗明徽章和文件無誤後,便殷勤的邀請對方去會客室詳談,韋德也並不拒絕。在會客室坐下,沏了一杯咖啡後,亨利拿出這些學生的檔案,向韋德一一的介紹這批學生的具體情況。

在此期間,調查團的其它成員從車上卸下各種儀器,開始了緊張的調試。

或許是迫於費力克斯長期的威壓,也許是有警於他最後的忠告,亨利並沒有單獨的把趙言的具體信息予以透露,但他還是把出走了四個人的事情,以及四人訓練的具體數據毫無隱瞞的向韋德合盤托出。

在他的想象中,在明知調查團即將到來的情況下,還敢明目張膽的調走排名靠前的學生,這根本就是不把調查團放在眼裡,更何況,在明知調查團揹負有重要使命的前提下,還敢做出如此舉動,這分明是對調查團的羞辱,作為團長,韋德肯定會將此事向上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