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笙 作品

871番外(標記雲舒晚)

    但是奈何家裡連野菜都吃光了,晚上回來的又那麼晚,根本沒有時間去做一頓好的犒勞自己,她也是沒有辦法。

    在剛剛煮飯的時候她還發現,家裡的米已經見底了,看來明日需要去一趟附近的小城鎮,買些米回來。

    令狐恭看著自己碗裡的那些米粥,雖然有些嫌棄但是最終還是選擇喝下去,畢竟他現在的肚子是真的有些餓了。

    沒有想味道是怎樣的,便如喝白開水一樣,直接將米粥往肚子裡灌。

    一小碗米粥,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口中,進入了他的腸胃,溫暖了他的身體。

    令狐恭剛喝光碗裡的白粥,便聽到桌子對面的雲舒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哎——”

    令狐恭疑惑的盯著她看,便看到雲舒晚的臉上掛著濃厚的失落。

    他原本想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心生一計,大手朝著雲舒晚面前的那碗米粥伸去。

    雲舒晚原本還在惆悵,自己好不容易採到了那珠仙草,結果卻不小心弄丟了這件事情。

    一想到那珠仙草得來不易,並且能換來一大桶金,便不由得心裡疚痛,就連此時手臂的痛楚都因為此事所以減輕了不少。

    但是她雖然很惆悵,眼睛耳朵卻沒有壞掉,眼睜睜的看著令狐恭伸手握住了她面前的粥碗,便要往回收。

    令狐恭的手指骨節分明,纖細修長。

    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個手的主人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不禁救自己是為了讓自己伺候這位大爺的肚子,竟然在在她這個病號的面前搶口糧?實在是可惡至極!

    雲舒晚看到自己的粥快要被令狐恭搶走後,立即伸出雙手,抓住了另外一半的粥碗和令狐恭搶奪起來。

    “不給!”

    雲舒晚幾乎是咬牙切齒著說出的這兩個字,她這次可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服輸。

    她也沒有吃東西,可他都已經喝了一碗了,這一小鍋只夠一人分一碗的,以往沒有令狐恭的時候,她可是一人獨享一鍋,那是何等的待遇。

    但是現在卻要與面前的這個傢伙分享,分享也就罷了,面前的這傢伙竟在喝了一碗粥的前提下,妄想搶奪自己碗裡的粥,實在是窮兇極惡,不可饒恕!

    “我見你不想喝,所以才會過來搶。”

    令狐恭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瞬間變得皎潔起來。

    看著露出壞笑的令狐恭,雲舒晚氣鼓鼓道:“我那是走神了,我又沒說我不喝,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因為我的話,所以走神?”

    令狐恭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麼便另有原因。

    雲舒晚道:“我只是有些難過,我好不容易在懸崖邊採集到的仙草隨我一同掉入河中,不知所蹤了……”

    “你為了一株草,險些沒了命。”

    令狐恭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掉入水中。

    雲舒晚一邊奪碗一邊委屈屈巴巴的崛起嘴唇道:“若是往常,我定不會有事。這幾座山,我哪一座沒有爬過更不會怕。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上次的那匹狼,它是回來找我報仇來的,咬斷了我的繩索,我才掉落下去的。”

    瞭解了事情的起末,令狐恭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姑娘其實骨子裡並不柔弱,反而異常的堅韌,如果沒有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這附近有那麼多的山峰以及飛禽鳥獸,她這樣的女子,常年要住在這樣的小茅草房中,肯定還是會遇到與今天相同的事情,到時候如果他不在她的身邊,她還會活著,安然無恙嗎?

    在他看到炊煙後趕去救她時,看她的手臂的肉被那兩頭母獅生生撕扯下來,忽然聯想到了自己已故的母親。

    母親也是因為去森林尋找自己所以才會遭受道野獸的襲擊,母親雖然也貴為靈尊,但是畢竟因為照顧家庭,賢良淑德,所以很久都沒有修煉了。

    正是很久沒有參與戰鬥,許久沒有自身修煉,以至於最後葬身與野獸口中,死狀悽慘。

    一想到自己如果哪怕在來晚一步,眼前的這個傢伙就要離開人世,而自己也將會看到與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幕後,令狐恭便忽然之間感覺有些害怕起來。

    令狐恭收回那隻還在與雲舒晚搶奪飯碗的手,雙手抱住頭部,低下頭,閉上雙眼,深深呼吸。

    “你怎麼了?”

    雲舒晚沒想到令狐恭會忽然變成這副樣子,但是看令狐恭既然雙手抱頭,應該便是頭痛發作了吧。

    她即便還很氣令狐恭剛剛與他奪碗一事,但是現在令狐恭明顯遇到了麻煩,就算再怎麼生氣,人命關天,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雲舒晚立即放下碗,走到令狐恭身邊,焦急的詢問令狐恭,“是不是頭很痛,我會針灸,幫你治療一下。你現在,一定要嘗試這冷靜下里知道了嗎?”

    就在雲舒晚急忙跑存放藥品的匣子中,拿了一包針回到令狐恭面前後,卻看到令狐恭雙眼血紅,瞳孔聚縮成一條豎線,側頭看向自己,眼神如同一個如狼似虎的野獸。

    “令狐…恭…”

    雲舒晚被他現在的狀態嚇到了,手中攥著的一包銀針都沒有拿穩掉落地面。

    “你……”

    雲舒晚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心臟也如打鼓一般砰砰直跳。

    她不知道為何忽然之間令狐恭會變成這樣,可是那種如同要吃了自己的神情,簡直和晚上遇到的幾頭獅子與狼沒什麼兩樣。

    如果面前的這個傢伙也獸化,向自己撲來,那自己便無處可逃,只能任其宰割。

    因為害怕,雲舒晚打算逃跑,只要逃出這間屋子,說不定他就不會對自己出手。

    但很可惜在她剛準備逃跑的時候,門便被一股強大靈力死死的堵住,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她慌張極了,轉過頭看著令狐恭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雙手緊緊護在胸前,顫顫巍巍的對有些野獸狀態的令狐恭道:“不要過來……我不好吃的……”

    “……”

    令狐恭沒有回應任何一句話,只是繼續靠近她,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直到他將他逼近角落,她再也逃不掉後,令狐恭的眼神忽然盯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雲舒晚見他眼神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立即伸手捂住脖子,“只要你不殺我,我明天就去打——獵嗚嗚。”

    雲舒晚剛說到“打獵”的“打”字的時候,令狐恭的雙手便握住了雲舒晚的手腕,硬生生的將雲舒晚的手從保護脖子的方向挪開,以至於雲舒晚在說道“打獵”的“獵”字時聲音都變了味道,只剩下顫抖的嗚咽聲。

    她確實被嚇哭了,因為她從未見到過一個野獸能讓她感到打心底下恐懼的。

    雲舒晚的脖子就在眼前,令狐恭緩緩低頭,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和那兩根獠牙,一口咬上雲舒晚的脖子。

    “啊!”

    雲舒晚痛的不斷掙扎,但是心中卻疑惑不已。

    雲舒晚心道:狐狸在捕獵的時候不也是要喉嚨嗎?為什麼他卻要咬我的脖子?難道他想喝血在吃肉嗎?

    一看雲舒晚便沒少讀言情話本,竟然在關鍵時刻想些有的沒的。

    不過也不怨她想這麼多,實在是因為她就算掙扎也不是面前這個大塊頭的對手。

    雲舒晚的身高與個頭並不高,眼前的令狐恭幾乎高出她一頭半來,對於雲舒晚來說眼前的傢伙就如同一堵牆,是個巨人。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舒晚驚奇的發現,自己還活著。

    就連脖頸也並會傳來疼痛的感覺了,甚至還會有些癢。

    癢的雲舒晚想要伸手撓一撓,但是很可惜她的手現在不歸她控制。

    想要解癢的唯一方式,便是還需要發揮她強大的意志力,克服困難。

    雲舒晚嘗試開口說話,“你到底,在幹什麼……”

    等雲舒晚說完這句話,令狐恭終於鬆開了咬住雲舒晚的脖頸的牙,垂眸看著那兩個屬於自己的牙印,送開了握住雲舒晚的手腕。

    雲舒晚驚魂未定,疑惑的看著面前要吃她卻又沒吃她,只是咬她一口,過了許久都沒有後續,最終還鬆口的令狐恭。

    實在是猜不到令狐恭為何要這樣做?

    難不成自己說自己不好吃,他真的信了不成?

    “我,我就說,我不好吃了吧……”

    雲舒晚送了一口氣,剛剛懸在嗓子眼兒的小心臟,終於得以安心回到自己的胸膛活蹦亂跳去了。

    令狐恭的眼神此時已經恢復如初,與之前判若兩人,只是下唇多少沾染了一些雲舒晚的血絲。

    他對雲舒晚道:“我剛剛,做了標記。”

    “標記?”

    雲舒晚懵懂的看著令狐恭,而令狐恭也轉頭看向她,在與他是想對撞的時候,雲舒晚忽然之間腦海之中回閃過,剛剛令狐恭獸性大發時,那中如同野獸的面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隨後一個側身,悄悄從令狐恭的身側溜走。

    “被我標記的任何人或事物,都會打上我的標籤,成為我的所有物。”

    說這句話的時候,令狐恭是背對雲舒晚說出來的,所以雲舒晚很幸運,沒有看到令狐恭的奸詐狡猾的笑容。

    狐狸本就天生魅惑,再加上令狐恭身上的那一股清冷,又帶著一絲禁慾範兒。

    但這並非是他真正的樣子。

    “所有物?”雲舒晚疑惑的快速眨了兩下雙眼,一本正經的想了想,隨後反駁道:“你騙人!你肯定是覺得我不好吃,所以咬了我一口,便不打算吃了我!”

    “哼~隨你怎麼想。”

    令狐恭竟寵溺的笑了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血痕在它舌尖掠過後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他做這件事情的真正目,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

    被他標記後的人類,身上會停留他的氣息。

    這種信息,只限於針對靈獸不針對人類,只要是靈獸靠近她,便會得知她是令狐恭的所有物,為此便不會再有靈獸敢再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但是以令狐恭的彆扭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面前的雲舒晚,只有等到雲舒晚自己發現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