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 作品

第 44 章 夏季賽(二)

對著消息思考兩秒,陳二白選擇返回去再看看工作人員之前發的消息。




他這次多看了眼比賽時間。




夏季賽已經開始,八月中旬開始季後賽,下旬決賽,決賽在z市體育中心體育館舉行,平臺給的是決賽的門票。




決賽的門票還沒開售,平臺作為贊助方已經提前定下了場內的位置,只要受邀的人點頭,位置就能直接保留。




劇組七月份戲份排得緊,八月下旬的時候學校的戲份按照計劃應該已經基本拍完,準備轉戰影視基地拍學校以外的場景。影視基地最早能預定的時間靠後,和學校還有其他各種外景的戲份結束的時間之間隔著幾天,這幾天基本在七零八落地補鏡頭,要是擠擠提前完成工作,也能擠出兩天休息時間。




能擠出時間,然後陳白給兩個聯繫人都回的不去。




他玩遊戲,但是對遊戲沒癮,各種比賽也因為之前淺淺當過一段時間的解說所以看過不少,決賽對他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吸引力。




簡單來說就是沒錢賺,不去。




回完消息,他順手開了免打擾,又把手機交還給了助理,在邊上看教導主任反覆出場,直到導演叫他後又上前。




今晚下班晚,學習搭子也沒好到哪去。那邊任務倒不重,只是因為有女主和男三在,進度條走得實在緩慢,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下班。




醞釀了一個下午的大雨果然在晚上落下,稀里嘩啦往下砸,到第二天也沒有減小的跡象。




第二天是週五,學生們都愛的週五,下雨也無法減少放假的喜悅。




他們放學之後還來過舊教學樓圍觀,後來發現因為下雨,排的戲都是室內戲,幾乎見不到人影,於是只能遺憾離場。




在場唯一不遺憾的只有許浪。下午雖然瞅不見人,但他知道只要到了晚上就能見到自己二白哥。




他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並拒絕了朋友的一起去市體育館打籃球的邀請,在出校門後第一時間往家裡趕。




他迅速趕回家的結果就是被親哥扔廚房擇菜,為晚上晚飯做準備。




親哥站在廚房門口,把放冰箱裡的兩大口袋的菜遞給他,說:“你點的菜,菜給你買回來了,要吃自己處理。”




……搬起的石頭在砸了自家哥的手後終於還是砸在了自己腳上。




親哥讓自己處理那就是真得自己處理,菜也是自己親口報的,許浪抗議無門,於是只能硬著頭皮上。




於是一整個下午,養尊處優的許小少爺蹲廚房備了一個下午的菜,備得直接兩眼無神。




天色漸黑,雨還不停下。




等到下班的陳一白回到好鄰居家的時候,一敲門,看到的就是穿著身圍裙,兩眼淚汪汪的某許姓高中生。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選擇在第一時間拍拍頭,安撫高中生情緒。




這邊安撫著,許斯年從書房出來,看了眼低著頭任人拍拍頭的高中生,簡單評價說:“演得挺爛。”




低著頭的高中生抬眼瞅他,眼裡淚花瞬間憋回去了,轉頭就開始給二白哥控訴這個一點忙都不幫的哥。




二白哥拍肩,說:“你哥要工作,沒辦法。”




高中生控訴無門,只能又穿著圍裙去廚房洗小青菜去了。




許斯年看了眼進來的人還掛著雨滴的溼潤頭髮和帶著溼意的上衣,說:“先去洗個澡。”




陳某白一點頭。




他放這的衣服昨天洗了沒幹,於是好鄰居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給他,一件襯衫和長褲。




一回生二回熟,好鄰居已經不會再說衣服乾淨沒穿過,他也不在意這些,洗完澡就直接套上。




——確實是直接套。襯衫紐扣扣著,領口大,他直接將其當成普通衣服一套就直接套了進去,完全不用進行解紐扣的動作。




不用解紐扣,但需要卷褲腿和袖口。彎腰猛猛卷完褲腿,勞累了半天的陳師傅終於直起腰,擦了把並不存在的辛勤的汗水。




等到他卷完褲腿頂著毛巾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好鄰居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看到他走出後一招手。




陳師傅過去了,過去之後才看到人旁邊有個吹風機,插頭已經插上了。




好鄰居說:“屋裡開著空調,頭髮難幹,來吹一下。”




陳師傅以為吹一下的意思是自己動手吹一下,結果好鄰居手上拿著吹風機,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於是靠著沙發安詳半躺下,手裡還貼心地塞了個抱枕,享受到了好鄰居的吹髮服務。




頭頂暖風嗖嗖吹,吹得還怪舒服,他抬眼看向頂上低頭吹頭髮的人,出聲問:“許師傅是幾號吹頭師傅?”




許師傅回答說是一號。




陳姓客人笑著閉眼:“手藝挺好,下次還來找一號師傅。”




許師傅配合他的表演,說感謝惠顧。




頭髮短,吹得快,等到終於洗完小青菜的許弟弟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低著頭若無其事收起吹風機的自家哥,和穿著身寬大襯衫躺沙發上的二白哥。




沒覺著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他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說小青菜洗好了。




所有菜備好,陳大廚穿上圍裙,去廚房了。做飯實際上並不算累,只要菜備好,做起來挺快,也不費勁。




許弟弟在晚上的時候終於享受到了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平時並不熱衷於拍照的人對著菜咔咔拍,一定要記錄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拍了照片,手機在被收進兜裡前響了下,有消息。




他低頭看了眼,之後繼續把手機揣兜裡,看向坐在對面的人,問:“二白哥這次會去看夏季賽嗎?”




從晚飯到夏季賽,他這話題跳得有點快。




好在陳二白能跟得上,說:“不去。”




之後問:“怎麼?”




好弟弟遺憾嘆氣,說已經和兩個朋友約好去看比賽,如果要去的話還能一起去。




學校夏令營在八月中旬結束,剛好趕得上下




旬的決賽,他還以為這又是次一起出去玩的好機會。




陳白客觀道:“要是沒記錯,票不是挺難搶?”




他雖然沒搶過,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待在內場,但之前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說比賽的票都是秒空,一輪二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