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掀桌子

 喲？ 

 果然一丘之貉。 

 拐彎抹角大半天，在這裡等著老子呢？ 

 曹啟強臉上掛起“原來如此”的表情，不動聲色盯著眼前噴雲吐霧的曹曉曼，眼神裡掠過一抹寒光。 

 “曹曉曼同志，這是你能問的嗎？你是光明區的紀檢幹部，而我是光明區檢察院的檢察官，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勸你謹記那條看不見的司法紅線！最好不用隨便觸碰！” 

 “……” 

 聽到對方語氣陡然加重，而且明顯帶著官腔特色稱謂，曹曉曼愣了一下，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而是檢察院來辦案的檢察官。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難以置信地望著曹啟強。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看樣子你或許知道些什麼？曹曉曼同志，在馮大奎的問題上，我提醒你謹言慎行。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的人會來找你，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聊聊，沒問題吧？” 

 曹啟強神情嚴肅地說道。 

 這下曹曉曼再也不能淡定了。 

 她篤信馮大奎出了事。 

 而即將到光明區檢察院任職的曹啟強，即便不是本案直接經辦人，至少也聽到確切消息。 

 宛如五雷轟頂。 

 曹曉曼將剛抽兩口的香菸丟在地上，匆匆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就在這時，馮大奎和王秀峰灑水完畢回來。 

 見曹曉曼要走，都有些意外。 

 “哎，這還沒盡興呢！著什麼急呀？” 

 “對不起，區紀委的孟起初書記還等著我彙報工作呢！馮主任，王副主任，你們聊。那個誰……再見啊！” 

 最後這句“再見”，是特意跟曹啟強打招呼。 

 曹曉曼心情複雜地望著對方。 

 根本不敢自作主張。 

 一直等到曹啟強這邊點頭回應，曹曉曼才如蒙大赫般匆匆出門。 

 光明區紀委監委的女幹部，居然對一位大學生畢恭畢敬？ 

 種種反常表現，引起馮大奎警覺。 

 他狐疑地望著曹啟強。 

 屬實有些搞不清對方來路。 

 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從哪裡聽到小道消息？ 

 消息來源是光明區檢察院？ 

 尚未到崗的助理檢察官，能接觸到檢察院經辦案件嗎？ 

 顯然不可能。 

 檢察機關保密條例不是擺設！ 

 帶過兵、打過仗的馮大奎可不是被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