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n小熊 作品

第89章 平行世界的神諭和姬妖

陳柏只是一個普通進京趕考學子,沒想到有天會被傳聞中的妖精給纏上。

“這位姑娘,你先把衣裳穿戴好”,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兩圈紅暈,說話也磕磕絆絆的,逗得萱伊樂得花枝亂顫。

她本是一位有名的畫家做出的封筆之作,沒想到有天竟開了神,有了意識。

萱伊能從畫卷裡出來,她的本體被拍賣,最終被一位姓陳的員外收藏。

她平日懶洋洋的也不出來走動,旁人也不敢進入這地,因為物品畫卷太過珍重,陳員外也只把它放在一處角落裡吃灰。

萱伊除了偶爾無聊,才悄咪咪地晚上從畫卷裡出來,她化作平常人家的女郎,漫遊在夜晚的街坊。

今個是二月上元節,大街小巷內熱鬧非凡,街坊門戶上皆掛有彩燈萬盞,花樣百出,以示慶祝。

頂著沖天辮的孩童們穿梭在大街小巷,歡笑聲不斷。

“舞獅!阿媽!我要看舞獅!”

穿過層層人群,萱伊雙眼放光,面前是靈活跳躍的紅獅子。

身側的女娃娃揪著母親的衣角,被捏住肉乎乎的小臉,她也不鬧,只樂呵地伸出手臂。

“小楠!來放炮竹了!”

“好耶!”

萱伊的視線緊跟著看過去,一簇簇煙火在空中綻放,處處煙火的氣味。

路過一處猜燈謎的地方,她的腳步緩緩停下,視線死死凝視著某處。

那裡站著一位男子,他眉眼清冷,卻有意地照顧身側的小女童。

從花燈裡暈出的光暈打在他的鼻樑骨上,為他無端添了幾分柔和。

萱伊抬手捂住心口,心覺奇怪。

為何自己一見到這人,就覺得心底一陣抽痛,眼眶也在不覺間溼潤,似乎是在為他感到心痛。

可自己從未見過他,不是嗎?

彷彿察覺到那股難以忽視的目光,陳柏低頭跟小妹說話的時候,不經意地抬眸望過去。

木柱下,紅色的燈籠既喜慶又喜人,隨風搖曳。

二月的天還很冷,過往的行人很多,但他只一眼就對上了萱伊的雙眼。

嬌俏的女郎明眸皓齒,唇瓣殷紅,白皙的小臉似乎還沒有他手掌大小。

寒風走過,女郎猛地打了個噴嚏,翹挺的鼻頭泛紅,瘦削的下巴埋進毛絨絨的衣領裡,只露出那雙眸子。

真是個惹人憐惜的女郎,至少在那一刻,陳柏的心跳聲逐漸加快,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阿哥?”

直到衣袖被小妹扯動,陳柏才回過神,他匆匆應了聲,等再抬頭,面前已然沒了那令他心悸的女郎。

陳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今日父親同母親一起遊玩,留下幼妹在家。小孩子渾身總有使不完的精力,叫喚著讓哥哥陪她出來玩耍。

本以為以後也不會相見了,陳柏沒想到當晚就出了事。

夜晚,清洗完畢的陳柏身穿寢衣坐在床邊,藉著明明燭光,細細翻閱著手裡捧著的四書五經經典。

燭光搖曳,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形成一片溫暖而神秘的光影。

鼻樑高挺,唇瓣薄且紅潤,濃密的長睫擋住燭光,在眼窩下映出兩片陰翳,柔美的燭光無端削減了他的清冷,柔緩了臉部線條。

至少在萱伊眼裡,他這般樣子令她移不開眼。

作為一直畫妖,萱伊不知道見證了多少山河更迭,自然也是懂得人類的情感。

是喜歡嗎?

或許是一見鍾情?

萱伊更傾向於他們有天定的姻緣,因為話本里總是這麼描寫那些情感。

“誰?”

作為個半吊子的練家子,陳柏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扭頭看向半翕的窗戶。

驀然,他神色一滯,眼底盈滿不可思議,一成不變的表情龜裂,微微張嘴。

“你......”

他抬起手,騰地一聲從床上起來,快步來到窗邊。

月光下,笑語盈盈的女郎站在窗前,明明看起來很詭異的一幕,硬生生被她鮮活的可愛打破。

萱伊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陳柏就是陳員外的兒子。

自那驚悸的一瞥後,這人就在她心底發芽生根,一直被她惦記,直到失魂般回到畫卷裡,她突然感知到他的氣息就在附近,這次出來討個巧。

還真是他。

萱伊很愉悅,她眨眼來到陳柏面前,看到他驚愕又害羞的神色,被逗笑。

她回到畫卷內就會變回原本在畫卷上的衣物,因為時出來太過匆忙,一時忘記給自己施法換套衣物了。

小女郎筆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細膩的肌膚落在他眼中,白得晃眼。

喉結滾動兩圈,陳柏紅著耳尖匆匆垂下眼瞼,卻發現那雙玉足就這麼踩在地板上,圓潤的腳趾也很可愛。

“這位姑娘,你先把衣裳穿戴好”,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兩圈紅暈,說話也磕磕絆絆的,

猛地扭過身。

“誒?”

萱伊先是一愣,隨即抬起手臂左看右看,撲哧一聲笑出聲。

“你到底...是個什麼?”

等兩人都調整好,陳柏也不敢大意,這次反應過來她是如何進來的,淡然問道。

萱伊心裡腹誹這人裝傻充愣,她從未在他面前掩飾一點,她可不信陳柏不清楚。

“我是精怪啊,你不是早看出來?”

她雙臂交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語氣驕橫,扭頭的模樣看得陳柏手指莫名發癢。

悄咪咪地背過手在身後狠狠摩挲,陳柏輕咳一聲:“只是再確認一下。”

他頓了下,繼續問,“敢問...仙子如何稱呼?來找小生所為何事?”

萱伊倒是沒想到陳柏會這麼稱呼自己,她掩唇咯咯一樂:“算不上仙子,叫我萱伊就好,來找你是想和你親近親近啊。”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大膽,但萱伊就是很想逗逗面前這人,眼珠狡黠一轉。

陳柏被嗆得劇烈咳嗽,面紅耳赤,握拳抵在唇邊。

“這位...”,看見女郎半眯的雙眸,他到唇邊的話一轉,“萱伊,你莫要同小生開玩笑了,不知小生哪裡打擾到您了?”

聞言,萱伊依舊笑眯眯的,她歪頭看了眼略顯侷促的陳柏,莞爾一笑。

隨著她的步步緊逼,陳柏被迫步步後退。

直到碰到身後的木床,陳柏腳下沒注意,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沒等他撐著手臂起身,面前就攏下陰影。

“沒關係,以後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玩笑了。”

萱伊俯下身子,手指在他耳垂處揉捏,看著他逐漸泛紅的眼尾,她心情愉悅地嗤笑一聲,覆在他耳畔輕聲道。

末了,起身時還不忘在男人身上揩油。

身體靈活地躲過男人撲來要抓住她手腕的動作,萱伊又是粲然一笑,眨眼消失在房間中。

等到那股香味的主人消失,陳柏還沒能緩過神。

他嘴裡喘著粗氣,手臂搭在臉上遮住他幽深晦暗的眸子。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躺著的男人緩緩起身,臉上哪有害羞氣惱的神色。他唇角上翹,眼尾沁出得逞的蘊意。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陳柏掃了眼鼓起的衣襬,任命地又倒了回去。

他不介意萱伊對他的興趣再久一些,欲擒故縱對男人有效,同樣對女人也有效。

這不,小仙子不就上鉤了?

陳柏彎起黑眸,起身去了洗漱隔間。

他與萱伊來日方長,不信拿不下這嬌俏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