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作品

第249章 我受過的傷多了去了




他這陣子就別想出門了,出門便揍一頓,揍滿十次為止。



-



宴清風以為,她都喊婆母了,便是真心要與他在一起了。



只是心中還有隔閡難破。



豈料當日夜裡,他同往常一樣溜進她寢宮,剛上床榻,剛抱住她,就見寒夜中鋒芒一閃。



他知道那是匕首。



明明可以躲,他卻沒有絲毫避讓的動作,任由她把匕首扎進了肩心。



只是在皮肉被刺破時悶哼了一聲。



在她扔掉匕首後,他捂著傷處,說道:“叫張驚鵲過來吧。”



他並不想用張驚鵲,但其他的太醫會向宣王報信。



這事兒不能鬧大。



卓明月立刻去殿外交代婢女傳張太醫。



回進寢宮內,她找了條白帕子疊起來遞給他。



宴清風沒有伸手去接,闔了闔眼,喉嚨發乾。



“還是那麼恨我嗎?”



卓明月沒有解釋,也沒法解釋。



這一刀,倒的確與恨無關。



匕首是她白日裡準備好的,這一刀也是她無論如何都要刺的。



她想過,儘管大長公主對宣王起了殺心,可到底是二十年夫妻。



不讓大長公主真真切切地看到宣王對兒子的傷害,又豈能狠下心下死手。



沒有一個母親能容忍傷害自己兒子的人。



這道傷,傷在宴清風的身上,也將痛在大長公主的心裡。



寢殿的支摘窗未關,微涼的夜風襲來,吹起了軟翠色紗幔。



宴清風用力捂著肩處,濃血從指縫中溢出,他牙白寢衣的袖口也染得通紅。



那道蒼涼的目光緊鎖著她。



“卓明月,你說話。”



他嗓音沙啞,他的眼神一直在表達他不責怪,他會理解。



可卓明月牽了牽唇,仍是無言。



他對她有恩,有虧欠,到底是恩更多還是虧欠多,她算不明白這筆賬,也不會去算。



除此之外,其實什麼都沒有了,恨也沒有,愛更沒有。



“做了個噩夢,一時衝動,你……別多想。”



這藉口夠拙劣,不高明,宴清風想信,卻沒法信,唇抿成了擰巴的直線。



“你藏把匕首在床上,是為了防我?”



卓明月搖搖頭。



一把匕首能防住他什麼呢?今日這一刀能成功刺進去,她也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