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就到這
岑宴深朝她走來,她往旁邊讓了讓,給他騰出路。再往前幾步才是他的辦公室,他們誰也沒看誰一眼,一前一後進他的辦公室。
徐西漾到這來找他,岑宴深不用猜也知她是為了楚商遠而來,他很好奇,她會怎麼說。
等著她開口說話時,目光卻忽然定在她的頸窩處,心一緊,“脖子怎麼了?”
她皮膚白,那個粉色的傷疤就顯得特別明顯。
傷口已經癒合不痛了,只偶然還有一點癢,所以徐西漾平時沒有太關注這件事,他一說,她自然抬手摸了一下那個疤痕,細細的、凸起的一條。
“沒事。”她不想講,已經過了那個想跟他講的時間。
岑宴深從辦公桌那邊繞到她身邊,把她的手拿開,就見白皙的肌膚上,那一道疤痕旁邊還有縫針的痕跡,他的呼吸窒了一下,心隱隱作痛,為這傷,也為他連她傷了都不知。
徐西漾躲開他的碰觸:“現在是最難看的時候,過段時間這些增生消除就好了。”
岑宴深:“我問你怎麼傷的。”
“怎麼傷的現在重要嗎?”徐西漾反問。
兩人就這麼近距離看著,甚至對峙著,徐西漾的眼底漸漸升騰起水霧,聲音微抖:“你下次想利用我,請大大方方告訴我。你想借楚商遠的病情做文章,用不著揹著我偷偷摸摸,只要你跟我說,我把他所有資料都給你。”
她看著他說,眼神裡滿是諷刺之意含著她的失望。
岑宴深和她對視著,“所以你來,是為他討公道?為他興師問罪?”
他的聲音幾乎和那晚在巷子口時一樣的冰冷。
徐西漾大聲道:“他什麼樣與我無關!我只是噁心你每次利用我。”
“噁心?所以在你心裡,我是這樣卑劣且無能的人,只能利用你,只能拿他的身體疾病去攻擊他?”
“難道不是?”徐西漾吼回去,氣得胸間起伏,剛才霧氣濛濛的雙眼,此刻變得通紅。
岑宴深看著她,發現自己在山上苦修半個月的冷靜和剋制,依然會因她三言兩語而土崩瓦解。
所以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再開口時,聲音已變冷漠,只說:“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不屑用這種手段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