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斷語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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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痴(qing)的思念是件矯揉造作的事,那不如選擇仇恨以滿足各位看客對快意恩仇的嚮往。即便我化作塵埃之時也不會有人再因我的遭遇而傷懷,因為你不懂所以不會落淚。活在世上的可憐人,過著富有充盈的生活,說著體面溫婉的話語,擦肩而過卻似恍如隔世,最長(qing)的伴侶叫孤獨。

    方凡慢慢向虛子道靠近,他此時面無表(qing)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不是一起一伏的(xiong)膛證明他還活著,恐怕不明(qing)況的人會認為他是一尊雕像。章澤一個健步上前拉住方凡,說道。

    “老方,你幹嘛?”

    “我過去看看。”

    “現在(qing)況不明,萬一有什麼危險呢。”

    “沒事,我有分寸。”

    方凡讓章澤和勁秋不要動,於是自己又向虛子道走近了些,當他踏上鬼屋的殘骸時,虛子道突然抬眼看向方凡,說道。

    “別過來。”

    “我知道...”

    “你知道個(pi)。”

    這時遊樂場的工作人員過來了,看著憑空消失的鬼屋和在場的幾人,突然火冒三丈的問道。

    “這都是你們乾的?”

    勁秋將那人叫到一邊,耳語了幾句。那人當即改變了態度,說道。

    “原來是勁秋少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各位請自便。”

    說罷,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現場。虛子道還是坐在原地不動,幾人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無奈之下,方凡只好柔聲相勸,說道。

    “我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方凡注意到虛子道眼中竟有淚痕閃過,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準備上前攙扶虛子道。方凡剛走到他(shen)邊,平地之上猛然起了一股風,翻卷塵沙四起,片刻之後方凡才看清虛子道已經沒了蹤影。

    “老方,虛子道人呢?”

    “我也想知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壽衣店看看,興許虛子道已經回去了。”

    勁秋和遊樂場的工作人員交代一番後就跟方凡他們一起回壽衣店了。三人徑直走向後院,銅兒正站在虛子道的房門口,等著師父隨時的傳喚。見到他們三人進來時,銅兒心中突然火氣上湧,上前質問道。

    “我師父怎麼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而且隻字不提,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章澤上前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能對他做什麼,是他差點把人家整間遊樂場都給吸走了。”

    銅兒一驚,說道。

    “你們看見空洞了?”

    幾人一起點點頭,銅兒的眉頭越皺越緊,方凡將銅兒來到一邊,問道。

    “你師父現在需要靜一靜。看樣子你對他的過去很瞭解,他的那個空洞到底是什麼東西?”

    銅兒沉吟片刻,說道。

    “你先告我你們在那遇見了什麼?”

    方凡將鬼屋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銅兒,銅兒長嘆一聲,說道。

    “師父是被詛咒的亡魂。”

    “什麼意思?”

    “你們所見的那個空洞可以將世間萬物全部收納其中,有點像天體中的黑洞。一次醉酒的時候師父曾和我念叨過以前的舊事,他是天地間一縷被詛咒的遊魂,不死不滅。每當他的靈魂受到威脅的時候,那個空洞就會憑空出現,將那些害他(xing)命的東西全部吸走。”

    “原來是這樣,難怪會那麼厲害,將整間鬼屋全都吸走了。”

    “但這並不是師父想要的,當他知道妻子諾蘭死在他的冤枉之下時,師父整個人(xing)(qing)大變。”

    話音剛落,突然虛子道房間的大門一下被震開了,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站在門口,說道。

    “銅兒,不要再多嘴了。”

    銅兒退到一邊。方凡上前問道。

    “老爹,您沒事了?”

    “凡事不過一縷青煙,飄散後便作罷了。勁秋,記得到時在赤峰山為勁諾蘭加一塊牌位,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虛子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章澤明顯感覺到了他心中那團氣依舊紊亂不定。虛子道得以此時的平靜不過是將勁諾蘭的枷鎖掛在了自己(shen)上,或許此生都不會摘下。

    方凡幾人離開了壽衣店之後就去了坤角酒吧,無論如何也應該給三條一個交代。由於虛子道的空洞導致那副畫和蔡金、鬼眼的屍體都沒有帶出來。幾人來到坤角就把門口,方凡說道。

    “章澤,這件事還是你去和三條說,畢竟你和他的關係比較近。”

    “說可以,但你們要陪我一起進去,我怕他一會又把我帶到房間去。”

    三人走進坤角酒吧,看見三條正在吧檯裡為客人調酒。看見他們三人進來時向他們遞了個目光,示意他們來吧檯附近坐。別的客人都離開吧檯後,三條給方凡和勁秋一人準備了一瓶啤酒,專門給章澤做了杯刺心。章澤端起杯,說道。

    “三條,這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

    “好事還是壞事?”

    “算是好事吧。”

    “說啊。”

    “鬼眼已經死了。”

    三條還在擦拭杯子的手突然停下了,說道。

    “怎麼死的?”

    章澤考慮了一下,簡單的吐出四個字。

    “冤鬼索命。”

    三條嘴角微微上翹,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點點墜落的淚滴在剛剛擦拭乾淨的酒杯上留下一條淺淺的痕跡。章澤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肩膀很想上前遞給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但此時沉默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或許冥冥之中他已經感覺到了杜明的靈魂在和他做最後的告別,酒杯在地面破碎的聲音與三條撕心裂肺的哭聲交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