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斷語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吞噬的女人

    ()        白瞳族的雙眼不僅可以看見普通事物,還能透過事物的表象看見其內在的本質。例如此時白兒透過1003這戶人家的牆看見牆後全(shen)**的男人正不停的流著口水,血骨蟲從他的左半(shen)的毛孔鑽出,再從右半(shen)的毛孔鑽回去。白兒抬起手掌對著那面牆,突然那些血骨蟲靜止了。男人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shen)邊的蟲子,那些血骨蟲正在一個接一個的爆裂開,男人猛然意識到不對隨即破牆而出。章澤和三島都被嚇了一跳,看見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渾(shen)是血的(luo)男時更是一驚,章澤連忙將白兒抱在懷中,白兒對章澤小聲說道。

    “他是個容器。”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用貪婪的語氣說道。

    “血,血,我要血。”

    然後又突然大笑著向章澤和三島衝了過來,這時白兒抬起小手,只見從他手中出現了數只血骨蟲,進而又形成一堵牆擋在他們面前,那個男人撞在了白兒的血骨蟲牆上,可以聽見那男人對著血骨蟲牆拳打腳踢,白兒的小手猛地一攥,那堵牆朝著男人倒了下去。男人不再發出聲響,白兒將血骨蟲喚回體內。章澤問道。

    “白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兒搖搖頭,突然露出了一絲滿足的表(qing),說道。

    “沒有,我覺得很好玩。”

    章澤一驚,那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接下來的一幕絕對令人作嘔,只見男人(shen)上的毛孔都驟然張大,一個個細小卻極其扎眼的黑洞中爬出數只血骨蟲,不多時男人的(shen)上像個馬蜂窩一樣,看的人一陣膈應。

    大量的血骨蟲鑽出體外後那個男人癱軟無力的倒下了,好像一件被誰脫掉的大衣一般,三島看著地上如泥一般的皮(rou)說道。

    “莫非那個男人的骨骼與內臟都被血骨蟲吃了?”

    “不知道,但我感覺很噁心。”

    這時白兒小聲說道。

    “不會控蟲術的人只是血骨蟲的容器,換句話說就是血骨蟲的巢(xue)。它們可以在裡面不斷的分裂出新的個體,永無盡頭的分裂下去。這樣的血骨蟲會不停的尋找食物,但有一點慶幸的地方就是他們相對來說比較弱。”

    章澤痴痴的看著白兒,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可以感覺到它們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他們的思想。”

    “蟲子還有思想?”

    “蟲子也是動物怎麼會沒有呢?只不過是比較單一罷了。”

    此時的白兒根本不像是個孩子,倒很像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在為章澤和三島分析戰況一般。白兒將手放進口袋,然後另一隻手再次抬起,這時奇怪的事(qing)發生了。只見從男人(shen)體中出現的血骨蟲正在向另一邊逃跑,它們似乎在儘可能的遠離白兒,白兒舉起的手又似乎有磁力一般將它們慢慢拉向自己。大量血骨蟲被白兒吸進了體內,突然白兒向後坐了個(pi)股墩,章澤以為白兒只是腳下沒站穩不小心摔倒了,於是過去扶他。可當章澤走到白兒(shen)邊時他傻眼了,只見白兒正不停的流鼻血。章澤著急的喊道。

    “白兒你怎麼樣?”

    白兒沒有回答,他的手還在不停的吸收著血骨蟲,章澤發現血骨蟲每進入(shen)體一次,白兒的鼻血就如注般的外湧一次。章澤吼道。

    “白兒快停下。”

    但白兒似乎聽不見章澤的話,章澤只好用力將白兒的手臂向下按,三島也趕緊過來幫忙。白兒的大臂還沒有三島的手腕粗,但此時不管用多大力氣,章澤和三島愣是按不動。那條手臂彷彿出現了自我意識一般,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白兒昏了過去,那條手臂也緩緩落了下來。章澤將白兒抱在懷中晃動著,喊道。

    “白兒,白兒,你快醒醒。”

    突然幾道鮮血從白兒的七竅中相繼流出,章澤此時垂頭喪氣的看著懷中的白兒,三島猛地將章澤推向一邊,緊接著一灘沒有撲倒章澤(shen)上的血骨蟲落在一邊,章澤將白兒放在一旁,看著那灘血骨蟲,說道。

    “老子和你們拼了。”

    章澤剛要衝上去的時候,突然一陣撞擊感將他按壓在牆上,三島在他耳邊說道。

    “別衝動,我知道白兒死了你接受不了,但別忘了這是血骨蟲,憑我們的蠻力對其根本無效。”

    章澤用力推開三島,吼道。

    “你要是不敢上就躲一邊去,別妨礙我。”

    就在二人爭吵之際,突然其餘的血骨蟲突然對著白兒一擁而上,章澤衝向白兒的屍體,但他再一次被三島撞向一邊。章澤吼道。

    “三島,你到底要幹什麼?”

    說罷,章澤握緊拳頭對著三島打了過來,三島側(shen)一閃,緊接著給了章澤重重的一記窩心拳。章澤感覺肚子上一陣劇痛,緊接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三島將他攙扶到安全的地方。章澤抓住正要起(shen)的三島,三島抓住章澤的手用力一捏章澤的手就沒了力氣。

    三島輕輕的來到白兒屍體旁。他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只見那些血骨蟲都圍在白兒(shen)邊,不僅沒有攻擊他,此時就像一圈圍牆般將他圍在其中。三島試探著慢慢向白兒靠近,血骨蟲竟然主動為他讓開了一條道,三島又向前挪了一步,血骨蟲沒有攻擊他而是都向一旁退開。三島將白兒抱了起來,說道。

    “我會像安葬戰士一樣,安葬你。”

    突然三島胳膊上一震,緊接著白兒大聲咳嗽起來。他睜開眼看著三島,說道。

    “三島叔叔,你抱著我幹嘛?”

    三島驚詫的看著‘死’而復生的白兒說道。

    “白兒,你沒死?”

    “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