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斷語 作品

第一卷 難逃噩夢 第四十七章 魔鬼的蠢動

    ()        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因為它往往會被包裹在人性之內。人性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鎧甲,保護著脆弱的人心不被外界的眼神灼傷。待到有朝一日這具鎧甲終於可以沐浴在陽光之下時,裡面卻露出了腐壞惡臭的氣味。

    章澤感覺背後有人,突然他回頭看了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章澤推門而入卻發現剛剛還坐在電腦跟前的楊悅竟然在旁邊的床上睡著了,而剛剛還亮著的電腦已經關了。章澤伸手摸了摸機箱,機箱竟是涼的,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太累了吧。‘該死的鬼童不算,現在又多出個魅妖,你們這到底是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算完啊。’章澤在心中叫苦不迭,這是楊悅被章澤吵醒了。

    “你怎麼來了啊?”

    “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

    楊悅翻身下地,修長的雙腿在月光下更顯動人,上身只穿了一件襯衫,領口大敞著像是展覽奇珍異寶的博物館一樣供人欣賞。她慢慢走向章澤,左手搭在章澤肩上,然後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來看我的嗎?”

    一股蘭香順著章澤的耳根滑進了心房,章澤感覺全身一震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他感覺自己臉上突然火辣辣的。

    “是,啊...不是。我是來拿資料的。”

    “資料又不會跑,你何必這個時間來呢?”

    楊悅又向前走了一步,這時她襯衫的扣子竟又崩開了一顆,章澤趕緊把頭別向另一方,不敢再看向楊悅。

    “你釦子開了。”

    “那晚你救我的時候,我就認定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落跑哦。”

    “素康一直很喜歡你的。”

    “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不用操心。”

    章澤用餘光掃見此時楊悅已經近在咫尺了,他看向楊悅的雙眼。剎那間章澤向後跳去,指著楊悅說道。

    “你不是楊悅。”

    “官人何故哪般如此戲弄奴家。”

    忽然眼前的楊悅說話像唱戲一般,尖聲利語般。忽然辦公室颳起一陣狂風,楊悅站在狂風中央,章澤被狂風捲到半空隨後被扔出了窗外,21層的高樓下是燈火輝煌的街道,章澤摔在了樓下自己的車頂上。

    “啊...”

    章澤尖叫著猛地從床上坐起,綠豆大的汗珠順著頭頂一直流到在脖頸。身旁的婉璃被他嚇醒了,看著滿身大汗的章澤問道。

    “你怎麼了?沒事吧?”

    章澤和婉璃說了自己剛剛做的夢,而且說的很細緻。婉璃越聽越來火。

    “你是說你在夢中遇見了一個勾引你的女人?你平時要是行為檢點,人家怎麼會勾引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說你白天都幹嘛了?”

    “我啥也沒幹啊。”

    臥室中頓時硝煙四起,最後在章澤的百般求饒下才潦草收場,但這個夢一直在章澤腦中揮散不去。

    2019年12月5日

    早上方凡和章澤來到辦公室,看見楊悅已經將辦公室打掃的一塵不染,而且每人桌上都準備好了咖啡。忽然,章澤拿著咖啡走向楊悅。

    “楊悅,最近你是不一直在辦公室睡啊?”

    “是啊。家裡太可怕,不敢回了,等鬼童病毒解決了我再回去。”

    “那你這幾天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啊?”

    “沒有啊,一切都挺好的。”

    “哦,那就好。”

    突然楊悅站了起來向章澤走了過來,章澤想起了昨晚的夢,慢慢向後退著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楊悅已經靠的越來越近了,她抬起手伸向章澤,章澤已經退無可退了,忽然楊悅的手按在了章澤的腦門上。

    “沒發燒啊,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章澤趕緊站直了咳嗽了一下。

    “我沒事,就是關心你一下。同事之間嘛,互相關心是應該的,我去下洗手間。”

    章澤來到洗手間大把大把的涼水往臉上潑,這才清醒了不少,我看著鏡中的自己。

    ‘章澤,你在幹什麼啊?活像個白痴一樣。你要振作起來,沒什麼可以誘惑你,也沒什麼可以蠱惑你,堅持住,你最愛的人是婉璃。’

    說完後章澤又往臉上使勁拍了些涼水。這時突然衛生間最後一個隔間突然走出一個女人,章澤看著她當時就呆住了。

    “你...”

    他馬上回頭看了看門上的標識,居然是女廁。那個女人尖叫著跑了出去,過了一會章澤也走出衛生間,有的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的。這時方凡突然從後面搭上他肩膀。

    “剛剛聽說有個女的在警局廁所遇見了流氓。哈哈哈...”

    方凡笑著跑開了,章澤已經氣得快昏死過去了。但又不好發飆,只好快步走回辦公室。

    “別生氣,和你開玩笑嘛。”

    “我不是生氣,我就是有點彆扭。”

    “給你看個東西你就不彆扭了。”

    “什麼啊?”

    方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章澤,姓名梅雪枝,出生於1963年11月3日,已生育,當看到照片時章澤大吃一驚。

    “這不是梅姨嗎?而且梅姨還生過孩子?”

    “沒錯,對這一點我也感到很奇怪。按照一個女人正常的生育年齡來看,姑且認為梅姨是在20到23歲生的孩子,於是我查了當時各大醫院的記錄,但都沒有發現有哪個產婦是叫梅雪枝的,後來我又將檢索時間向後退了幾年,終於在中海市綜合醫院的前身中海市人民醫院找到了一個叫梅雪枝的產婦。當時梅姨產下一名女嬰,時間是1989年9月,但後來沒多久梅姨就出院了,後來就不知所蹤。”

    “你怎麼想起來查梅姨了?”

    “這些日子,王迪這麼活躍,那梅姨呢?她倆可是情同母女啊,不可能分開。梅姨這人心思縝密,而且善於用毒,想起那次酒吧投毒事件,我就後怕,要是哪天梅姨再突然跳出來,我們就更被動了。”

    方凡轉身將梅姨的照片也貼在作戰牆上,牆上滿是照片和紅線,但最後的指向都是一個人,龍峰。

    此時萬悠島,周宏泰已經通過方凡的造血幹細胞造出的成熟的血成功融合了種子種的毒性。龍峰躺在實驗床上,左手放血,右手輸血,他正將自己體內的血換成方凡的血。幾個小時後一切都結束了,龍峰休息了一會之後下床活動了幾下,他感覺身體中的那可種子正在一點點甦醒過來,多年的折磨終於結束了,再也不用被魑魅魍魎的鬼影所侵擾。龍峰調動真氣走遍全身各處,他從未感覺過如此般的暢快,他閉眼享受著此時的一切,等他再睜眼時雙眼已如鮮血般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