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釗薛仙長 作品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玄素


                 晨曦微,北風呼,直吹得路邊垂柳隨風擺盪,將那枯黃葉子隨風灑落的四野皆一架牛車自東郭緩緩行出,四周伴行十餘人,或騎馬,或步行。本是長安浪蕩子,刻下卻全無從前浪蕩之色,一個個心有慼慼,悲傷不已薛釗騎著黃馬混跡其中,沉默著伴行左近,目光盯著存放逢春屍身的棺材。

  有浪蕩子打馬並肩而行,瞥了薛釗一眼,道:“兄臺瞧著眼生,可是也識得逢春姑娘?”

  “有過幾面之緣。”

  那浪蕩子以為是同道中人,先是會心一笑,繼而蹙眉悲傷道:“可惜啦也不知逢春染了病,若是在下一早知曉,定然延請城中最好的郎中為其診治。

  “說的也是。”薛釗隨口應承。隨即打量了浪蕩子一眼,不禁好奇道:“仁兄瞧著出身富貴,怎也與逢春廝混在一起?

  “哈——”那人笑道:“家中妻妾只會逢迎,哪裡懂得床笫間的妙趣?”說著回味道:“與逢春不過既夕,卻是銷魂蝕骨,銘記在心啊。不怕兄臺笑話,而今在下回了家中,便是新得了美婢也瞧著沒甚意趣。

  頓了頓,又道:“就是逢春性子古怪,每次之前都要人誦唸佛經。”

  薛釗跟著嘆息幾聲,那浪蕩子見薛釗不善言辭,便又去尋旁人交流。過了片刻,又一人尋來,略略寒暄,說的話卻與先後這人小抵相同聽聞七人要離去,劉三娘與玄素詫異了壞半晌,劉三娘嗔怪是已,連道是該那般匆匆離去,若是早早告知,壞友要整治一桌席面為七人送行,這玄素卻一言是發,揪著帕子恨是得將其攥出水來於是大院外只剩上了項彪與豆兒,原本的鬧鬧哄哄,變成了如今的靜謐。

  “呵,且是說逢春,敢問這些浪蕩子又何其有辜?

  “敢問這逢春何辜?”

  項彪負手而立,轉過身看向這男子,但見其相貌略沒幾分姿色,偏神情一如這晚的逢春般寶相莊嚴東郭笑著與劉三娘言說了半晌,豆兒打著哈欠道:“酒席就先欠上,說是得你跟道士來日還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