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作品

226.他簡直就是個怪物


                 陸良臣抬眉:“學我?”

  柴賢笑得刻薄:“他能學到的也就只有這一步了。”

  陸清璇眯眼看著陳涯,想法卻和他們兩人有所不同。

  儘管她不是學鋼琴的,卻也能看出,陳涯的手很大。

  那雙大手,同時那麼纖細的手指,其實很適合用來彈鋼琴的。

  “他怎麼還不彈?”一個叔叔輩的皺起了眉頭,還撇了坐在身旁的陳盛一眼。

  “你兒子真會彈鋼琴?”

  “不知道。”陳盛有點尷尬。

  “人家說知子莫若父,你兒子你不知道?”

  陳盛沒有回答,把頭埋了下去。

  如果這裡不是福壽堂重地,他現在已經尷尬到腳趾摳地摳出個四室兩廳了。

  太丟人了。

  李思清小聲問身旁的俞老太太:“這個年輕人是旁支的是吧?”

  俞老太太點頭。

  她心思不在陳涯身上。

  她還在盤算投資陸良臣的回報比的問題。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陸寧娜眼神不同。她看著陳涯的方向,心中卻有些期待。

  討厭這傢伙是一回事,但相信這傢伙是另一回事。

  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那三天之後,她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

  如果發生某件事,她覺得不可能做到,而陳涯說可以做到,好,聽陳涯的就行。

  如果陳涯說他將要去做某件事,即使那件事在陸寧娜看來,再匪夷所思,那麼也不用質疑,聽陳涯的就行。

  不管發生了什麼,相信陳涯就行。

  因為,陳涯早已給她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無所不能。

  看著陳涯懸停在鋼琴琴鍵上方的手指,她咬住下嘴唇。

  房間裡的環境遠沒有陸良臣彈琴的時候那麼尊重,甚至還有一些竊竊私語。

  因為始終有噪音,陳涯始終都沒有開始彈。

  房間裡眾人等了一會兒,從最開始的看熱鬧,到後來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陸良臣用“來吧,請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看著他,抱著雙臂,說道:

  “彈啊,怎麼不彈,還在擺什麼poss?”

  “安靜!”陸寧娜忽然大聲說。

  房間裡的竊竊私語終於停了下來。

  “欣賞古典樂,安靜下來不要說話,是最基礎的禮儀。”

  如果是別人說這番話,放在陳涯身上,房間裡多半會鬨笑一陣。

  但說話的人是長房的陸寧娜。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鼕鼕鼕鼕!”

  沉默許久的鋼琴忽然被敲響。

  陳涯的手指開始動起來。

  然而這動起來,卻是堪稱瘋狂的敲擊鍵盤,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鼕鼕鼕鼕!”

  一如剛才的四連音,這一段同樣暴躁的和絃,把聽眾都震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還以為陳涯只是在發洩怒火式地砸琴。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房間裡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陳涯的手指在鋼琴上舞動起來,幾乎出現了殘影。….連綿不絕的聲音從鍵盤流瀉出來,如同流水滔滔不絕,又如同瀑布震耳欲聾。

  無數的音符,無數的音符,在同一時間,無數音符擠在一起,像是爭先恐後一般搶著出來,但卻又分毫不亂。

  陸清璇喃喃道:“jx,貝多芬……”

  陳涯演奏的,正是自己放在《傳世二十首樂輯》裡面的,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

  在前世,這首曲子又稱《命運交響曲》。

  而他演奏的這一個版本,還有點特別。

  交響曲是由樂隊的諸多聲部協力演奏出來的合奏,所以複雜而恢弘磅礴。

  鋼琴獨奏很難演繹出那種“數架小提琴、數支長號短號,一齊林立,如同長槍方陣”的感覺。

  但這一個版本不同。

  陳涯彈奏的這個版本的鋼琴曲,是貝多芬的徒孫——李斯特改編的。

  世界上最難的鋼琴曲茫茫多,李斯特佔一半。

  李斯特是世界上最被懷疑長四隻手的男人。

  別人不能彈的,他可以彈。這就是李斯特。

  他改編的這個版本的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堪稱在鋼琴上一比一復刻了交響樂的繁雜。

  體現出來的特點就是——快,難。

  落在房間內的眾人眼裡,陳涯的手指在鋼琴上舞出殘影,速度快得驚人。

  那些音符敲擊著鼓膜,密集如同雨點,同時帶動了眾人心臟的跳動。

  好幾個叔叔伯伯輩的捂住了心口。

  他們感覺那些琴鍵砸下去的重音,幾乎要引得他們心律不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