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作品

177.全在JX的計算之中(四合一)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刀狼就好像早就知道會見到他們。

  會見到徐湘瀟、江心海,會見到崔大佑、汪鋒。

  會見到等等這些所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

  和十年前的他不同,那個時候他雖然在底層摸爬滾打,遍歷人事,可臉上卻始終有三分化不開的天真。

  十年之後,他的相貌一點都沒有變化,但是眼睛裡裝著大起大落、見過山和大海之後的成熟。

  這種神奇的蛻變在別人眼中細若滄海起微瀾,難以注意到。

  但落在江心海眼裡,卻如同浪滔天一樣明顯。

  她很快就知道了刀狼的氣質從何而來——的背景,真的是一覽無餘的茫茫山海。

  “刀狼,你在哪裡?你那背景是假的吧?”江心海問道。

  刀狼回頭看了看背後,只見身後天空碧藍如洗,只有兩抹微雲,輕輕罩在衰草將盡的山尖尖上。

  他手持著手機,鏡頭下移,人們看到:

  雲霧吞吐,從下升騰往上,形成一片滾滾雲海。

  翻騰的雲氣如同波濤滾滾的滄海,矗立在雲海中間的巍巍青山如同礁石。

  刀狼呼出了一團熱氣,笑著說道:“這不是假的,看到沒有,這裡是海拔3800米的齊簾山脈,我現在就在這裡。”

  這裡是遠在碧海的齊簾山脈,從北邊廣闊鮮卑海吹來的季風,跨越毫無阻攔的陸地,一路爬升至此,在這裡形成了大量降雨。

  艱難爬到山尖上的雲氣,讓這裡的天氣變得喜怒無常,往往走兩步就大雨滂沱,再走兩步卻天朗氣清。

  刀狼的皮膚因為這裡的氣候變黑,鬍鬚爬得滿臉都是,一看就知道,他已經在這裡很久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江心海問道。

  刀狼走了兩步,說:“幾年前,遲尺回來了,他告訴我,有個艱難的任務要交給我來做,問我願不願意。

  “我說,既然是你需要我做的事,還有什麼談得上願不願意的,我做就是了,然後我全國到處跑,最近還來了這裡,一干就是三、四年,人都整蒼老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澹然,但是看在別人眼裡,總感覺有點慘烈。

  好好一個人,因為jx一句話,被折騰成了這副憔悴模樣,任誰都要心肝小顫一下。

  “等會兒再說這些,”刀狼揮了揮手,說道,“我告訴你們,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會給我打這個電話,因為是遲尺告訴我的。”

  江心海點頭:“我猜到了。”

  聽到刀狼的這個回答,所有人都不吃驚。

  現在不光是她,就連跟她在一起的這些人,都已經完全習慣陳涯的做事風格了。

  “但是你肯定猜不到,他為什麼跟我說這個,”刀狼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他說了,如果你們打來了這個電話,就意味著,我的苦日子熬到頭了,可以提前出山了。”….“你要重新出山?重回歌壇?”江心海有點訝異。

  “不是不是,”刀狼揮了揮手,他想了半天該怎麼組織語言,最後還是放棄了,說道,“語言好無力,我帶你們來看看。”

  他舉著手機,往前方走去。

  眾人從鏡頭裡面看到,滿眼黃綠相間的草場,時有一團團白色山羊聚成一團,在群山之間,一處平坦的平原中間,一些青磚紅瓦的房屋形成聚落。

  刀狼像個導遊似的,舉著手機,帶著他們走著,一邊走一邊說:“我們一共開辦了20個學校,碧海省的這一個,是我辦得最艱難的一個,條件太艱苦……”

  “什麼學校?說清楚一點?”江心海說道。

  “哦對,你們不知道,”刀狼說,“這幾年,jx出錢,在全國開辦了20所學校,音樂學校。”

  “嗯?”

  這消息倒是聞所未聞,大家聽都沒聽過。

  “我們的學校有點特殊,不要學費,還有補貼,專門收有天賦的孩子,”刀狼說,“而且採取的是精兵政策,學生不多,但個個都有天賦,你看,我們的孩子就在前面。”

  他指著一群玩耍的小孩說道。

  眾人從屏幕中看到,那是一群身穿羊皮襖子的孩子,臉曬出高原紅,此時他們正在拍手。

  一開始眾人還只是以為孩子們在玩一些小孩才懂的遊戲,但看了一會兒,汪鋒眼睛微縮,有點震驚了。

  那些孩子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找拍子。一個孩子快速地在手臂和大腿上拍“動次打次”的節奏,另外兩個孩子,一個找正拍,一個找反拍。

  三個孩子的拍手聲,竟然莫名組合成了非常和諧的即興鼓點。

  最關鍵是,他們的速度,特別快!

  領頭的那個孩子的手在空中都快舞出殘影了,發出的噼裡啪啦的生硬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而另外兩個孩子居然一點都沒有亂,找的拍子全都準確無誤。

  在不懂音樂的人眼裡,這些孩子只是在亂拍,恰好拍出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而在場的都是音樂人,所以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這些孩子不簡單啊。”汪鋒眯眼說。

  “是啊,節奏感好棒啊!”江心海說,“刀狼,他們平時都是這樣玩的嗎?”

  這樣的場景在這邊是常態,因為太習慣了,所以他反而無感,刀狼一開始沒聽懂,問:“玩什麼?”

  但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說道:“哦,你說這個啊?這是因為我們這裡打擊樂器數量有限,所以這些孩子只能這樣空手練了。”

  他揮了揮手,衝孩子們說:“別玩了,吉克,你來唱一首。”

  “唱什麼?”那孩子虎頭虎腦的。

  “隨便唱。”

  那孩子頭一扭,開嗓就唱: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喲喂!——”

  江心海身形微晃,直播間彈幕亂飛。….他們給驚著了。

  這孩子唱得也太好了!

  這首歌是江心海的《天路》,孩子唱的是高潮部分,這裡的高音部分難度很高,而孩子氣息一點都不亂,音準還到位,甚至還升key了。

  “這邊高原空氣稀薄,所以在這裡生活的人肺活量大,天生就是最棒的高音選手。他在我們這裡資質在平均以上一點點,算是中等八樣吧。好了,去玩吧孩子們。”

  他說完,站在音樂私藏館裡的人們都懵了。

  這水平,要是拍段放網上,就該爆火了。

  他居然只算平均以上一點點?

  刀狼繼續往前走著,說道:

  “我們這裡已經有畢業學員了,但是jx跟我說,畢業學員先讓他們留校任教帶新人,不要直接輸送到社會,因為現在的音樂環境很不好……”

  他路過長長的走廊,走廊上貼著很多音樂家的照片,人們認出來,其中還有槍花樂隊的AxL,ssh,還有大衛·鮑尹,琅琅。

  全是熟悉的面孔。

  不遠處,一陣急促的鼓點傳來,速度快到驚人,節奏準確到令人震顫,汪鋒聽在耳朵裡只覺得難以置信。

  “刀狼,刀狼,你聽我說,你回答我,這鼓是誰敲的?是錄音還是真人在敲?”

  “嗯?”刀狼有點疑惑,“當然是我們學生敲的。”

  汪鋒忍著震撼說:“進去看看。”

  刀狼推門進去,之間,音樂室的牆上掛著誰人樂隊的鼓手——凱斯·穆恩的照片,正中間一架鼓。

  一個看模樣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孩,身上穿著羊皮襖,鼻子上掛著鼻涕,臉上泛著高原紅,正坐在架子鼓前,悶頭敲個不停。

  他雙手輕描澹寫拿著鼓槌,一副大老姿態,手中鼓槌翻飛,在空中晃出殘影。

  “這,這孩子,等他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國內扛把子級別的鼓手。”汪鋒說。

  作為汪鋒這樣的搖滾老炮,他這句話,可以說是極其高的評價了。

  “真的嗎?汪老師,這個小孩的鼓打得很好嗎?”何靈問。

  “非常好,他這個速度和力度,已經和很多成年的專業鼓手不相上下了。”汪鋒說道。

  說完,他又問道:“你的這個學校裡,他是最好的鼓手嗎?”

  “不是,他還在練習,要更出色才能畢業。”刀狼說,“我們這裡都是精英教育,只有最棒的才能脫穎而出。”

  汪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剛才那個孩子還不算優秀,那現在有多少鼓手得羞愧而死?

  江心海轉頭看了眼高曉柏,笑著說道:“高老師,太巧了,您之前不是覺得華國音樂教育欠缺嗎?您看,jx也和您同感,所以他開辦了20所學校,培養了這麼多人才呢。”

  眾人看向高曉柏,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個規模畢竟還是太小了……”

  “至少他做了,不是嗎?”江心海完全不掩飾臉上的刻薄表情,笑容堪稱明目張膽,“總比一直在說,卻始終無動於衷要好。”….江心海說完,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樂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