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大敵當前

 如果僅僅是相貌一樣，或許還能用巧合來解釋。

 可對方連眼睛也是瞎的，這已經跟巧合無關。

 當然。

 還有一種可能性。

 方塵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少鳴：

 “你在魔災裡，看到的只是幻象，這些幻象源於你的記憶。

 你說在裡面看見了我。

 可我們以前從未見過面，你年歲也不大，而我已經活了快一千歲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

 “活了快一千歲？”

 張少鳴暗暗咂舌。

 他這樣的煉氣期修士，很難想象活一千歲是一種怎樣的光景。

 沉默了幾息後，張少鳴再次搖搖頭，神色堅定的道：

 “晚輩並未欺瞞前輩，在晚輩的魔災之中，看到的魔祖前輩的確和您長的一模一樣。”

 “這樣麼……”

 方塵沉吟了幾息，隨後突然問道：

 “我問你一件事。”

 “前輩請說。”

 張少鳴恭聲道。

 “假如，我是說假如。”

 方塵笑了笑：“如果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是人，而是妖。

 這時候有人跟你說，人很壞，需要都殺光，那些妖啊，魔啊的找你幫忙，你會幫嗎？”

 張少鳴頓時愣住了，隨後愕然道：

 “我怎麼可能是妖？”

 “我是說假如。”

 方塵笑道。

 “不會啊，就算我醒來發現我是妖，可我也以人的身份生活了這麼多年。

 怎麼會去幫那些妖魔對付人呢？”

 張少鳴搖搖頭。

 頓了頓，他突然吃了一驚，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

 “不用看了，你是人。”

 方塵笑道。

 張少鳴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在魔災之中醒來，有了特殊的變化。

 與此同時。

 正在青冥之中繞著孤燈星巡邏的陳鼕鼕，突然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後背隱隱發涼。

 他立即起身朝遠處望去，下一刻，他看見了各種模樣的仙舟矩陣陸續出現。

 粗略估計，至少得有三十餘座。

 “大魏書齋的八爪矩陣、九幽仙派的仙劍矩陣、黑日帝國的黑日矩陣……”

 陳鼕鼕嚥了口口水，當他看見裡面有一座凝練了五千餘艘仙舟的‘蓮花矩陣’後，當即湧動仙元，操縱著蓮花矩陣迅速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