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嶽 作品

第29章 二張大鬧石碣村,朱貴生擒兩公子

 張立此時就想要飽餐一頓。

 “咦!”

 張用一抹腰間纏肚帶,發出一聲叫。

 他們二人走的匆忙,身上連一點銀子都沒帶!

 眼下雖然找到了酒店,可是一個銅板沒有,又如何能付賬啊!

 “哥哥,怎麼了?”

 見張用面容不對,張立便去詢問。

 “兄弟,你身上有錢沒有?”

 張立摸了摸身上,也是一個銅板沒有。

 “這可壞了,一會兒吃完了如何付賬!”

 張用卻是急壞了,平日裡養尊處優,猛一闖蕩江湖,卻沒了能耐。

 那漢子一見他們的樣子,心中便想到此二人八成沒帶銀錢,便出言試探。

 “二位,酒肉錢共一兩銀!”

 說罷,便把酒肉端來放下。

 要說這張用、張立,自出生其起,也從未因為錢而發過愁,此時卻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知該如何開口。

 “店家,若是在平日裡,莫說是一兩銀子,便是百十兩也不掛在心上,只是今日……”

 張用面子上過不去,就是不肯把那“沒錢”二字說出口來。

 “莫不是沒帶銀錢。”

 那漢子問道。

 張用點了點頭,甚是難堪。

 “既如此,二位留些值錢物件,也可抵了酒錢。”

 那漢子如此說,張立想起腰間還有塊玉佩,便取下給了那漢道:“這總夠了吧!”

 那漢子接過玉佩,那玉入手溫潤,色澤明亮,明顯是塊好玉,恐怕值幾百兩銀子。

 那漢子看在心裡,卻嘴上說,“客官,我們鄉野小民,識不得這些物件,不知真假,還有沒有別的?”

 “什麼?”

 張立聽他說害怕自己這玉佩是假的,直接站了起來。

 “我乃濟州太守的公子,還會給你假的不成!”

 那漢子聽見了“濟州太守四個字”,眼神便是一亮,旋即故意說道:“這世道騙子多,騙術雜,你若是知府的公子,怎麼連頓酒飯前都沒有?”

 “你!”

 張立氣得不行,但心想也是他們沒錢在先,忍下脾氣,拽過鐵棍來,開口道:“這條棍,渾鐵的,重四十斤,拿它充酒錢如何!”

 那店家敲了敲鐵棍,見是實心的,便說,拿去做廢鐵賣,還值幾兩銀子,且先收下。

 說罷,便派人把那鐵棍搬到後面去了,自己也自去後面。

 “哼,勢利小人!”

 張立拿兵器鐵棍充當了酒錢,心中悶悶不快。

 “也不能這樣說,你我畢竟身上沒銀子,這等山野小店,小本錢,小買賣,自然不肯讓了半分利。”

 張用到看的開,提起著來便吃。

 那張立卻是先倒了碗酒,聞見酒香,端起碗來便是一大口。

 誰想,那酒一入口,他便漲紅了臉,半晌才把酒嚥下肚去,直呼好酒。

 各位看官,你道這是何處?這正是李家道口上朱貴的酒肆!

 那賣酒的漢子,正是那“旱地忽律”朱貴。

 那酒也是狄泉山上釀的高度白酒,否則怎會叫張立喝得面紅耳赤。

 這兩個兄弟,不識得路徑,自石碣村出來便亂走亂撞,已經到了梁山邊上,仍然全不知曉。

 “哥哥,這酒好生有力氣!”

 張立雖然被酒嗆了一口,卻嘗得出酒好,連幹了兩碗酒,辣的出汗,忙吃些牛肉壓壓酒。

 自他們二人進店,那“旱地忽律”朱貴便看他們兩人不是尋常人物。

 一來,他們二人衣著華貴,不是窮人家子弟,二來,這兩兄弟手中的銅棍、鐵棍,恐怕都在幾十斤左右。

 如此高手到了梁山周圍,也不知道是否要對梁山不利,朱貴如何放心得下?

 因此,朱貴便屢次試探這二人,妄圖試探出他們的身份來。

 結果,當張立說他是“濟州太守之子”時,朱貴聽得心中一驚。

 倘若他真是濟州太守之子,張叔夜先前徵調軍馬攻打梁山,如今他的兒子落在了自己手上,若是活捉上山去,豈不是大功一件?

 朱貴心中原本對張立的話也不盡信,但他在這水泊邊上開酒肆多年,整日裡迎來送往,帶眼識人的本領也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