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尋 作品

第123章 替身女配逆襲白月光(28)

 景雲湛擲地有聲,他說話從容淡定,行事也隱秘的很,然而只要出手,便是拿捏了旁人的七寸,直中要害。 

 文昌帝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王,是遮掩不住的失望,他給陳王放權,卻沒想到,十年前雲家之事,以及廢太子案有他疼愛的皇子手筆。 

 “命人送上來,另外,京兆府尹暫且將沈鍾離三人收押入天牢,此事,朕自有分寸。” 

 林大人不敢怠慢,連忙恭敬跪下,抬眸對文昌帝說道。 

 “是,微臣明白。” 

 陳王原本故作淡定的臉色,這會徹底的慌了神,他好不容易才將權勢握在手中。 

 如今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手裡面溜走,他才不願意看見這一切。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些罪證都沒有送上,您就這般讓我們下天牢。 

 難道不是想刻意的為雲家洗清冤屈,讓景雲湛回到朝堂之上,父皇如此偏心,當真以為兒臣沒有察覺到嗎?” 

 御史大人臉色微變,陳王倒是勇猛,皇上分明是想保他,可陳王這番話,卻是讓文昌帝不可藏私了。 

 文昌帝有些氣,他沒見過這般蠢貨。 

 “來人,將人押上來。” 

 景雲湛話音剛落,錦衣衛就將一人帶到了公堂上,那人正是陳王的謀士,為他出謀劃策不少,當年扳倒太子一事上,也是出了不小的力。 

 景承恩臉上的血色漸退,半個月前,謀士失蹤一事,他自然派人查訪,然而卻沒有一點線索。 

 卻沒有想到,原來謀士已經被人控制拿捏了。 

 那謀士跪下,在林大人的再三逼問之下,將這些年陳王所做之事,如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若是目光能殺人,陳王已經將謀士給碎屍萬段了。 

 “當年謀逆案,是由陳王殿下和右相大人主導,所有的證據都是偽造的,雲尚書的證據被銷燬,在朝堂相互遮掩之下,雲尚書最終被定罪,草民願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陳王立刻反駁道,“你胡言亂語,本王何曾認識你,三言兩語就抵賴本王,當真以為本王好拿捏?” 

 謀士立刻將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拿了出來,是陳王身邊可以自由出入的腰牌,他為陳王辦了不少事,如今暴露舊主,實屬身不由己。 

 文昌帝卻沒理會陳王的話,他看著手中景雲湛搜尋來的卷宗,上面所有的證明了一件事。 

 當年無論是廢太子案,還是雲尚書和逆黨勾結一案,都是被陳王設計冤枉。 

 文昌帝氣的將卷宗砸在陳王的臉上,神色冷冷道。 

 “縱然你有給自己脫罪的理由,可這些證據,難道你能抵賴?朕不想聽你的辯解,來人,將陳王等人全拖下去!” 

 陳王知曉今日之事不可善了,景雲湛的歸來勢在必行,而他的好父皇,也想將雲家之事甩鍋給自己。 

 看著身旁的文昌帝,陳王聲音冷然道。 

 “父皇何故如此清高,當年之事縱然是我設局又如何,難道最終下旨抄家的不是父皇,縱然兒臣有錯,難道父皇沒有?” 

 林大人臉色微變,陳王真是敢,竟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將文昌帝的臺直接給拆了! 

 公堂上的氣壓驟降,文昌帝臉色很不好,帝王是象徵著高高在上的權勢,他是君主,豈有錯處。 

 只是,證據確鑿之下,文昌帝也知曉當年自己錯的離譜,竟然因廢太子之事,沒有將一切重新調查一番。 

 他的心中如滴血一般,此刻僵持著如何破局。 

 “人非聖賢,孰能為過,當年之事,是陳王殿下設想好的,所想破局,恐怕並不容易,皇上不過是受了矇蔽,我父親忠君愛國。 

 臣女也只求皇上還我父親公道,治罪陳王與其黨羽!請皇上做主!” 

 時卿的話擲地有聲,打破了眾人的思考。 

 煙雨樓的向媽媽同情的看了一眼時卿,想到當初因她的卦象,撿回一條命,她抿了抿唇,決定為時卿作證。 

 如此,也算是償還當初的恩情。 

 “民婦有一言,可以為雲卿姑娘證實。” 

 向媽媽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引起公堂的人注意,林大人皺眉。 

 “這裡並非煙雨樓,聖上面前,不可胡言亂語!” 

 向媽媽卻是撲通一聲跪下,朝著文昌帝叩首。 

 “民婦是煙雨樓的向媽媽,自知是上不得檯面的人,只是雲家大小姐雲卿,當年抄家後,流落在煙雨樓,是我精心養起來的清倌。” 

 時卿沒有說謊,向媽媽會相幫,其實是意料中的事,她一點都沒在意,善因結善果,如此而已。 

 文昌帝皺眉,“朕恕你無罪,只是你想說什麼?” 

 “當初雲卿姑娘離開煙雨樓,被沈大人贖身以後,曾回煙雨樓贈予了民婦一卦,她說讓我小心謹慎一些,近來煙雨樓會有血光之災。” 

 “民婦向來是謹慎的人,所以也聽勸加強守衛,本以為只是雲卿姑娘隨口說說。 

 誰知,竟然真的在雲卿姑娘曾住的廂房抓到了三個闖入煙雨樓的男子,他們找尋的東西,正是民婦手中的血書,請皇上過目。” 

 竇堯看了一眼向媽媽,沉聲問道,“這三個刺客可抓到了?” 

 向媽媽點頭,“在煙雨樓關著,已經派人帶來了,知道有人針對雲卿姑娘而來,我也做了準備的。” 

 福安機靈的從向媽媽手中將血書接了過來,送到了文昌帝的面前。 

 上面只留寥寥數語,是雲尚書被屈打成招後,用盡最後一口氣咬破手指寫下的血書,將陳王的計劃寫了下來。 

 只是,這血書輾轉數年,兜兜轉轉中,才回到了文昌帝的手中,倒是唏噓。 

 文昌帝撫了撫眉心,神色越發的冷厲起來,陳王總算慌了,連忙為自己辯解,然而,卻錯過了最佳時機。 

 “陳王,如今你可算是心服口服了,證據都在這裡,你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將他們三人押入天牢,朕會親自重審此事。” 

 任由陳王如何為自己辯解,文昌帝都不去理會,冷冷的看著他離開。 

 沈鍾離離開時,目光一直落在時卿的臉上,試圖能看到她半分動容,然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