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今日她只是帶著孤啟來洗白,誰料他就這麼昏了過去。

 菡王府一時間兵荒馬亂,定國公母子關切了幾句,便打道回府了。

 半月堂。

 鬱雲霽倚著床欄,看著榻上正昏迷那人的側顏出神。

 這可如何是好,今日這番非但沒有洗白,反倒是坐實了外面的傳言,若是不能儘快證明菡王的改變,怕是還會步了原主的老路。

 她發覺了,這些時日的種種,但凡她想規避亦或是更改,總會出些差錯,來打斷她更改劇情的行為。

 “殿下,您當真不要奴了嗎……”屋外不知是誰哭哭啼啼。

 那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婉轉如鶯啼,肝腸寸斷令人心生憐惜,彷彿下一秒就要暈了過去。

 那人繼續哭著:“奴只求妻主能看奴一眼,哪怕一眼……”

 鬱雲霽頗有些頭疼:“外面是誰啊?”

 弱水低聲道:“殿下,是姣郎。”

 鬱雲霽思索了一陣,沒有想起書中有這麼一號人:“讓他進來。”

 臨了,弱水臨出門前,她又補了一句:“讓他悄聲些,免得驚擾了王夫。”

 ――

 雲夢澤透過紗簾看著馬車外變幻的景象:“母親,這菡王王夫並不簡單。”

 雲錦辛捏著密信掃了數行:“無非是看了他們妻夫一場雙簧,尋常人家的男兒郎,少經歷練心思又淺,如何能不簡單。”

 雲夢澤搖了搖頭:“但傳言唯一能印證的,便是妻夫感情甚篤。”

 定國公聞言沉默了片刻。

 甚篤,確實是甚篤,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來客便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