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墨 作品

第 154 章 神秘女人

 老鍾非常害怕,害怕得心臟好似被人狠狠揪住一樣,但他絕對不可能承認,也不能承認,但凡承認,倒黴的就是全家。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去死。

 有了這種想法,老鍾迅速冷靜下來,不僅穩住了顫抖是雙腿,就連臉上的慘白漸漸也被慢慢出現的紅潤替代。

 家產清算那麼艱難的時候他都頂著壓力隱瞞下。

 老鍾知道後果,也賭不起後果。

 於是對著王蔓雲堅定搖頭,“領導,你別嚇我,我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以前被地主迫害,全家吃不飽,穿不暖,過得比豬狗都不如,還是解-放後當家做主過上了自由的生活,我家世清白,要不是如此,我也沒法在大隊工作,領導,我保證對組織什麼隱瞞都沒有。”

 這確實也是軍方查到的資料。

 別以為解-放前的資料不好查,只要是土生土長,又沒怎麼出過遠門,查起來還是非常容易。

 從明面上看,老鐘沒有任何問題。

 老鍾媳婦對王蔓雲的問話也是一臉懵,她也沒有覺得他們家有什麼能隱瞞組織的,解-放前日子不好過,要不是她男人有點手藝,在鎮上打份零工掙點錢,他們家早就餓死不少人了。

 “領導,話可不能亂說,我家老鍾老實又本分,我們家從解-放前的一窮二白過到現在,都是本本分分,真沒有是隱瞞組織的。”

 老鍾媳婦很不喜歡王蔓雲。

 哪怕王蔓雲長得那麼漂亮,她也不喜歡,沒有人喜歡一個隨意給自家扣帽子的人。

 這種帽子是輕易能戴的嗎?是要被抓,被勞-教的。

 所以老鍾媳婦看向王蔓雲的目光,隱隱帶上了敵意。

 被她護在身後的幾個子女,看王蔓雲的目光也是各種不滿。

 他們這裡雖然遠離大城市,但大城市給人戴帽子的事他們還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輪到他們家。

 “領……領導,你可不能嚇俺爹孃,俺爹孃老實巴交,你這麼一嚇,他們會被嚇死的。”十五歲的鐘小玉在家排行第三,也是今天剛結婚的主。

 中午結的婚,下午男方回了縣城,她留在了孃家。

 鍾小玉原本是不敢跟王蔓雲說話的,但見王蔓雲一來就這麼嚇父母,想到自己嫁了縣城人,底氣突然就足了起來,也敢反駁了。

 王蔓雲視線從老鍾媳婦與鍾小玉的臉上掃過,再次停在了老鐘的臉上。

 氣勢與神情完全沒有變化,就那麼淡然地看著老鍾。

 老鍾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壓力。

 但打死都不可能說出心裡的秘密,甚至開始回憶有沒有露出過什麼紕漏。

 想了好一會,都沒有。

 當初得了那五十塊大洋,他並沒有跟父母、妻子說,而是偷偷藏著,偷偷用,加上一直在鎮上打工,摻和著工資,還真沒有人知道他身上有一筆鉅款。

 “鍾秀秀不是你的女兒。”

 王蔓雲一直在留意老鐘的神情,哪怕老鍾非常穩得住,她還是從對方細微且

 不明顯的一些小變化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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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拋出對方的秘密。()?()

 “胡說,秀秀怎麼不是我女兒,我生的孩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撫養長大的,就算你是領導,也不能這麼胡亂說吧。”()?()

 老鍾媳婦快要被氣死了。()?()

 她是不怎麼喜歡讓自己遭了大折磨的大女兒,但不管怎麼樣,也是她十月懷胎生的,生產時的痛,大出血,她怎麼可能忘記。

 老鍾媳婦對王蔓雲不滿。

 鍾家幾個子女也不滿,他們覺得王蔓雲太壞了,怎麼能說大姐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鍾家此時好像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團體,以老鍾媳婦為代表的幾人恨王蔓雲恨得牙癢癢,唯一心中有鬼的老鍾心神失守了。

 不僅他心神失守,躺在床上裝暈的鐘秀秀也失守了。

 鍾秀秀沒有想到王蔓雲已經掌握了自己不是鍾家孩子的事,對自己的未來突然就無限迷茫起來,她不知道今後自己的路會怎樣。

 老鐘的異常不僅是王蔓雲看清楚了,張舒蘭幾人也都看清楚了。

 炕上鍾秀秀不小心抓皺的床單,也被徐文貴看見。

 這種情況下,事情已經很明瞭。

 “小王,你把他們幾人請到隔壁窯洞休息,我需要單獨跟老鍾同志談一談。”王蔓雲命令葉文靜的警衛員小王,把老鍾媳婦與子女請走。

 “你們……你們……”

 老鍾媳婦看著一身軍裝的小王,想說點什麼,但又因為慫,一句話說了半天也說不清楚。

 她身後幾個子女也嚇得一個個抓緊了她的衣服,低垂著頭不敢再吭聲,鍾小玉只威風了不到一秒,此時也慫了。

 她爹的表情

好像說明了什麼。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大姐居然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秀秀是大伯孃接生的,就在家裡以前的老窯洞,我疼了半死才生下來的,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老鍾媳婦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看了看丈夫,又看向炕上的鐘秀秀。

 半輩子的夫妻,丈夫的異常她看出來了。

 “幾位,麻煩去隔壁休息,等事情問清楚,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王蔓雲站起身安撫老鍾媳婦與子女。

 老鍾媳婦失魂落魄地帶著幾個子女離開了。

 她其實有心想問清楚丈夫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著王蔓雲幾人,還有徐文貴與警衛員放在腰上的手,她最終什麼都不敢問。

 小王帶人離開後,現場也就只剩該有的當事人。

 王蔓雲看向徐大娘,說道:“老嫂子,麻煩你去炕邊請鍾秀秀同志起來,我們需要當面對峙把事情弄清楚。”鍾秀秀既然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她就不會辜負對方。

 “不用,我自己能起來。”

 鍾秀秀是裝暈的,現場發生什麼事,誰說了什麼話,她都知道,見王蔓雲已經在快刀斬亂麻,她扶著腦袋緩緩從炕上坐起,看著眾人。

 除了老鍾震驚地看著鍾秀秀,其他人一臉平靜,就算是徐大娘,

 也面無表情()?(),

 可見大家對於鍾秀秀的暈倒早就心知肚明。

 鍾秀秀有種自己是大馬猴的錯覺感。

 “秀?()_[(.)]???$?$??()?(),

 是你說的?”

 老鐘的眼神終於對焦了()?(),

 他怒氣衝衝地看著鍾秀秀()?(),

 這孩子他養了二十多年,沒虧待過,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置自家於之死地!

 這是多恨自家。

 面對養父的指責,鍾秀秀臉上露出嘲諷的譏笑。

 哪裡是她說的,她哪裡敢說出這樣的秘密,她不過是想利用王蔓雲幾人幫自己,沒想到自己早就在王蔓雲這群人的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