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布衣出 作品

第237章 三連擊

    ()        人家秦向儒真不白給,他用寫說明文時慣常使用的舉例法,講述了河運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避開水患的:

    “……從前朝整理出來的記載可以看出,大河在二百多年中,共發生過三十八次水患,平均六年一次。時間多發生在六月和七月間,通常是大河上游、或者與大河交匯的河流所在地持續暴雨,水位暴漲造成。

    另有三次水患發生在春季,據記載,應該是西南山脈聚集了大量冰雪,春季乍暖,冰雪消融較快……”

    “水患多發生在良水、岐河與大河交匯水域……”

    “前朝有記載,河道運營的大小船隻有萬餘。每年發生事故約千之五六,且多是人為失誤或維護不當造成……”

    聽到這裡,陳廣德臉有點發燙。

    就像他這條船撞損的原因,就是操作失誤、外加維護不當。

    “……只要注意水文、天文和氣候變化,疾風暴雨時停運,並避開事故多發的河段,選擇適當地勢做停靠地點,便能最大程度的減損。”

    秦向儒的一番長篇大論,真把陳廣德和他的兩個同伴唬住了,聽得他們心悅誠服、外帶心驚肉跳。

    同樣是做河運的,相比誠運的準備充分,陳廣徳覺得自己就像閉著眼睛在大河上行駛。

    如今回想,他能把船隊運營到現在,還能賺到一些銀子,運氣已經很好了啊。

    “秦公子……嗯……果然大才。”陳廣徳說話都不連貫了。

    秦向儒一點兒沒驕傲,謙遜的連連拱手,連稱“不敢當”,誠懇的態度中,還帶著點兒不確定的心虛。

    心裡也是不住的打鼓,這哪裡是大才了?他只是把收集到的各種傳聞和記載,還有他的一些總結講給他們聽而已,實在沒什麼稀奇。

    經典書籍上記載的水文地質和氣象變化對河流的影響,那些才是有深度的,是正經應該鑽研的。

    只不過,那些書籍他還在研讀,只是略知皮毛,不太敢拿出來講。還有袁姑娘剛才的提議,說些淺顯易懂的便可。

    結果呢,只是這些最淺顯的部分,就被陳廣徳如此高譽,他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