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慕羲和 作品

第一九八章 凡爾賽和約(四)

    是不是說,這些人,都是一群“蟲豸”呢?洪洞縣裡無好人了?

    難道就沒有真正為具體的、貧民階層、失地農民等人爭取利益的人參與其中呢?

    連寫《常識》的托馬斯·潘恩,都因為說【一小群富有的弗吉尼亞土地投機者,包括華盛頓,李和倫道夫家族,利用這一皇家憲章進行調查並聲稱擁有大片土地的所有權,包括13個殖民地以西的許多土地。但實際上,根據公共利益,這些土地應屬於以大陸會議為代表的美國政府】這番話,被最好的朋友割席斷交,直接被排擠到了法國,最後葬禮上連個有頭有臉的人出席都沒有。

    不但如此,屍骨無存,墓都被扒平了,屍骨被人挖走,至今不知所蹤。

    那就可想而知了。

    斯蒂芬·霍普金斯所說的“不過10萬人的生命的代價”,到底要換什麼東西?

    自由?

    那麼這個抽象的概念,具體到底是什麼意思?

    具體到每個人的身上,比如具體到漢考克的身上,他要的自由是什麼?是買法國的糖、賣新英格蘭酒、購西非的奴隸。

    具體到華盛頓的身上,他要的自由是什麼?是他在俄亥俄公司的投資,是阿拉巴契亞山以西的土地。

    具體到亨利·米德爾頓,他要的自由是什麼?是他欠蘇格蘭銀行家的錢,不想用白銀償還,而想用無錨定物的紙幣償還,但英國政府不讓。

    大順這邊要做的“別唱高調”、而是“談具體利益”,其精髓就在於把矛盾具體化。

    這也就破解了北美第一宣傳家塞繆爾·亞當斯所抓住的關鍵點:不要談具體的利益,要談抽象的單詞;不要談具體的條件,要談抽象的自由。

    塞繆爾·亞當斯的技巧,其關鍵,在於“因地制宜”。

    其基礎,是歷史上英國的政策,損害了北美大量的資產者、地主、土地投機商的利益。

    並且在隨後的戰後蕭條、71年歐洲經濟危機金融崩潰破產潮中,吸引了大量的直接被衝擊的、經濟上最脆弱的城市小資產者——他們比北美有地的農民,其抗風險能力,要脆弱的多,他們是貨幣政策的“春江水暖最先知的鴨”。

    禁止無錨定紙幣法桉,直接導致了北美的通貨緊縮,大量的鞋匠、皮匠、釀酒匠等,直接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