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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 起飛?

    部落村民的問題著實有些棘手。

    要知道,當眾人從地底庇護所中殺出去的時候,帝國三大兵團已經被天葬雪隕砸的潰不成軍。

    這本該是一場盡情收割的戰鬥,但卻因為村民們的不理智、無組織無紀律,致使平白無故增添了這麼多傷亡。

    高凌薇已然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領袖。

    她不會因為損失的是部落村民而無動於衷,對於她而言,每一個己方團隊的生靈,都是自己手下的兵。

    而且,自從大批量敵國戰俘加入雪燃軍之後,部落村民們與帝國兵馬的衝突是肉眼可見的!

    以至於,現在的人類營地不得不割裂開來,人類兵馬居中,帝國降將與魂獸村落分列左右。

    此刻,雪燃軍更像是棋盤上的“楚河漢界”,左右兩側一個是黑棋,一個是紅棋。

    萬幸,人類兵馬的威懾力足夠強大,而獄蓮的震懾力也是幫了大忙,目前這支聯合大軍還算是穩定,大家相安無事。

    但是相安無事已經算是極限了,你讓帝國與村落雙方兵馬其樂融融、為共同的目標而拋棄前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呵......”高凌薇一邊聽著石樓的彙報,一邊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掌,扭頭看向了一側。

    自從榮陶陶回來字後,偌大的獸皮營帳中,終於不再是她孤身一人了。

    而此時,榮陶陶正站在枯木桌前,上方擺放著一個骨質王冠,也鋪著一張巨大的獸皮大旗。

    獸皮大旗上書五個大字:“帝國第一役”。

    五個大字瘦硬有神、細勁卻不纖弱,筋骨之處宛若刀鋒,可謂屈鐵斷金,帶著極其濃郁的個人色彩。

    從這五個用血液書寫的瘦金大字之上,榮陶陶彷彿看到了梅鴻玉那死氣沉沉的乾枯面容。

    是的,這幅墨寶是在下午核心團隊會議之後,返回營帳的梅鴻玉,託嫂嫂楊春熙送來的。

    據嫂嫂說,老校長在書寫這面大旗時,心情極佳、面帶笑意,甚是暢快,一氣呵成。

    榮陶陶自然是相信嫂嫂大人的,但說實話,眼前這鐵馬金戈般的字體,怎麼看都透露著一股股殺意,榮陶陶很難想象老校長是怎麼笑著寫出來的......

    難道是冷笑著寫的、陰笑著寫的?

    顯然,梅鴻玉對於此役尤為讚賞,對榮陶陶以及將士們的表現更加讚歎。

    這也是雪燃軍自進入旋渦以來,最為重要的一役了。甚至很可能是北方雪境歷史上都要排名靠前的重大戰役!

    一場戰爭重要與否,當然不是僅從參戰人數上來判斷的。

    更重要的是其意義和影響力。

    所謂的“帝國第一役”,徹底打開了局面,也很可能決定雪燃-帝國雙方戰爭的未來走向。

    這一戰,的確配擁有姓名。

    當然了,這面大旗並不是單獨送給榮陶陶的,而是梅鴻玉送給全體將士的。

    只是由於榮陶陶、高凌薇是雪燃軍的領袖,所以這面獸皮大旗暫存在了這裡。

    “薇姐?”石樓的輕聲細語,稍稍喚醒了入神的高凌薇。

    “嗯?”高凌薇終於捨得將目光從榮陶陶身上移走,轉頭望來。

    石樓輕聲道:“各部正在收攬殘軍,而那些冥頑不靈的......”

    又是一樁煩心事!

    絕大多數的戰俘在人類兵團與蓮花的聯合威懾之下,都已經乖乖歸降,但還有一些硬骨頭很難啃。

    把它們關押起來?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如果是人類魂武者作為戰俘,人們大可以逼迫起爆掉魂珠,震出俘虜體內的本命魂獸,散盡戰俘的一身修為。

    可是獸族戰俘呢?

    你怎麼關押?

    它們的魂珠爆不了,一身的能力盡在!

    就比如說霜佳人、霜死士、雪獄鬥士這三大戰將種族,你真的敢把它們關押在營地周圍麼?

    它們隨隨便便抽個冷子,霜佳人狂風一卷、霜死士大刀一落,人類大軍都受不了,營地必然陷入一片混亂。

    問題也隨之而來。

    雪燃軍既不想宰殺戰俘,又不願意讓這些傢伙返回帝國、繼續當帝國的爪牙。

    所以,人類軍只能組建一支團隊,將這群戰將俘虜帶離營地範圍,去林中看管,順便攬下了狩獵的任務。

    不過營地之中,還真就有一個戰俘,此刻正身處於地下庇護所中,被將士們嚴加看管。

    這個特殊的俘虜,名為冰魂引。

    它是亡骨兵團中的一員,是輔助大軍前來營救、碾碎人族兵團的。

    奈何世事無常,無論冰魂引個人能力再怎麼突出,也阻攔不了潰逃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