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魚之樂 作品

第294章 王不見王(4000)

    其實吳良也不確定自己到底領會了多少“厭劾之術”的奧妙。

    他只知道自己神遊時看到的人與事很多,並且這些人與事彷彿全都刻在了腦海中一般,印象極其深刻,彷彿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般。

    這現象就又變得很是玄學了。

    吳良想到了“天書”二字,這種現象就像是武俠小說中描述過的“天書”一般,所有人都可以觀看,但是能夠領會其中玄妙之處的卻只有寥寥幾人,剩下的人即使看了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吳良其實不是很理解這種現象。

    這無疑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觀,使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光怪陸離起來。

    但于吉表現出來的狀態卻又讓他不得不信,這個老童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天賦”與“機緣”的說法,還拿自己領會“堪輿之術”時的感受與吳良剛才的狀態進行對比,兩者竟是如此的相似。

    但對於這樣的世界,吳良又並不陌生。

    便是他所在的後世也依舊有許多與這些方術關聯緊密的東西,就拿于吉的“堪輿之術”來說,難道新天朝就徹底消失了麼?

    不僅沒有,而且不單單是民間,甚至就連上層也依舊在默認使用。

    小的地方不說,就拿帝都的金融街為例,稱之為整個天朝的金融中心也不為過,各大金融監管機構、銀行、證券、基金協會、資產管理公司都在此處建立了總部。

    這些總部的建築風格與選址都有著各自的說法,有的修的像一座大棺材,有的故意在高樓大廈之間保留了一口古井,有的則特意在樓後修建了一條人工河……如果有人對此作過深層瞭解,便會發現這些現代化的建築,絕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其中全都有“堪輿之術”的痕跡與說法。

    甚至,就連“金融街”本身的選址,也絕不簡單。

    那可是元世祖忽必烈經過仔細勘察之後選定的地方。

    正所謂“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萬事帝王之業也。”,自此地被忽必烈選為“金城坊”之後,元、明之際及清代這裡遍佈銀號、金坊,商賈富豪及皇親國戚多在此地發跡生財,絕對是一處實至名歸的風水寶地。

    而吳良的“厭劾之術”在後世也同樣有所保留。

    不過歷朝歷代對邪術的制裁都十分嚴厲,一經發現最輕的也會被處以極刑,厲害一些甚至會誅九族,如此高壓政策之下邪術逐漸變得少見,相應與之對抗的大部分“厭劾之術”也顯少再有用武之地,自然越來越少在臺面上見到。

    再加上民間流傳的“厭劾之術”太過碎片化,甚至還總是被一些只會裝神弄鬼的宵小之徒當做行騙手段,早已形成了劣幣逐良幣的現象,尋常百姓如何能夠分辨得出真偽,如此被騙的多了,自然只能全部當做“封建迷信”處理。

    當然。

    這其中肯定也有傳承的原因。

    如果此類方術、巫術都要通過吳良剛剛體會過的方式進行傳承,那麼傳承難度自然絕非一些傳統技藝可比,逐漸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說了這麼多。

    吳良依舊沒有辦法用科學的方式去理解剛才的經歷,甚至他覺得,可能這看似普通的簡牘,又或是簡牘上的古齊文字之中,又或是“厭劾之術”本身,便蘊含著某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力量,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這種事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想通的,吳良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如今在陵墓中待的時間已經不短,眾人又累又餓又渴,還是先離開此處為妙。

    不過出去之前,吳良還是照例將暗格與棺材恢復了原樣,陪葬品也照原樣擺放了回去,只拿了自己決定要帶走的東西。

    可以說。

    吳良此行的收穫絕對是開始幹這一行以來最豐厚的一次。

    八陣圖、孔明鎖、木牛流馬、諸葛連弩、九曲珠、金剛鑽、厭劾之術,還有一個未來的臥龍先生諸葛亮,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能在東漢末年大放異彩。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此行所得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