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魚之樂 作品

第六百五十五章 司馬世家的祖墳(4000)

    還有那不可割捨的“同袍之誼”。

    我呸!

    這幾日曹純早已不止一次見到白菁菁與甄宓睡在吳良的營帳之中,甚至有時還兩人一同留宿,確定這是“同袍之誼”?

    而不是睡出了感情?!

    曹老闆治軍頗為嚴苛,就連出征途中飲酒都被明令禁止,甚至有人因此曾被砍了頭,就更不要說出征途中攜帶女眷夜夜笙歌了,這絕對是曹老闆無法容忍的事情!

    可吳良竟將此事做的如此光明正大, 簡直將曹老闆制定的軍規當作了耳旁風!

    “哼……”

    看著眼前容姿過人的年輕女校尉,老得走不動路的老司馬,還有應該也頂著個什麼官職的小屁孩,曹純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替曹老闆出手剷除吳良這顆終有一天將會危機全軍的毒瘤。

    然而他哪裡知道,這些曹老闆其實一清二楚。

    非但一清二楚,他對這群人軍骨幹甚至還有一些瞭解,畢竟此前曹昂與曹稟都曾親自隨吳良下過墓, 他們雖不是見過當前所有的人軍骨幹, 但對白菁菁、于吉、典韋與楊萬里在人軍中的承擔的不可或缺的職能都有認識,而這些情況自然也已經通過這兩個人的嘴巴傳到曹老闆耳中。

    女校尉?

    老司馬?

    就這麼說吧,這些官職可不是吳良隨隨便便封的,每一個他都給曹老闆遞過表書。

    而對於這支秘密部隊的事情,曹老闆向來是親力親為,那些表書全部都是他親自批的,印綬也都是他親自派人送過來的。

    只不過這些事情曹老闆肯定不會到處亂說,莫說是曹純這個從弟,便是曹昂那個親兒子也並不知道人軍骨幹們的確切官職。

    當然,他們其實也沒必要知道。

    因為人軍骨幹並不參與戰事,自然也不會與其他的軍官產生從屬關係,他們只是拿著相應官職的俸祿,終日干著曹老闆默許的一些秘密事物,曹營的軍官們知道不知道他們究竟什麼身份,其實並沒有那麼所謂。

    而且曹純大概已經忘了。

    前幾日曹老闆將他叫入營帳是怎麼對他說的:“即刻起你與此前秘密訓練的虎豹騎由吳將軍調配,他之所言便是我之所言, 這是軍令!”

    他是來給吳良做保安的。

    而不是來給曹老闆做眼線, 跑來調查人軍的生活作風與紀律問題的,因此他現在產生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已經有些越權,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

    見曹純半天沒有說話,吳良還以為他只是為人古板不喜這些遊賞之事,於是便又笑了笑,拱手說道:“若子和兄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我自然也不好勉強,不過還是得請子和兄與我們同行,屆時若子和兄實在不想參與,便率人在附近為我們做好防衛事宜吧,有勞了。”

    “???”

    一聽這話,曹純差點又氣笑了。

    這無賴的臉怎麼可以這麼大!

    我這幅模樣難道表現的很不夠明顯麼,他竟還要堅持前去溫泉遊賞,還敢出言教我與虎豹騎在一旁防衛,簡直不可理喻!

    曹純感覺到自己內心的驕傲受到了吳良的挑釁……

    終於。

    曹純有些按捺不住,怒視著吳良語氣冰冷的說道:“若是吳太史前去公幹,末將自當盡職盡責絕無二話,若吳太史只是拖家帶口前去遊賞, 請恕末將不能從命,並且回去之後,我會將此行的所見所聞事無鉅細稟報孟德哥哥!”

    “?”

    這傢伙這是要撂挑子?

    吳良頗為意外的看向了曹純。

    他自認為這些日子與曹純之間並未發生過什麼矛盾,

    平時與他說話也總是客客氣氣,從未有冒犯到他的地方,因此一時之間並不明白他此刻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是對人軍的現狀不滿?

    這種可能很大。

    畢竟方才曹純言語之間便已經對他“翫忽職守、拖家帶口”的事情表現出了一些不滿,甚至提升到了“辜負孟德哥哥的特殊信任”的高度。

    吳良本來並沒有將這些話當一回事。

    只認為曹純可能為人過於死板,再加上他對人軍應該也沒什麼瞭解,因此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等到雙方之間在熟悉熟悉,一起經歷一些事情增進一下了解,這些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